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5：游戏开始

斯第一次出手，六级的冰封法球旋转轰向骷髅贺拉斯，处于短暂呆滞的贺拉斯反应不及，立刻在这道魔法下化作冰晶雕塑。紧接着奥术幻化的魔剑希里顿滑行而至，奋力插在那具冰雕上，引动一场爆裂。冰块和枯骨的碎屑喷薄而起，宛如一场小型冰雹。贺拉斯终于化作再也无法拼接的形态。

    巫妖干瘦的枯骨在拍击，只是这种无力的鼓掌怎么听都感觉有些怪异。“很好，切斯阁下，看起来你该赔我一个玩具，就用你这具稀罕的皮囊来做怎么样。我现在对你这身肉体充满了兴趣，来吧，做我得力的干将，我会让你指挥我那十万亡灵军团。呃……。”他想了想说道：“夜长梦多，我就先干掉你吧。”

    巫妖空洞的眼窝光芒一闪，切斯就感觉一只隐形的大手牢牢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往上空拖动。众人正要解救，巫妖右手打了个响指，人们只感觉重力尽失，身形骤然一轻，便被巨力吸上了房顶。突然的撞击引得屋顶的众人皆喷出一口鲜血。

    巫妖的强力咒术“天地翻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换重力中心。

    他们在巫妖的魔法中变得毫无还手之力，如同被戏耍的玩偶。

    被推举到半空中的切斯奋力挣扎，只不过越是挣扎，扼住咽喉的力量就变得越紧，他的脸孔涨的通红，并渐渐变成紫色。窒息令其意识变得混沌，只觉得被扣住的不光是肉体，还有内在的灵魂。那份苦楚很快从外在表现出来，他的眼睛，鼻孔滴出鲜血，听觉也在嗡鸣中变得钝化。他试图掰开那只隐形的手，但无论怎么努力皆是徒劳，只有脖颈处被自己抓出的一丝丝紫色抓痕在证明着悲剧的彻底。

    房间内突然一阵噼啪作响。

    众人突然恢复了重力，从上方摔落。溅起一团团尘土。气若游丝的切斯被巨大的力量甩开，整个人瘫软地趴在墙角，一动不动。

    人们在呻吟中爬起，看见巫妖左手臂处黑色的焦烟窜动。

    “你舍得出现了？大星颂师。”巫妖乐呵呵地面对眼前出现的老者。“既然早就来了，怎么还忍心看着你这帮苦孩儿受罪呢，非要我逼你出来。再迟疑一小会儿，估计你可怜的侄儿就两腿一伸了。呃……嗝屁了。”莱姆做了个怪异的动作。

    “看起来你很期待和老头子来打一架啊，亡灵。”安本大师在衣兜里反复摸索着什么，不一会而便从口袋中找到一幅眼镜戴上。“嗬，果然是巫妖啊，长相很有特色。见过这么多的怪胎，你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一个。”

    “看的出您的评价是带着真诚的心的，所以您说的必然是实话。老家伙。”巫妖落在地上，双手贴背缓缓走过来。“黎明君主是我景仰的大宗师，只可惜他的传人却都如此不济。我还一直以为竖琴手的风姿比传说更为有力，谁知道，哼，都是一帮软脚虾。瞧瞧，都在摆弄着狗吃屎的行为艺术呢。”

    “没办法，为了修好这个法杖的确花了我好长时间，谁让这帮不济的传人造化不够呢，最后的几道工序还要我来弄，吃些苦头也不错，老头子为了弄这些眼睛都有些花了。”安本大师拿出藏在袍子后面的莱茵之杖，破碎的杖端已经被修复，符文的光华在上面跃动，魔法纹理在上方安静地游走。“对了，你刚才那个天地翻转挺有意思的，是不是这样的。”

    巫妖正想说什么，眼前一暗。突然到访的巨力迫使他急速升空，结结实实撞击在天顶处，沉闷的声响从上方传来，紧接着哗啦一声，再度坠落，直接轰碎了耶赛的花岗石炼金台。

    尘土四起，巫妖从塌陷的台子中爬出来。

    “想不到几百年过去，奥宗也会无声施法了。真是叫人忧心啊。”巫妖找回散落的手骨拼接上，仿佛刚才的失重根本无伤大雅。“大星颂师，果然和普通法师不同，游戏变得有意思多了。”

    “半神巫妖也够犀利，沾染上了秘落之泉后能力被限锢那么多居然还是这般强大。”安本大师赞叹地摇摇头，他也不忘朝着切斯的方向看看，当确定他能自己站起来时显然松了口气。其余众人也在尘土中转醒，互相搀扶着走到边角处，他们知道此时的安本大师不会希望他们站在身边。

    “交出来吧，巫妖，那东西不属于你。”安本宣称。

    “可以啊，想要就拿走吧。”巫妖指了指桌上的瓶子。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交出‘禁瞳’，否则你不可能离开这里。”安本说。

    巫妖陷入短暂的沉默，仿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很快扫去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在这几百年的时光历程中，莱姆总是朝着自己制定的路线行进着，这也包括无视那些自己没有丝毫兴趣的东西，他很自我，偏激，在这种极端理性的道路中，他从不认为自己需要去关注这些凡人才会关心的琐事。

    空间在扭动，房间内的陈设如同浸在水中的缎带般扭曲。莱姆突觉自己在一瞬间丢失了感官，这些法师均消失在扭曲律动的空间里。那些炼金台，书架以及无数瓶瓶罐罐都在空间中移动，形状也发生了不合逻辑的扭曲。

    “有意思，还真有点像空间魔法，可惜只是唬人的把戏。”莱姆维持着镇静，空洞的眼眶一直看着这片毫无逻辑的空间律动。空中一个个影像闪过，圆形的浮碟悠然静立，他看见上头站立着的大星颂师衣袂翻飞，宛如天神。

    莱姆周身暗光舒展也跟着飞了上去，和老人面对面立在天上。这个狭小的房间已经在安本魔法的影响下发生了改变，空间呈现出几何倍数的增长。世界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洪流般的影像和面前气定神闲的法师。

    “这就是大星颂师的魔法吗？”巫妖有些赞叹地说道，他第一次发现人类的魔法造诣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和刚才的法师一比较大星颂师的魔法绝对是质的飞越。当然，目前来看仅限美感，至于实际用途巫妖还有所保留。

    天上无数的浮碟开始转动，渐渐退去初始的色彩而融进这个扭曲斑斓的空间。

    巫妖正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一份异样的尖啸便从极远处瞬间而至，他将头微微一偏，接着就感觉一簇急速的白光从他耳边擦过，伴随着一道长长的尖锐尾音，扩散的热辣气流成为这道炫目光芒的最后注脚。

    尾音渐行渐远，慢慢淡化在远方的幻影中，但下一秒，巫妖的胸口便被突然抵达的巨力撞击，速度之快他甚至来不及丝毫反应，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的伤口，黑色的气流凝结，在缓慢修复。而撕裂空气的声音再度和上回一样朝着别的方向远去直至完全消失，热流在身边蔓延，仿佛比刚才的温度更高。

    就在声音消失的一瞬，巫妖反射性地扑倒，短暂的尾音恰到好处地从头顶擦过，滑出听觉边界出现在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莱姆没有办法停下来，他明白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攻击力远去的拖音，而实际上却掩盖了新一轮进攻的动向，只要有一瞬没有评估好，就会被无穷无尽的魔法能量击中。巫妖莱姆只能依靠反复躲避，交换站位才不致被击倒。而更糟糕的是每一次急速撞击之后就会在他身边留下因急速摩擦空气而形成的气流，随着攻击次数的增多，气流也在变得滚烫。

    这些怪异的能量应该就是急速旋转的浮碟，它们隐含在空间中，用超越人类所知的速度滑行。所以表面上很平静的世界实际上却是危机重重。好犀利的魔法能量，每一次进攻都能将角度和方位控制精准，仿佛自己已经被打上了一个标记一般。

    “主人，你可要小心哦，这里危机四伏呢。”《索斯之书》的精神波动传递过来，在他脑海中呈现出一张巨大的网格，聚集的能量热源在网格上跳动，均汇聚在莱姆周围，他细细一看居然密密麻麻仿佛无穷无尽。

    “你的好心不会得到任何宽恕。索斯。”巫妖淡然地谴责。

    “绝不需要，亲爱的主人，我只是想看看傲气如您是否也会存在恐惧。”

    “笑话，你没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吗？索斯。”巫妖在躲避中回应道，他感觉这些原本就速度凌厉的浮碟居然开始提高速度了。而索斯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他明白这个魔法的不简单。

    “别看那老头老眼昏花的样子，其实他可精明着呢，再次提醒我亲爱的主人，别不小心同时被两个浮碟击中，那很可能会产生链接效应，从而出现新的状况哦。”

    “该死。”莱姆狠狠地掐断精神链接不再理会这个烦人的声音。他知道索斯言下之意，浮碟的快速攻击虽然不太凌厉，但真要被这些无穷无尽的东西连上那就是一连串的打击，不死不休。

    莱姆拿起匕首冥刃奥伯丁借此施展咒术，幸好自己的无声施法不会受到这些东西的干预，但同时他也想到那个空中的安本也会无声施法，这明显让自己有些被动。

    咒术很快完成，凝立在空中的安本大师惊讶地发现早已被自己锁定的巫妖居然消失得无隐无踪。同时失去目标的浮碟游空盘立，显出形体。这个状况让安本有些始料未及。但就在这时，巫妖的诡异声线居然划破安宁。

    “真不愧是大星颂师级别的施法者，可以逼迫我莱姆用上这个魔法。你以为你的弱小界域就能困住我吗？”

    “居然可以逃出我的‘圣冥走廊’，我早该想到贺拉斯会的‘空间遮蔽’你不可能不会。那是你们影族的拿手好戏。”安本向着虚空对话。“那你就要小心了亡灵，我依旧可以将你拉回界域，到时候我的‘无音轮’不会错过每一个撕裂你的机会。”

    “拭目以待。”巫妖的声音远去。但安本知道他不会走远，‘空间遮蔽’是影族独有的高等咒术，可以将自身躯体短时间抽离当前空间而穿插进与这个空间共生的次级界域之中。由于每个正统界域都会伴生出一到三个次级界域，这些界域互相平行且相互独立，所以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但却无法将能量传输过去。正是因为这样‘无音轮’才会丢失目标。安本原想速战速决，所以同时施展出两个大型咒术‘圣冥走廊’和‘无音轮’，这原本就是自己的杀招，可以最短时间击垮对手，但消耗的奥术集中力也是非常明显的。巫妖的逃脱让自己有些懊恼，但也无可奈何。他可以随时驱动‘无音***风般的攻击，但却不能维持‘圣冥走廊’太久。于是渐渐收拢扩散的奥术集中力，将空间变更回初始。

    空间在夺目的幻变中回归正常，下方受伤的诸法师也已经从伤痛的威慑中恢复，他看见道奇在给贝宁包扎手臂上的擦伤，切斯静静坐在一旁恢复。只有外来者凯拉蒙没有任何影响，而后者此刻仿佛正陷入沉思。

    “他跑了？”切斯问道。

    “很快就会出现，你们好好观察四周。”安本大师指示。

    “空间遮蔽如果一直被他使用，我们强大的魔法就只会是徒劳的消耗。”贝宁不安地述说。

    “无伤大雅，巫妖经过圣水削弱根本没有你们想象地那么强大，他应该只够实力使用一次空间遮蔽，无法再施展第二次，情况处于弱势的不会是我们。”安本解释道。

    “所以他迟迟不敢现身，只是在等待时机。”吉利安说道。

    “你们都要小心了，因为他再度出现，必然会动用杀招。这场战斗，巫妖已经没有了保全的手段，削弱我们会是他首先想做的。”安本推测说，随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们摩西家的人都注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使用九级咒术地狱之门！”

    贝宁看了一眼对面的姑妈吉利安，两人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安本的用意，在巫妖面前召唤恶魔很可能又会被其反操控，这样一来对整个团队就会增加不必要的威胁。况且恶魔这种凶悍的屠杀机器面对机动性卓越的巫妖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等等，有些不对。”沉默良久的凯拉蒙突然开口。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他，也包括安本。“刚才我查阅了记录，巫妖是可以使用大型幻术和顶级霜寒的，为什么到目前为止他没有任何表露。”

    “难道？”人们惊眼相觑。侦测性法术一个个轰出，在不大的房间中穿行。道奇和父亲克莱耶准备好了多道防御性咒术，可以随时启动给众人套上防御罩。就在这时，一脸惊恐的特瑞从门外跑了进来，慌张地冲向众人。

    “后面，在后面。”他跑向人群的刹那，道奇的白色结界便已张开，套在年轻人身上。人们如临大敌，警戒着门外的动向。凯拉蒙的魔宠尼克呼啸升空，甩动翅膀冲向门外，当它几乎穿过特瑞的同时，小魔物唐突地转向，爪子居然直指身旁的特瑞。特瑞反应迅捷，快速一晃撇开利爪的突进，他阴沉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笑意，黑色的匕首直直插进离他最近的吉利安·摩西的胸口。女人发出了一声呻吟，她洁白光滑的肉体瞬间枯朽瓦解，最后爆裂成一团血雾。

    大伙心头一沉，空气在面前拂过，人们都看见特瑞精致的五官在急速移动中发生的改变。

    “燃魂咒。”巫妖的诡异声线从高空降下，能量的波动在人群中炸响，沉黑的魔光在他们身上妖娆地盘踞，人们突然失去了身体支配权。

    安本大喝一声，红色的能量涌动，地面树立起一条笔直的火柱如同画笔般在人们站立的四周绘制出一道圆形的火焰轨迹。当圆环的两处端点完全契合的时候，圆环之外的空间已然窜动出熊熊的火焰，整个房间浓烟滚滚，在人们视觉的每个角落铺满了橙色。

    周围火龙长啸，凤凰飞翔，整个世界宛如炼狱。高温烘烤着圆环中的人们，却无法进入。火焰的高墙在圆环四周升腾，直插穹顶。贝宁怒意大盛，九级奥术“黑刃·灾祸”岿然成形，切斯来不及阻止就看见盘踞在四周的火焰开始快速旋转，渐变成庞大的涡流，晶亮的光点在火焰中凝聚，化作一柄柄森然的短剑切割着每一寸空气，只要巫妖在房间中必然会被这股巨浪波及，而被割裂成屡屡碎片。被浓烈的仇恨占据思想的贝宁完全不顾这道咒术可能带来的后果，她的目的非常简单。

    “快住手，贝宁。”道奇和切斯同时阻止她。他们都知道这道魔法会带来什么，九级的咒术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会产生能量暴走的现象，目前看来贝宁的心神已经大乱，根本不可能拥有纯粹的奥术集中，而这道法术还是她超限施法的产物，可想而知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什么。

    “停下，贝宁。”安本大师也开始惶恐，“空间会被你撕裂的，那不是闹着玩的。”

    贝宁哪里听的进去，她心头的灼热正急速攀升，咆哮的怒气化作滚滚能量洪流向着四周不断延展。巫妖莱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谁也无法判定他现在的方位。但这些不重要，只要能杀了巫妖她根本不惜毁掉整个莉莉丝塔。

    建筑开始抖动，大家都听见坚硬物体断裂的声响以及脚下剧烈的震动。

    安本向切斯打了个眼色，后者果断单手向着贝宁后方斩击。贝宁两眼一黑，颓然地倒在道奇的怀中。周围泛光的黑刃突然失去操控，轨迹飘漂移，竟向着人群穿梭。安本忙脱下长袍，立于风端奋力挥舞，这道游离的能量这才渐渐退去。

    巫妖依旧不可见。

    安本凝定心神，他看见地上一滩浓稠的血水在高温中冒着热气，那是被巫妖瞬杀的吉利安留下的残痕。他没有多想，毅然发动高等咒术“镜环”轰向那滩血水。但是迟了一步，血水突然在地板上滑动，居然直接移到了墙上。从而远离魔法射程，紧接着宛如沸腾的气泡在血水中喷涌，一只古怪的大眼出现在墙体上，眼角处一道血流汩汩流淌，仿佛是眼睛中滑落的泪。

    这串泪滴在墙头凝聚，没有继续流淌，渐渐幻变出巫妖纤细的形体。

    “该死，居然躲在血中。”切斯怒吼。

    巫妖展动长袍从空中蹁跹落下，他平静的表情让人感觉这个怪物没有丝毫受损。

    “真是低估你了，安本大师。”巫妖晃过人们仇恨的目光，回到耶赛塌陷的炼金台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干枯的臂膀支撑着腐败的头颅，一副安静悠闲的神情。“一开始我真以为你会无声施法。还在被大星颂师强大的施法实力所折服，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个玩笑。”

    安本以及众人看着这个怪物，都没有说话。他们在巫妖的实力下变得有些失落，如此多的强力咒术居然都没有办法伤其分毫，而他们自己却已是一片狼藉，还丢掉了吉利安的性命。这种打击是可怕的，比直接摧残生命更可怕。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的施法如此迅速，甚至不需要吟唱咒术。我差点认为你是我们冥宗一派的呢。一开始就已经释放好了需要的魔法，用微型禁锢将他们悬浮在房间周围的空气里。我猜得没错吧。恩，难怪你迟迟不肯现身，非得我动手逼迫才愿意出来。”巫妖笑笑说。

    “雕虫小计而已，面对一个巫妖，我总该做好一些准备。”安本发现自己的设计在巫妖面前居然会毫无用处，而且在短暂的战斗后就被识破了，这对自己来已经是超乎底线的挫败了。

    “所以，就在刚才欣赏你伟大的咒术‘裂隙·地焰’的时候我就想着该学习一下您的创新。恩，应该会有些效果。”听完这些话安本大感不妙，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居然失去了直觉，某种诡异的能量已经沿着指尖往上攀

    爬，不一会儿就蔓延到了半个身体。切斯刚想要靠近解救，就被前方横亘着的空气墙弹了出去。“不要过来。”安本连忙阻止道，他的双目变得血红，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周围至少已经被布下了四层魔法，此时的巫妖正在一旁悠然地激活它们。

    安本的手脚已经完全被冻结了，急速退去的体温引起脉管中的热血变得凝固，头脑中也仿佛塞满了碎冰渣，让他无法再度施法。

    “别硬撑了，安本老头。”巫妖站起用欣赏的姿态看着面前被困的人，“能困住大星颂师的魔法可一点都不简单的，这个魔法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传授的。”他停下来看了看一旁的书架，口气中溢满了讥讽的意味。“叫‘罪之天堂’，而你是第一个享受到这个经过我改良的咒术。真是可惜，你居然没有发现我在你身上施展的法术。哎，整整20秒的施法时间啊，看来你真是老了。”巫妖右手一挥，风雪顷刻间在安本周围旋转，老人被凝固的躯体在风雪中渐渐淡化，最后完全融进了旋转的雪花中，人们只能看见安本的身体在忽明忽暗中消失，变成飞舞的雪花飘向高空……

    “别难过，诸位，他可没有死。我只不过将他困在空中能让他更清楚地看见接下来的故事。”巫妖面向人群邪恶地吐了吐舌头，“游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