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郑钱道,尾总,虽然你是我上司,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几句。
尾小生道,你说吧,我一直对你像哥们,什么上不上司的。
郑钱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到底是城府深,另有打算还是怎么回事?
郑钱对于尾小生的一直忍耐已经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他觉得一个男人不可能到这种地步,那么尾小生肯定是非常人行非常事。
他曾经听猫猫说过,说有一个男的为了报复新婚第二天出轨的妻子,一直不声不响,对她实行冷暴力,不关心她,不和她做ài,到了七年后,把那个女人拖成了黄脸婆,他才拿出他们性爱偷情的照片离婚,那女人因为长期得不到爱和关心,在她老公的监视下,和她情夫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所以三十多岁看上去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离婚后一无所有,一生都毁了。
尾小生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在生意上尔虞我诈,算不上一个君子,但是到现在为止,我敢拍胸膛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算计我老婆和那情夫。
郑钱不解道,那你是为什么。
尾小生抽了一口烟,说道,此前我忍辱负重,因为我实在还很爱我老婆,包容也应该是爱的一部分,我不想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不愿多听长辈们的教诲和面对社会上的种种眼光。你说我城府深,那相对而言我老婆就城府浅了,作为一家人,我应该多体谅她帮助她照顾她,哪怕犯了很难饶恕的错误。
郑钱也就无话可说了,最后对他道,你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情。
尾小生道,我不想报复,我仍然爱她,你叫我怎么办?
自从尾小生在超市在他们的安排下和施建军见面之后,施建军在陶心儿的鼓励下,也开始鼓起勇气,试着在想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过去。
前面几次,他还是胆战心惊,很是害怕,可是看到陶心儿在那边接电话,有说有笑的泰然自然,他也就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以前几个月,别说电话,连一条短信也不敢发,现在好了,他几乎每天都可以给她打电话,虽然电话里依旧不能像平时他们私下里一样,在那里打情骂俏,可是说着一些装模作样的话,听到她的声音,比起前面几个月,他好受许多了。
而且如果他把电话打过去,对她道,你老公现在在陪着你吧,你老公对你真是不错。
因为他们心虚,是偷情,所以虽然电话打过去,他在电话里听的声音,很大可能只有陶心儿听得到,然而他还是考虑到尾小生会在旁边无意听到,所以他在电话里的讲的话有时候不得不防着,是讲给他们两个人听的。
而他,只能从陶心儿回过来的话里,猜出她的心思,他们的通话不在字面上,而是在字下面的,这样去琢磨,当着人面前偷情一样,别有一番风味。
陶心儿仿佛下定决心要给尾小生洗脑一样,她每次一接到施建军的电话,接完电话就在尾小生面前夸奖她这位台长能干实诚热情,有能力,有本事,关心爱护下属。
尾小生只是冷笑不语。
他们电话越打越多,他几乎每天下班,他能听到他们在通话,有时候陶心儿一边在炒菜也一边在接着电话,有时候要把菜起锅的时候,她就把手机用肩膀夹在耳朵那里,然后一边继续聊天一边把菜起锅。
那样子就像玩杂技一样。
尾小生通常在旁边看着,想她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可以让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他也听得到他们的对话,虽然对话很普通,什么吃饭了没有,做点什么菜,睡了没有。这些平淡无奇的话。
然而他知道他们的意思不在字面上。
一直这样继续着。
有一天晚上,他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出差,是出远门,所以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很早就睡下了。
他平时一般最晚也是十一点睡下,没有出去玩的习惯,也没有在外面宵夜泡女的习惯,所以一般都是最迟十点准时回家,然后十一点准时睡下,现在因为想着明天要出远门,所以九点多就睡下了。
陶心儿还在那里看电视,没有陪他睡下。
他小睡了一会,就感觉身边有人,原来是陶心儿上来睡了,他现在极易醒,也是因为极易睡不觉的缘故,她把他弄醒了,然而他没有睁开眼睛。
合着眼睛装睡的躺在那里,明显的感觉她的手机在震动,然后她欠起身,看他一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鞋子也来不及找上穿着,在黑暗着,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赤着脚走到隔壁的客房里去接电话了。
尾小生心想,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个施台长来的电话。
大概是以为他睡下了,他们说的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他躺在那里,清楚的听到陶心儿在那里笑着,微微压抑着声量,在那里说道,想。
想要。
什么时候,在哪里。
再安排,我来安排。
什么不敢,不好,有行。
他睡下了,没事。
尾小生在那里听着,只觉得每一点只言片语,都像古代的暗器,什么梅花镖,流星飞镖一样,一闪一闪的,全部射中在他身上,那种疼痛无法形容。
不知道他们聊了多久,总之感觉很久一样,然后他老婆就轻手轻脚的上床来了,尾小生睁工眼睛,像死人似的盯着她。
陶心儿吓了一跳,然而她依然镇静了一下,强作从容,但是尾小生看着他,想着他自己的眼神,眼里的伤痛和愤怒总算起了一点作用,他老婆强作从容的脸上多多少少还是有把内心的不安写在了脸上。
夏天已经慢慢的来了,他们以前是睡在一个被筒的,但是现在,前阵子,尾小生托说天气太热,他身上容易出汗,怕脏到她,提议两个人的被子独立分开。
所以,他们现在是两床被子,各自盖着一床被子。
他的身体从来不会因为到了五月份就会出汗,但是陶心儿并没有起疑心,她好像很开心和他分被子睡一样。
在一起几个月了,他们之间已经很少碰触,有时候为了不让陶心儿起疑心,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会例行公事。
在做ài的过程中,他会突然难过起来,会猛烈的进攻,想要她身体上的痛苦来明白他内心有多痛,可是看到她激烈的尖叫着,喘息着,眼里有着欢愉的神色,他立马就没了精神,想着她同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体上面或者下面辗转承欢,他就马上没也做下去的力气和兴致。
他们现在做得很少。
除了例行公司,他们几乎已经没有了身体上的接触。
看到尾小生这样一副神情,陶心儿看他一眼,坐到床上,用被子盖着自己,对他问道,做什么这样子看我。
“你弄醒我了。”尾小生随口答了一句。
“呵,吓死了。”陶心儿拍拍胸口,明显松了一口气。
“跟谁通电话了?”我问。
“同事啊。”
“那躲进隔壁干嘛?”
躲进隔壁,那间罪恶的著名的客房。有人说,女人的婚姻是长期的卖淫,别人不知道,她陶心儿的确如此,而且是对外公开。
“怕吵醒你啊。”陶心儿按下心里的慌张,在匆忙中找了借口说道。
“我不喜欢咱睡了还有‘同事’打电话进我家。不是我小气,我总觉得就算是同事,也没必要天天打电话”尾小生提醒她。
“也不是很晚嘛......”陶心儿还想辩解。
“这不是晚不晚的问题。”尾小生依然平静,但他希望他老婆能听明白。
“知道了。”老婆大概不想和他吵下去,带着有些委屈的表情侧身而睡。
对着她的背影,那起起伏伏美丽的曲线,他忍不住又啰嗦一句:“对不起,这一阵子我脾气不是很好。”
“不是。”他老婆仍背对着他。
尾小生听到陶心儿好像有点伤心,他的睡意不知哪去了,口随心开:“老婆,我是不是很难相处......”
陶心儿不语。
他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对我说,我可以改一下的,但是,近来我的感受真的不好,工作,方方面面......”
陶心儿还是不开口,尾小生朝她望一下,黑暗中他还是觉得她的肩部在耸动一两下,她在哭。尾小生还是收不住嘴,对她道:“老婆,我很爱你的,这话我平时说不出,不代表我不喜欢你。但现在我心里很不安......”他终于也说不下去了,怕他自己也会哭出来。
他已经很没尊严了,不想哭掉最后一点自尊。(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