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还在继续着,面对罗尔帝国军不断的围攻。圣龙军的抵挡已经变得越来越松散,更多的战士倒在了敌人的刀剑之下,成为这他乡异地之上的一缕游魂。他们中的许多人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在这样的混乱之中,他们往往不是被眼前的敌人所斩杀,而是被那从不经意的地方射来的一支,毫无杀意甚至称不上是针对自己的流箭或是流弹所击中。这是无从估计的,你根本就不清楚它是从哪里来得,混乱蒙蔽了士兵们的眼睛,使他们无从考虑周围的一切,而仅仅专注于眼前的敌手。
关信藤此刻是忙碌的,他以自己一人之力配合着紧紧跟随在他周围的亲兵,不断的在敌人的队伍里穿插,想将那被冲散的圣龙军士兵们重新聚合起来。尽管他明白这样作似乎是徒劳的,根本救不了多少士兵,但他依然无法抑止自己的行为。他一向认为自己是冷静的是理智的,然而看着手下的士兵们遭到如此攻击,他仍然会为之冲动。
青龙刀的青光在阳光之下闪烁着,依靠着它主人那十分高妙的技巧,它轻灵的游走与罗尔帝国军的身体之间,贪婪的狁吸着这些人体内的鲜血,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对于这把锋利而有灵性的刀来说,它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它有一个好主人。在那双有力而灵活的双手的操控下,它展现了一把名刀的威风。然而它毕竟是一把刀,一把不会说话的兵器,虽然有着灵性,但却无法察觉关信藤此刻内心深处的忧急。
“一定要将士兵们聚集起来。”关信藤焦急的想着,手中的刀出的更加凌厉了,每一击都拖迤着三尺长的刀气而出。似乎要将自己的情感借由这恐怖的刀气宣泄出来。他带着身后的战士们往前冲去,一路上留下了一具具并不完整的罗尔帝国军士兵的尸体。
相较于关信藤的焦急,作为罗尔帝国军最高统率的派恩此刻倒是一派悠闲的模样。由于罗尔帝国军已经成功的冲破了圣龙军的阵形,将其凄惨的分割成好几十段,使其无法互相救援。现在的罗尔帝国军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握了战场上的优势,关信藤一方的败落似乎就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这才象话嘛。”派恩笑着,翘起的嘴角。从最初的反身救援开始到现在,他才第一次真正的露出自己的笑容。他此刻才不理会自己手下士兵们的伤亡是多么惨重呢。在他的眼中,那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颗颗棋子,是为他通向高官之路的垫脚石。他并不会去吝惜他们,因为他和这些普通士兵,是处于两个完全不同阶层的人。
然而就在派恩悠闲的站立在队伍的身后满脸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将那些个万恶的“异教徒”一个一个杀掉的时候,一匹飞驰而来的快马惊醒了他的美梦。马上的人并不是骑士,而是一位身着白衣白袍的魔法师。只见他满脸灰土的下得马来,两脚一曲便直挺挺跪在派恩的跟前,脸上尽是一片焦急和恐惧的神色。
“大人,大……大事不好了。”赶来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他脸上的灰败,在听到这个声音派恩心中留下了一道黑色的阴影。
“怎么回事?”派恩的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察觉了什么。他一把掐住魔法师的肩膀,那巨大的手劲是瘦弱的身躯不住的颤抖着。尽管派恩自己不太喜欢这些只懂得在幕后做事的家伙,但他确实明白魔法师在这场战斗中的重要性。“这可是攻打城池的唯一有效力量啊。但愿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他暗暗的想着。可低头一看眼前这人的惊慌,他便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小事情。
“我军……我军的魔法师部……部队……在阵后遭到敌……敌人的轻骑队攻击损失惨重啊。”来者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不住颤抖的身体,已经清楚的说明:“事情危险了。”
“什么?”派恩在极度震惊之中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他明白这事情有多么糟糕了,由于事先只考虑到中军会受到敌人的攻击,因此他将所有的护卫部队集中在了中军之前,使后方的魔法师部队只有区区两百人的轻步兵防守。“这又怎么可以抵挡的了对方的轻骑兵的攻击呢?”他不安的嘀咕着,光光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他瞪视着西边那无法用目光触及的战场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焦虑。
“撤兵吧。”派恩有些无力的说道。此时此刻如何歼灭这剩下的“异教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保住自己的魔法师部队。“要是让那些软弱的贵族子弟就这样被吃光,我以后的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他如是想道。于是他迅速的回过身去,让自己身旁的司号官吹起了撤退的鸣角声。
低沉尖细的号角声,让罗尔帝国军士兵们的心陡然提悬了起来。尽管面前的胜利似乎只要再过那么少少的一会儿便可以到手,但在严厉的军法管制之下,他们还是不得不掉转过身子,带着满心的不舍撤退了。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脸上尽是对派恩的不满和抱怨。“主将大人昏了吗?怎么会在这样胜利的时候,让撤兵呢?”一腔遗憾,满腹牢骚,成了他们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派恩无从去考虑这些小兵们的想法,他只想着加快速度,迅速的赶到后阵去解救那些被围困的魔法师们。至于这些士兵是不是在抱怨或者早已疲惫不堪,那都不是他所想的。“为大事者,岂惜蝼蚁之性命。”这一信条可是千百年来一直都被罗尔帝国的军人们所遵循的。对于为政者而言,百姓平民便是“蝼蚁”,在将军们的眼中,这些没有任何背景的士卒便是“蝼蚁”,至于那些奴隶之流更是“蝼蚁”的“蝼蚁”,是最最微不足道的。
派恩策马狂奔,身后带着一大群脸上身上尽是汗水和灰尘的士兵。他们默默的跟在主将的后头,并没有去问这是为什么。由于时间的匆忙和派恩的紧急,因此他们根本就没有整顿好队伍的阵形,依旧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一般乱窜,丝毫也不明白自己在不经意之中将那没有什么人守候的阵尾卖给了关信藤。
关信藤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在稍稍的整饬完自己的人马之后,他便立刻尾随上去,以极为猛烈的攻势狠狠的打击罗尔帝国军的后阵,让派恩的人马吃尽了苦头。他们就像是鬼魅一般紧紧的缠着派恩的队伍,时不时放出一排冷枪、冷箭让跑的最慢的人凄惨的倒下。
对于自己要做什么,派恩并没有给士兵们解释,使他们的心迷茫起来。而身后关信藤那契而不舍的追击,又让他们的迷茫充满了对派恩的不满。“如果没有将军的这一道命令,我们只怕早就将敌人消灭的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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