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笑着微微低头,以表示自己的恭敬。这不是退让,而是礼,他身为柳州侯嫡长子,更是当世大儒朱运的弟子,以仁为本,最基础的,就是一个简单而普通的“礼”字。
宽业深深地看了柳学辰一样,眼中也带了几丝赞赏,尤其是看到他身后明显面容、身高相似的三大分身,眼中的赞赏却更加的重了几分,感受着那如海般辽阔的气血,宽业终于感叹道:“就凭如此,大梁第一人也非你莫属了。”
年仅弱冠,却已经能独身阻挡魔国大军,身负先天战力,还能几近完美的掌握,大梁哪个如柳学辰一般年纪的少年,能做到?甚至是论古细数,年少时除了那上古大帝、圣皇,能有如此天赋之姿,又有何人拥有?!
“莫不成…真的出错了?!”一个念头在宽业脑中出现,但却被他瞬间推翻,定定的看了眼那已经将要越挂高空的太阳,宽业咽了口吐沫,但这个念头却已经种下了根:“筹划了如此长的岁月…牺牲了三代修为…莫不成真的…”
“我佛慈悲。”
一句佛号在众人身后传来,安妥好了大佛寺僧人的住持解近走来,双手合什道了声佛号,透漏着今世苦涩的大慈悲之意缓缓传出,体内的舍利还在缓缓旋转,但散发的不是那惊天动地的罗汉战力,却是能安定人心的佛理。
“今日大佛寺之劫,索性有众位施主前来帮忙,才幸免遇难,真是冥冥大庇佑。”
解近的脸上带着疾苦,但却自有一股希望在流淌,看了眼又重新被阻挡在围墙之外的魔国大军,他的内心也不由得震动几下,叹了口气道:“我大佛寺精锐外出,这大佛塔本是我立门之本,虽有罗汉法相镇压,却也是险些经历大难,也真是天道莫测。”
但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说,但张玉德和宽业却都明白这未说的半句话是什么:“帝心莫测。”
“大佛寺精锐不日即回,还请住持稍安。”宽业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可置否,轻轻的向后招手,在那群紫衣劲卒之中,一个满面红光的胖状汉子走过来,穿着的也是紫装,但却不是战袍,而是一身紫色华服。
柳学辰眉头微皱,看着那个笑着走来的人,心思微微一动,却是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一个内官。”或者说,是一个太监,而且看能在紫禁卫之中过来,显然是一个在内宫中掌握了一定权利的太监!
“奴才郝德,给柳少侯爷请安!”那个太监笑呵呵的走过来,一身丝绸金线纹成的名贵紫色华服,看这料子就知道在内宫之中手握实权。不过他却没有先给张玉德或宽业问好,反到直接来到柳学辰面前,弯腰屈膝盖就要直接跪下。
柳学辰连忙侧身托住这个叫做郝德的太监,身后的三大分身也是向后三步,规避开来。他只是柳州侯的嫡长子,不仅不是柳言玉指定的侯位继承人,而且被一个内官如此恭敬,就这两样就足以是犯了大忌讳。
大梁极其忌惮内官与外官结交,被皇帝所知晓,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孩子事!这一点,不知道开国时候,都少人头落地,又有多少悲欢离合,凄凄惨惨的发配边疆,妻离子散!
“公公客气了。”柳学辰脸上微笑,看着这个胖状的太监顺势而起,心中微微不屑。因为身体残缺,也因为临近皇帝,这群官宦的心理可谓是极为严重,身为天子家奴,谁能让他们真心的恭敬?
如果不是某些原因,柳学辰真的不相信,面前这个叫做郝德的宦官,能如此热情的招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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