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说了。”琪琪边收边说,“我还要过去上课。”
“哦!”他想道琪琪听到他的事竟然连课也不上了,内心大为感动。
“我走了!”琪琪背好书包,对他灿烂一笑,脚步轻快地走下楼去。
“要小心一点哦。”他对着琪琪的背影嘱咐道。
他内心舒了口气,走出琪琪的房间。正要下楼,突然间,觉得内心一动,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他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当下忍不住地向陈南海的起居室望去。内心隐隐觉得起居室里面好像有某种东西存在,正是这种东西触动了他。
他看着陈南海紧锁的起居室,心中犹豫不决,想要过去查看清楚,却又怕被人发觉了,这毕竟是起居室,属于一个非常隐私的地方,他这么一个外人,贸然闯进去,要是被发觉了,那真的是非常尴尬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心想不知道会不会是小偷,当下便走了过去。
起居室的门把是手扭式的,他正要扭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原来你在这里啊。”
他回身一看,却是陈南海。
“呃!”他脸上一红,表情非常地尴尬,“我听到里面有声音,以为是小偷。”他解释道,此话一出,便觉得有点不妥,有声音就要过去看?要是陈南海夫妇在里面呢?他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不过,陈南海不是很在意,看样子似乎有其他重大的事,把他唤到面前,低声他:
“我记得让你送一个铁盒子给李海山,你送去了没有?”
“送去了。”他点了点头。
“当时李海山在不在家里?”陈南海又低着声问。
“在啊,怎么了?”他看陈南海神色有异,内心也慌张了起来。
“李海山失踪了!”
“失踪了?”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个大人,在这个村子里,怎么説失踪就失踪?
“是的。”陈南海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他这才发觉事情有点严重。
“最后是你从他的家出来的,派出所到时候可能还要找你问话。”陈南海说,“目前还没有报警,总之,你先跟我去他家看看再说吧。”
他忐忑不安地跟着陈南海来到之前李海山位于小胡同的家。途中看到村中村民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估计这事大家还不知道。
来到李海山的家,发现里面有两个人正站在一张椅子的周围。刘广令站在左边,他神情凝重,背负着双手,似乎在思考什么;右边一个是一位又高又瘦的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几岁,尖腮细眼,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只见他抿着嘴,一双细眼死死地盯着椅子上的一滩血迹。
“就是这个少年吗?”这个高瘦的男子看到他俩走进来,抬头朝他看了看,问陈南海。
陈南海点了点头。
“少年人。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哥哥还在吗?”这个男子问,尖锐的双眼死死盯着他的眼,这凌厉的气势使他有点慌张起来。
原来是这个人的哥哥,心中发慌的他想道,又看了看这个男子,一看之下,心中顿时大吃一惊,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啊?好像在那里见过?他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当下不再想太多,想起之前送铁盒子的情况,如实回答:
“当时他朝里坐在椅子上,我进来他也没有回头,要我把铁盒子放在供桌上,我放了之后,就走了。”
“没有回头?”刘广令思索着,“椅子上的血迹会不会是从上面滴下来的?”
众人闻言都抬头往上望。
只见上方几根梁木交横,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蛛网缠结,有的已经破了,像丝绳般向下垂了下来,看样子好像有几百年没人清理过了。
“不像是从上面滴下来的。”陈南海摇摇头说。
“其实现在就是你的嫌疑最大了。”这男子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这种凌厉的眼神开始让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快,不过,考虑到这个人遭遇兄弟失踪事件,没有去跟他计较。
“你说的铁盒子在这里也没有看到。”这男子继续说,“难道不会是你一时起了恶念,谋害了他?”
“我谋害了他?”他一时火上心头,“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干嘛突然要害他?”
“谁知道?”这男子眼中阴晴不定,“或许是你见财起意也不一定。”
“见财起意?”他冷冷地说,环视这间像乞丐窝一样的简陋民房,“像这么‘豪华’的楼房确实很容易让人见财起意啊,不过呢,我不是那种人。”
他还特地强调了‘豪华’这两个字,他这人本来不善言辞,可是,面对恶意的对待,心火一上,说话也很尖酸刻薄。
咳咳!
陈南海在一旁干咳了几声,瞪了他一眼,回身有对这男子说:
“少年人不懂事,李兄,你别见怪,我陈南海以村长的身份向你保证,你哥哥的事绝对和这个少年人无关。
这男子听了看了陈南海一眼,说:
“既然连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管了,这事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要给我个说法。”说完,这男子阴着脸走了。
他看着这个离去的男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知道这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