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异国街市冷清,风从远处吹来,一丝丝的冰冷,在李冰雅的眼里却是一丝丝的快乐。
静静的走在路上,时时同身边的人静静相望,耳朵边总是感觉听到细细的音乐。
路灯像欢乐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眨一眨的。
仿佛也在祝福她找到了新的幸福。
她看一眼旁边细心呵护着她走路的高大男人,心中不由泛起一阵甜蜜。
放下一切,来到英国,没想到会认识他,一个华人建筑师。
两人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相谈甚欢,因此结识。
他主动追求她,对她爱若至宝,爱护有加。
虽然是英国湿冷的夜晚,可是两个人走在路上,仿佛一切热恋中的人,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情,欢声笑语洒了一路。
李冰雅没有想到金银器会再次主动给她打电话。
他有多久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
在异国接到这个电话,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心里疑惑是谁打来的。
她疑惑接起电话,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喂,是我——————
声音熟悉,她沉吟,却故意道,你是谁?
银器也是一愣,大概没想到李冰雅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一直以为她是爱着他的,因为深爱着他,所以在他出轨的时候,会哭泣怒骂,大声指责他,也是因为深爱,所以不肯原谅,到后来和平分手,甚至很大方的把车子和存款都给了他。当时他自已也清楚,如果她去争取的话,他银器是什么都拿不到的。
很多出轨的男人,到最后都是净身出户。
请问,你是谁?
呵,我,是银器。
她这样不认得他,这么快就忘了他,说实话,他的确还是很失落的。
哦,什么事?
李冰雅疑惑,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客气生份到好像两个人之间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她的男朋友冲她点点头,自已很绅士的站在一旁去等她。
李冰雅笑笑,原想示意他没必要的。但是他多年在国外养成的尊重他人的习惯,让他只是微笑的点点头,走开去。
银器没有想到李冰雅会是这样的想不起来的态度,脸上微微笑着,心里却仿佛受了伤。
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爱恨纠缠,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冰雅,我——
银器沉默,思量着怎样开口请求她才会答应。
在两个女人把那份重要的合同抢走后,他一晚上都没有睡。
因为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没想到,小三敢死队如此厉害。
他个人事小,可是整个家族都要牵连进来,他父亲已经退休,难道老年入狱不成,就算不管这些,一旦检举出来,他们金家破产,他银器一辈子也是彻彻底底的完了。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左思右想。
只开着床头灯,微弱的光线淡淡的铺在房间里,越显得他的影子巨大。来来回回走着,整个房间看到的都是他的影子,仿佛拥挤喧乱不堪,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直到东方发白,他才最后灵光一现,想到了李冰雅。
这世上打杀小三的,不都是同情原配的人吗?
如果请李冰雅出面,肯定能够说服小三敢死队不要跟他们金家为难。
想起前面一次,有好几次,都碰到小三敢死队在李冰雅身边护着她。
心里清醒,顾不得一夜未睡的疲倦,把张美丽叫过来,问她道,你去了几次那女人家,是不是有几次都碰到那个什么小三敢死队的?
张美丽还在为今晚他打她一巴掌的事伤心,故意装生气不理他。
银器心情紧张,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看她还在为这种事生气。
不由扬起手大吼道,快说,不想死快说!
他第一次对她吼,张美丽直看得哆嗦了一把,连连点头说道,是的,是碰到过好几次,从来没见过这些变态的人,没任何理由的帮助那个老肥婆。
你确定他们都是护着冰雅的?
他想再次确定。
张美丽却害怕起来,答非所问的说道,七七,你是不是又想起老肥婆————
银器手一挥,皱眉道,不要无理取闹了,我现在事情很大,你到底确不确定?
张美丽才惶恐的点点头,心里对李冰雅的恨又加了几分。
自从和银器结婚以来,虽然说这个男人被她抢到手了,她有够多的钱花,买衣服买包包,成了一个北京人,可是想着两个人没有房子,而原配却有房子,而且房子还升了许多值,气就不打一处来。
另外一个,她得意的抢到了这个男人,按理说,原配应该万分伤心难过,变成弃妇,可是事实上没有,她仿佛过得很快乐,她经常去偷看她的博客,她在博客里写闲情的游记,和朋友认真的探讨杜拉期的《情人》,很深刻的拷问现实与人性。
她失落了,她原先想要看到的一切,都没有看到。
在她的眼里,简直不可思议,为什么一个女人被人抢了老公,还能这样幸福休闲的过自已的生活,那些快乐悠闲,闲适自得。
过得仿佛比她幸福得多,以致让她感觉,她不是抢了一个好男人,而是捡了别人不要的拉圾。
心里被疯狂的妒忌充塞,才不顾一切的在博客上,在短信里,在电话中挑衅,辱骂。
可是现在,这一切不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事实上却是闹得满地风雨,她在博客里炫耀她和七七的幸福,自已公主般的富有生活。结果却让两个人成了众人愤怒嘲笑的话柄。
就算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怕,只要银器站在她旁边,是真心爱她的。她只要有银器,一切都不怕,有勇气和所有的暴民抗争到底,那群装逼犯。
然而,今晚的银器,心心念念的只是那个老肥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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