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回去看他。过几日就回来了!”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初七觉得有些好笑:“你以为我不会回来了?”
官闻景这才觉得困窘,脸上更是要红得滴出血似的。他低低地道:“不走就好!”说罢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初七见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物什,连忙叫了一声:“那你这平安符?”
“给你了,你就收着吧!”官闻景转过头再看了她一眼,又连忙飞一般地奔了出去。
初七看着他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过了半晌才止住笑意收起官闻景的平安符,也赶紧向外走去。
到了外门与绣娘一起走出去,看见外面竟还停着辆马车,车夫看见他们,走上前道:“夫人吩咐了,让我给几位送到。”
绣娘忙扯了笑脸回道:“真是谢了夫人。也劳烦您了!”说着就招呼两个小的上车。
一路赶去,倒也无话。只是阳阳仿佛坐不惯马车,难受地一直蜷在绣娘怀里。
到了地方,车夫就赶着回去交差。绣娘一手抱着阳阳,一手牵着初七熟门熟路的向村头走去。
路上倒是见了几个绣娘认识的,都上前来宽慰了两句,言语中还有些可惜的意思。想是她这爷爷平时也是个善心的人,对待乡亲还都不错。
走至一间看似修缮还算得宜的土砌房屋,绣娘停下脚步,示意初七叩门。
谁知却半天没人回应,绣娘上前轻轻将未关严实的门推开,抬步走进。初七也忙跟着进去。小院里自辟了一小块地种些蔬菜,但又好似因人打理不善而生长不良,显得毫无生气。房檐上只挂了一块白布,再无多余装饰。
初七边向屋里走去边唤着:“婶娘?婶娘在吗?”
绣娘在身后解释:“这时想是下地去了,我们先在屋里等着吧!”
初七轻应了一声,便先向屋内走去,谁知却猛然煞白了脸对身后的绣娘尖声叫道:“娘亲!”
“初七,怎么了?”
绣娘被初七吓了一跳,忙把阳阳放下。走了进去,只见堂屋中间放了张席子,席子上正是一块白布蒙上的人形物体。她也是一愣,一张脸渐渐白了起来。好半晌才蹲下身子道:“初七莫怕,这,就是爷爷了!”
“去,给爷爷磕个头!”推了初七一把,让她跪下认真磕了头。又将阳阳也抱了进来让他磕了头。自己则愣愣地看着那横躺在地上的尸体,怎么都觉得一颗心凉的像冰一般。
“嫂子?”这时几人正怔忡着,忽见三娘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虽是素色的外衣,可里面却隐隐约约显出昨日拿走的那件红色衣裙。
“昨日你说要把爹安置了,现下,爹怎么还在这儿躺着?”绣娘皱了皱眉,颤着声问。
初七向她看过去,只见绣娘垂下的眼眸中一片晶莹,长长的睫毛也不住颤抖着。
“嫂子,你这么快就来了?我还只当你要过两日再来,这什么都还没备下。这…”三娘也有些不知所措,见初七盯着自己猛瞧,她忙收了收衣襟子。将外露的一丝红色掩去,她自也知这办丧事的穿得太过艳丽可不好。
过了半刻,这才想起什么了似的忙接着绣娘的话说道:“这如今市价涨的快,这不,你昨儿给我的银子我就给咱爹扯了块布做了件新衣裳,可就没了。连回来时德儿叫我给他买些糖片儿都是没的。”
绣娘听完她的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道:“那可是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