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
然后,一片白光中,一切陷入黑暗……
每天都是这个梦,半点不差。
我几乎是在极度自虐中逐渐恢复生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一切,胸腔中某些柔软的东西慢慢被磨砺成坚硬的石头。
等我真正清醒,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
我睁开眼睛,阳光灿烂,极暖和地照在我脸上。我看到白见翔玉雪般的脸就在身边,她一身淡雅便装,靠着床边的小凳在瞌睡,神情恬静安详,眼圈下面有淡淡的阴影,似乎很久没有睡好。
我心里茫然了一会,暗自猜想,她是不是一直在照顾我?
白见翔性情矜持,对我向来态度模糊,得她如此关切,我本该很欢喜的,但眼前似乎又浮现东关王女雪白的剪影。我心里一沉,竟然无法欢喜得起来。
“见翔……”迟疑一阵,我轻声唤醒她。
白见翔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我在叫她,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低声说:“墨儿,你终于醒啦。这都半年了,我,我还以为……”
我一阵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一想到纽录母子,我心想,这辈子再不该享有白见翔的温柔了。
白见翔何等聪敏,立即发现我态度有些冷漠,她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纽录,激动的神情渐渐变得苍白失色。
“你——觉得还好么?”她低声问,略一斟酌,她又补一句:“赵将军?”
她终于不再叫我墨儿了。这个称呼,随着时间和世事的变化,大约我们两人都觉得很不合适。
我默默点头,一时间两个人都觉得无话可说,也许是心里憋了太多话,反倒不知道从何说起吧。
我们就这么默然对望一会,我终于问:“方逸柳呢?泰州城呢?都还好么?”
白见翔略一沉吟,淡淡微笑着说:“你晕迷这么久,发生太多事情了。先吃点东西,回头我慢慢和你说。”
我总疑心她平静的微笑下面藏着一些不祥的意思,还想追问,白见翔却已站了起来:“你先歇着,我叫人给你做小米粥吧。”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惊讶。小米粥?这么简陋的食物……真不像金枝玉叶的白见翔所有。
她果然要人做饭去了。我这才看清楚,原来置身于一处简陋的石屋之中。一时也看不清这房屋的规模,瞧着布局陈设倒像是北地风俗。白见翔是本朝一等公主,怎么会呆在这么寒伧的地方?
我又想起之前她提到的小米粥,心里飘过疑云。难道,我昏睡的时侯,时局又有了什么可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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