了。
阿碧见庆生还在看着他,咧嘴一笑,说道:“我今天订的房,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巧合。”
讲完,又朝庆生摆了摆手,道了声晚安,侧身钻进了屋里。
庆生怎么也不会想到,阿碧竟然住在他隔壁。
进到屋里,脱掉鞋子,打开空调和电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去浴室,往浴缸里放水,准备泡澡。拧好开关,回到屋里,坐下来等待时,看了两分钟电视。门铃响了,说是客房服务。
庆生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阿碧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壶,说给他醒醒酒。不待他说话,便闯了进来。
阿碧把茶摆在桌上,又起来,拿了两个杯子,洗净后,倒上茶,说云南朋友送的茶,清香爽口,让他尝尝。
听闻此言,庆生瞬间想起廖总送给他的那盒茶,也来自云南。茶一直放在办公室,没开封。
庆生端起杯,饮了一口,的确很爽口,清香怡人。庆生担心浴缸里的水,不时进去看一眼。
阿碧问:“老是走来走去,难不成在浴室里,金屋藏娇不成?”
庆生说:“哪还用藏,阿娇不就坐在面前吗?”
阿碧也笑:“只怕我不够当阿娇的资格。”
庆生说:“你看,读书多的人就是不一样,骂人不带脏字。”
两人说着笑,气氛越发融洽了。其实,阿碧知道他往浴缸放水,准备洗澡,她却仍无离开的意思。
茶要饮完了,阿碧说:“跟你讲个秘密吧。”
庆生抬头,她眼睛里有光,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这个秘密藏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讲,始终没找到机会。不过,请你一定要保密。”
“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庆生以为,所谓秘密,无非不过,她的情爱故事。这一年来,类似的故事,他在柏州,耳闻目睹过许多。
但女当事人,深更半夜,在酒店里,对他和盘托出内心隐秘,倒是头一回。而且,这个女子,算是他的朋友。听她讲情爱秘史,肯定别有情趣。
“闯总,他……”阿碧开了个头,却不知如何讲下去,吞吞吐吐了许久。
这个开头,充满了想象,庆生心想,莫非闯总与阿碧?想着想着,到底有些失落。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阿碧继续说:“闯总的确喜欢汪盈,但闯总力不从心,已经好几年了……”
“力不从心?”
“通俗的说法是,他老了,不行了。”
“你怎么知道?”庆生问完这话,就后悔了。很明显,问她这个问题,好像她和闯总,有什么关系似的。
阿碧倒没介意,只说:“他去医院好多回,吃了不少药,都没有用。”
“不可能吧,怎么会这样?”庆生有些怔怔的,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可能?”阿碧端起杯子,不停地转着圈。
“那汪盈……”庆生起了个头,后面的话,不知该怎么讲。
“还能怎么办,守活寡呗。”
听罢此言,庆生想起在长青路上,汪盈等待高个男子的情形。当初不理解,如此看来,一切都合乎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