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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很是惊讶,眼睛大睁着,慢慢盛满了笑意,许儿才道,真的?
可爱点点头,说道,猫姐何时说话不算数?
你不计较秦非曾经伤害过你,错杀过笑笑?
可爱摇摇头,对她道,有什么好计较的,他能带给你幸福,这个比什么都重要。不要提过去的事,过去的事,笑笑的事,都与秦非无关,不过,下次,下次看到他,叫他不要再那么偏执,我可没有得罪过他。再说,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算是亲人吧。不能见面就打打杀杀,太没礼貌了。
她笑笑,很是大度。
甜甜突然一把抱着她,眼里喜极而泣,哽咽道,猫姐,你真好。
可爱抱着她,最后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想着她真的是很爱秦非啊,如今的样子,可以想像,当时常笑死后,那几个月里,她背负了多大的压力和自责。
甜甜?
恩。
猫姐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就是,想要一个人爱你,那么,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啊,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可爱便无奈的笑笑,说道,你以后就明白了,要不,你别当真吧,我说笑话的。好了,我走了。
她提起行李,走出门去。
那你去哪?
我有地方住的。
她走出去,走到外面,脚步才慢下来,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街头,黑夜的长街一眼望不到头,冷风慢慢的吹着,她茫然四望,是的,她能去哪里?想了许久,无处可去,只是在街上四处游荡着,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已站在郑钱的房子外面。
她愣了一下,发现自已原来潜意识里还是留恋这里的。
她在黑暗中笑了笑,那扇门紧闭着,屋子里也没有灯光,一切黑暗轻悄,可是在她的眼里,却仿佛那扇紧闭的门背后,是所有的依恋之处,她渴望回到那里去,马上多久的迟疑,她拿起行李,抱着一种自已也不清楚的心境,走了进去。仿若她走进去,呆在这里,那个人就没有远走,那个人还会回来一般。
想念一个人,有时候看不到,会爱屋及乌,与那个人相关的物事,可以让感情有所寄托。
她有这个房间的钥匙,郑钱走时留给她的。
她用钥匙开了门,打开门走进去,房中黑暗轻悄,她摸索到墙壁的开关,打开灯,房间里明亮起来,光线铺满整个房是,她站在门口,看到屋子里的陈设一如从前。书桌上的花瓶还在那里,只是那两朵百合是彻底枯萎了,只剩下裼色的花梗。两支花梗依然相互偎依,她走过去,看着那个偎依的姿势,却舍不得把它拿出来扔掉,呆着看了半响,最终决定就让它们插在那里,哪怕只是取上姿势的景,也是好看的。她上次买的碗碟还静静躺在那里,没有开封。黄色的牛皮纸整齐的包着,纸的边角微微卷起,大概是因为这些天比较潮湿,受了水气的缘故。书桌上的电脑也还在那里,书桌上面露着拉出来的电脑键盘,来不及推回原处,一切看起来好像刚刚用过似的,只是房间里积着一层灰尘,一切看上去都灰扑扑的,没有人气。
她站在房子中间,拎着行李打量着房子,房东果然守信,这十几天应该没有人进来过,一切都还是郑钱走时的模样。郑钱的话还在耳边响起,这房子还有三个月到期,你可以住在这里。
仿佛受了某种许诺一般,她把行李放下来,挽着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虽然那个给过她信心的好男人走了,但是这里还有他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还有他的影像,而且从前所有的悲喜的故事都在这个空间里,她站在那里,在极致的安静里,她仿佛还能听到他的哭泣,他的叹息,他的歌唱,他轻轻的说话声。
而这些,对于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是足够的温暖了。
她先扫地,把尘埃和垃圾清除,然后拖地板,擦家具,玻璃,阳台,给阳台上的花草浇水,那些花草已经干枯了十多天,马上要死了,郑钱当时走的时候,有没有舍不得它们呢,他平时那么爱惜,如果不是非走不可,估计也不会这么决绝吧。
她把花瓶擦试干净,把那只从前的玻璃花瓶丢到垃圾桶里,连着垃圾一起清理了出去,还有那个女人的衣服,鞋子,从前的东西她都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大箱子里,放在一个角落里。也许有一天,她可以当面还给她,总之,张小红,与这间屋子再也没有关系了。
好了,做完这些,她站在房子中间转身四顾,这间房子,再也没有从前的故事了。
身体很累,可是心里很愉快,床上过去的床单和被子都不要了,露出光的席梦思床垫,虽然不好看,然而看上去清新干净。她不想睡床,累了直接睡在沙发上。
找了一件郑钱没有带走的冬天的大衣,盖在身上,衣柜里还有许多他的衣服,这个男人好像决意要与过去告别一般,很多东西都扔下了,可爱身上盖着他那件衣服,衣服上还有着淡淡的香烟味道,她在安静的黑暗里吸着鼻子闻了闻,然后慢慢睡去。
睡着了却做了梦,梦里面,是那个剑眉星目有着干净肌肤的年轻男子,紧抱着她,站在那里泪如雨下。脸痛苦的抽搐在一起,对着开过去的列车大声哭泣。
听到他说,猫猫,我只想要一份感情,能够天长地久的,温暖我一生。
心里是那么痛,在极大的痛苦中醒过来,对着黑暗睁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他现在在哪里?
在另外一个城市?会不会过得好?会不会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