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给几个,以致等不到花灯节那日,烟火便放得罄尽……”
初七听他说到“我们二人”四个字,不由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我们二人”,想必指的是他与宋芷儿吧!
想起宋芷儿,初七不觉暗暗叹了口气。花有重却是浑然不觉,他仰头静静的凝视夜空,烟花起落,映得整个夜空忽明忽暗,他的面容也便跟着明灭不定。
“后来有一年,我们两个无意中找到了祖父藏烟花的地儿,那几日,我们可真是高兴呀,每日偷了烟花来放,那阵子,祖父受了些风寒,身体不好,也就没多留心,待到除夕的时候,他强撑着病体,再去拿烟花给我们时,却发现库里头,竟还剩了少少的几枝烟花……”
花有重轻轻笑着,眸中却闪着异样的晶亮光芒,语声也慢慢的低了下去:“那是我们最后一年有兴致放烟花,因为到了第二年,才刚进了腊月,祖父便去了……”
听他说道最后,不知怎的,初七忽而一下也跟着有些难过了起来,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怎么出口。
好在花有重也并不希望她安慰,一转眼便瞬间恢复了镇静,笑了笑,他道:“今儿忽然见你院子里提前放起了烟花,我便忍不住过来看看……”
初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花有重极少提起这些事儿,今儿忽然提起,想必一是因为触景伤情,二来也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想到这里,她一时嘴快竟已问出了口:“你喝酒了?”
这话刚出,她便恨不得咬了自个的舌头。他们二人虽说起来是相识已久,而且还是同是霓裳的东家,但真真论起来,其实不过是明面上的相交,其实并不深。她这话冒冒然问出口,自然是不妥的。
好在花有重喝了酒又沉浸在方才的话语里,故而也没当什么。应了一声,他淡淡说道:“陪几个南来的客商喝了几杯!”
这话一出,初七觉得仿佛有些过了两人相交的界限。略略的滞了一下,一她时竟不知下面该说什么好。顿了一下,她才有些勉强找了话头道:“我叫三翠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不必,”花有重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抬头看向犹如天鹅绒一般的夜幕道:“我并没有醉,只是忽然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初七垂头“哦”了一声,知他心里必是极不痛快的。默默的想了想,她忽而勾唇满含讽刺的一笑,这花有重与自己还真正是像极了。
他放不下他过去的温情;她亦是怀念儿时的美好。她又是不禁叹了口气,伸手抚上脖颈上的护身符,人啦,总是这样折腾自己,折腾得没完没了。
见他既说到这个地步,她索性也舍命陪君子陪他聊一夜便是了。冲不远处的三翠、四翠摆了摆手,这下她也不打算转身进屋了,反轻松了一般歪在了栏上找着话题问道:“又是一年末了,沈先生与柳姐姐可有消息?”
这个时候,提到沈别宴与柳书颜,其实是有些生硬的,她自己也明白,只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评价花有重与宋芷儿的关系,少不得只能拿出沈别宴他们二人来做提示。
不过这种隐晦到极点的提示花有重显然是听懂了,他带些好笑的看了初七一眼,直截了当道:“我不是沈师傅,芷儿也不是柳姐姐……”
初七有些尴尬的“呃”了一声,下面的话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自己的事情犹且迷糊得不知东南西北,更莫要说如何给别人以建议了。
叹了口气,她无可奈何道:“虫子,我是不是很糊涂却还自以为聪明?”
花有重淡淡的笑了一笑看着她道:“初七,你不笨,更不糊涂。你只是有些傻!”
“傻?”也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初七眯眼迷茫的重复着这个字。
“事关你所关心的人,你会为他们考虑到最细,可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你就迷糊了。”花有重淡淡的点出要害道:“就好比官盈朝,其实,这么多人里头,只有你一个人,自始自终的相信,她是失忆了,其他人,其实都是有些怀疑的,只是大家都懒得去深究而已……”
闻言,初七默然仰头,看空中烟花乍然绽放,又瞬间寂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