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在旁听得晋宁有客前来贺寿,又听她只要推辞,心知她必定是为了招呼自己。如此一想,她便忙笑着说道:“晋宁,你既有客来,我就不扰你了。要不你就留我一人在这里再坐一会,过一刻再自己回你的院子去就是了!”
“你这话说的,哪有这般待客的道理?”谁知她话音方落,那边晋宁就已经作势恼了起来。
顿了顿,怕初七心里过意不去,晋宁旋即摇了摇头,笑着建议道:“要说来得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你陪我一道过去就是。说白了,这也就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敷衍一二罢了!”
初七听她只要说,哪里肯答应真陪着她去见客,故而连连推脱再三。要说能让晋懋祝福必须过去接见的,自然是上得身份之人。初七她自己一平头老百姓,可不想跟着晋宁趟这么多浑水,自然是能避则避的!
然而无论她如何推脱,晋宁只是不肯。最终她亦是无奈,只得叹了口气,随她一道往小花厅走。她心中其实是不愿去的,但晋宁这般盛情,却叫她实在也是无法了。
所谓的小花厅,其实就是晋宁所居院子的一处房间,算不得什么好的待客所在。因晋宁身份颇高,延郡王又手握实权,年年总有一些官吏家眷前来拜访。
有些说得上身份的,自然是推脱不得的,因此她便在院子里收拾了这一处地方出来,专为应酬一些关系不甚亲密却不好不见之人。
其实晋宁性子洒脱开朗,若真性情相投,早已如对初七一般将人请到自己房中招待了。
二人一路行来,只是说些闲话,晋宁对那位安国候的长孙媳妇却是只字不提。她既不提,初七自然也就懒得去问。
说说笑笑间,不多时,二人便已到了小花厅门口。门口早有丫鬟候着,见晋宁过来,忙过来蹲身行礼,口称郡主。晋宁也只是摆了摆手,没多问什么,径直携了初七的手并肩入厅。
谁知这不进不打紧,等一跨步入厅,初七便是怔在了当口,不想厅中迎出来的那名女子原来竟是自己的老相识!
这女子今儿穿了一件浅藕色袄裙,外头一件雪青色折枝牡丹长褙子。身段窈窕,容颜娇媚,可不正是那日在霓裳所见的花有重的那位表妹宋芷儿?!
那边宋芷儿本是在蹲身行礼,自然是没见到跟在晋宁身边的初七的。等她行罢礼起身,抬头骤然瞧见初七,自然也是一怔,面上的神情顿时便有些古怪。
两厢对视着,初七不觉微微尴尬,暗道这世界可真是小,愈是不想见的人,却反见的愈快。若是早知来人是她,适才不管晋宁如何强拉,她都是不会来的。
只是此刻既见了,却也不好失礼。又见宋芷儿双目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她暗暗叹了口气,忙还了一礼,温雅含笑道:“原来是少夫人,初七有礼了!”
初七这一行礼才终于将宋芷儿拉回了神过来,只见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恚怒生生压了下去。
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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