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的魔法了,因为他们也害怕杀害到自己人。这样的情况,最终造成了一点,那就是徒劳无功的掩护。
“混帐,那些该死的魔法师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让对方如此从容的进行反击?他们杀不死敌人,难道连牵制敌人都做不到么?真是一群白痴的家伙。”看到如此凄惨的战况,看到已方魔法徒劳无功的掩护,站立于战阵之中的派恩不悦的漫骂道。
然而这样的漫骂,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它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罗尔帝国军的伤亡依旧在增加,而后阵的魔法援护攻击也一样是毫无效果。惨烈的杀戮也依旧在继续着,小山前那块洁白的雪地此刻已经有不少罗尔帝国军的士兵倒在了上面。红色的血从他们的身体中流出,顿时将白雪染红了。
“可恶啊,我们的魔法攻击不是无敌的么。上次那个什么‘炎龙之惊叹’那么厉害,怎么现在都不拿来用了呢?难道说这些魔法师都和‘异教徒’勾结上了?”派恩心中暗暗怀疑,然而他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派人将魔法师部队的代将军亚伦请了过来。
“你们为什么不用魔法阵进行攻击呢?像这样散开的魔法,根本无法威胁到敌人啊。”派恩紧紧的盯着亚伦,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语气却是严厉的。
“魔法阵需要有人主持,而我却没有那个主持的能力。”亚伦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他其实对吉利亚是深有同情的,对派恩也有着几分不满。想那自从吉利亚被软禁之后,派恩给这些魔法师们的待遇就越来越差,简直都要和一般的士兵等同了。这虽说是比较合理的事情,然而那些平时受惯了好处的贵公子魔法师们又如何能受的了。要知道一个人如果享受了好处之后,你要再让他变会原来的模样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因此这样的举动,在亚伦等人的眼中,简直就是假公济私的行为。尽管此刻应该以大局为重,服从派恩的指挥,但亚伦却认为派恩这一仗是败定了,因此他也没有必要对派恩过于的谦卑。
“你不是魔法师部队中最强的人么?你不主持,谁主持?”派恩显然有些不相信亚伦所说的。他认为亚伦完全是因为吉利亚的原故妄自推脱。但他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望着亚伦,因为亚伦的话至少从“表面”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将军。”亚伦苦笑了一下,“‘异教徒’眼下所布的这个防御阵形,只有像‘炎龙之惊叹’那样的威力才能破的了。而我只是一个三级的魔法师,又怎么能主持呢?”他说得很诚恳,脸上尽是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因为他这话并没有说错。
“怎么会?”派恩还是不太相信。
“将军只要想想当初吉利亚大人布下‘炎龙之惊叹’的情景便会明白了。我军此次带来的魔法师足足有一万之众,为什么那时与‘异教徒’作战的时候,他只布下了一个中级的‘炎龙之惊叹’呢?因为全军能主持中级魔法阵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啊,只有他一个人是二级魔法师啊。”亚伦详细的解释道。虽然他不清楚这个事实究竟会不会被派恩所理解,但他明白自己是必须将这样的情形解释清楚了。
“哦?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如果想打败眼前的敌人,就必须把吉利亚那家伙放出来了?”派恩扬了扬眉头,有些尖锐的话语声表明了他的怀疑和不甘愿。
“如果将军要解决眼下的敌人就一定得用‘炎龙之惊叹’不可,而‘炎龙之惊叹’也只有吉利亚大人一人会主持。何况此刻阵前紧急,将军何不显得宽恕一些呢?须知帝国三门阀也不是……”亚伦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竟然了寂无声了。他虽是未曾将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全已经能让派恩听明白了。
“恩。”派恩明了的点了点头,却又有些苦恼的说道:“吉利亚犯了重罪,本是要受到严厉的责罚。但时刻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对他怎么样,而是如何来处理眼前的战况。如果吉利亚真能反败为胜的话,我就是替他在陛下面前代罪一次也没有什么。只是扬水城之所在离这儿太远,只怕远水解不了近火啊。”
派恩东拐西折的讲了这么多,但话语中已经有一些想将吉利亚放出来的意思。毕竟魔法与武道是两个并不相同的门道,派恩既是武人出身,自然对那魔法一途不甚了了。即使此刻亚伦说得话完全是错误的,派恩也是将信将疑的听着。但有一点他却是十分明白的,那便是:“如果没有增强魔法的攻击的话,那么眼下的战斗自己绝对是没有取胜的希望。”
“将军,一仗无功,不等于战战输啊。”亚伦又劝说道。他不是傻瓜,自然也听出了派恩心里的意思。他明白派恩此刻正在犹豫着,因此他便要坚定派恩的信心。“只要能使用‘炎龙之惊叹’,敌人的防御再强又有什么用?他们这些由木头组成的东西,难道会比扬水城的城墙还厚么?”他如此说道。
“这倒是真的。”派恩此时突地双眉一拢,“那今日之局,便就此作罢了?”
“中路早已损失惨重,两翼的骑兵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异教徒’早已将这车儿首尾相连,形成一种阵势,简直与城池无疑。骑兵野战冲锋为一时之选,但攻城克敌却非其所长啊。”亚伦叹息着说道。他虽然年纪较派恩小了许多,但也经历了十几年的战场,在眼光独到之上也是有着自己的见解。何况,他所说的话,此刻已然成为铁一般的事实。
战场的两翼尘烟四起,如雷的马蹄声响彻天地。罗尔帝国军的骑兵果然雄壮,才在扎眼的顷刻间便已经逼近了圣龙军的两翼。然而他们迟疑了,这并不是他们不想前进,而是他们眼前除了“轰雷”围成的阵形和那只供三人通过的一缕缕小道之外并没有任何道路可以杀入其中。他们无法“冲”阵,因为那巨大的“轰雷”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假如真要冲过去的话,最后腰折骨碎的只怕还是他们自己;他们也无法“越”阵,因为他们的马虽然骠悍,却也无法越过那高三丈长二丈的“轰雷”。面对这简直与城墙无二的防线,他们无计可施,只能无奈的游走与“城墙”的左右,细细观察间隙的所在。
但这是战场,罗尔帝国军的骑兵们没法对圣龙军的“轰雷”围墙进行攻击,但躲在“轰雷”之后的圣龙军却不会放过这样良好的机会。虽然敌人的骑兵是在十丈之外的弓箭射程之外,但却无法躲过那比弓箭能射得更远的“元戎火弩”的攻击。箭矢如雨,在一阵阵破空生之后,惊起的是罗尔帝国军骑兵们的惨号声。尽管他们中许多人穿的是骑士重铠,但在这强劲的火箭面前却失去了应有的作用,无法再保护它的主人了。
凄惨的战况对罗尔帝国军而言已经在战场的各处都显现出来。到了此时此刻,即便最高统率的派恩不曾下达撤退收兵的命令,但面对如此的战局,那怕是最没眼光的小兵也都清楚的明白:“这一战我们又‘赢’不了了。”他们都明白,要派恩下达那撤兵的命令,此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