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可是这种平静幸福的生活只持续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常笑刚出家门,可爱站在台阶上微笑着倚在围栏上送他,他也微笑着走出很远还回过头来,看到她,心里温暖,向她笑着挥挥手,示意她回去。
等走出小区,快要坐公车时,他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虽然没有来电显示,可是他看一眼,就知道那是谁的号码。
是西方的。
迟疑着,手上响着的手机仿佛一个烫手的山芋,他沉默半响,最后又把那个电话放回了口袋里。
可是手机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响着。那裤子口袋贴着身体,那手机隔着裤子发出极大的铃声,带着震动。
一遍又一遍,响彻的声音搅乱着他的神经。他就站在那里,等着公车,周围等车的人听到他的手机总是响,有人疑惑的望过来。常笑很不安。
刚开始不接电话的心意慢慢动摇起来,小西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他,现在突然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特别重要或者意外的事。他一个男人不接电话像样吗,她也许需要他的帮助。
她很可怜的,和着李飞把名声搞坏了,可李飞却又死了,李家恨死了她,一个女孩子生活在这样的大城市,肯定有很多困难。
他越想越多,想得越多,也越同情和可怜她,藏在本性深处的对所有女人的怜悯和同情,怜香惜玉全部泛上来,让他开始左右为难。
摇摆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到可爱的,他想到自已的改变,自已对可爱的承诺,可爱的变化。
是谁说过,承诺是因为没把握?
只是接一个电话,关心一下,没什么的,一个男人有女同学女同事,互相问候一下很正常。
他一遍一遍的向自已解释着。
你看,身边的人都在奇怪的看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实在太不像话了。
当电话第十遍响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笑笑?
是女人惊喜和委屈的声音,果然是小西。他顿了一下,说道,恩,是我,小西有事吗?
呜呜————
没想到对方却哭起来,他立马慌了手脚,等着的公车开过来,许多人挤上了车,然后又开走了,他却忘了上去。
你什么事?
笑笑,我生病快要死了,可是我想见你,我现在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呜呜,我本来很坚强的,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想见到我,忍着几个月没有见你,我对自已发了誓,不要惹你讨厌,可是我现在病得实在太重了,我只想见你一面。这几个月虽然没有联系你,可是我一直在想你。
她一边哭一边说,那边声音断断续续的,常笑听不清,不由心里更是万分焦急,心头一片濡湿,仿佛西方就在他面前,她的泪水打湿到他胸口的衣服上一般。
他着急,心疼,可是理智还在,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常笑,你做过什么承诺,你真正要关心的是谁,你不是大情圣,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负责就够好了,西方不是普通朋友,她明明对你有意思。
另一个声音也在对他说,常笑,小西生了重病,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你要是不去看她一下,实在太不像话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先前的那个声音道,你这样做会让猫猫伤心的。
他终于清醒过来,在那里停了停,理清了思绪,在手机里对西方道,小西,我工作实在太忙了,生病了就照顾自已,我要上班去了。
他极快的挂了电话,挂完电话,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整个人紧张慌张,好像对于一种无法改变的东西的无可奈何,是的,他暂时是拒绝了,可是他仿佛知道自已,这只是暂时的。一种寒意从心底升起,让他没来由的害怕起来。
他下了站台,四处张望,没了公车等,为了避免迟到,他拦了出租车。
到了公司,迎面碰到的同事招呼也不打,低着头走进自已的办公室,开始繁忙的工作。希望通过工作能够逃避一些东西。
可是一整天他都无心工作,不是打错电话就是说错话。
没有任何一个人来骚扰他,他自已的心里却总是在摇摆,一个声音说,去看看她吧,她很可怜的,另一个声音说,不能去,她也许是骗你的,前面那个道,可是也许是真的呢,她病得那么重,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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