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这里正闲着,那边三翠已快步进来,禀道:“外头有位姐姐说要求见姑娘!”
自打知道自己姊妹两个将要跟着初七一道去西岭山,三翠对初七却更尽心了许多。
听得有人要见自己,初七不觉诧异的抬头想了想问道:“她有说她是谁么?”
“是安国侯府的大丫鬟,名唤画眉的!”
“画眉?安国侯府?”初七皱眉想了一想,这才终于想了起来,安国侯府,可不正是宋芷儿的夫家!
而这个画眉,可不正是上回陪着宋芷儿一道去霓裳的那个傲慢丫鬟么?想到这里,初七不觉冷下了口气道:“叫她进来吧!”
三翠听初七这语气,不觉怔了一下,初七待人素来甚是和气,也不摆什么架子,便是对着蓉儿,也常会说请、多谢之类的客气话,却不知怎么,对这个画眉竟是这般不客气。
她自然是不知上回事情的始末的,要说经过上一回初七对画眉实在有些喜欢不起来,想着那日她那耀武扬威的模样,她便有些不耐烦。
她素来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的脾气。此刻听说是她前来,她自也不愿太客气了,平白显得自己低人一等去了。
正想着,那边厢画眉倒是很快便进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态度却是出奇的恭谦,行了礼后,这才将事情始末说了。
却原来是前些日子,安国侯府不知怎么的,忽然走了水,大火一起,竟将宋芷儿的衣饰头面烧坏了不少。
偏偏不巧,烧掉的又多是这个时节正穿的新进衣裳,宋芷儿无奈,只得找了霓裳,想请初七亲自动手,为她置办一批衣物。
初七听她说了原委,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顿了一下后,却又问道:“你今儿来这里,可曾与你们表少爷说了?”
花有重与宋芷儿原是嫡亲的表兄妹,画眉又是宋芷儿的陪嫁丫头,因此一贯都称呼花有重做表少爷。
画眉闻言恭谨的答道:“小婢刚自霓裳来,已同表少爷说清了。表少爷听说是小姐要置办衣裳,也应允了,叫我亲自来请初七姑娘,说姑娘若愿意就去,若不愿,他自也是不能勉强的!”
初七怔了一下,却没想到花有重竟是这个态度。只是他既是这个态度,自己若要回绝,那却更显得自己小气,迟疑了一下,她终于还是点头道:“好!不知你们夫人何时有空?”
画眉听她应了,不由大喜,忙道:“我们夫人这些日子都有空,只不知姑娘何时得闲?”
初七看看天色,却已不早了,因道:“今儿已不早了,你们夫人要裁制的衣裳又多,我便明儿去吧,你先回去,告知你们夫人,只说我明儿早上,便带几个人过去!”
得了初七这话,画眉不由欣然笑道:“既如此,那真是多谢初七姑娘了。我们夫人先时已说了,若初七姑娘肯去,那她自该备车相迎的,姑娘明儿便在府里等着吧!”
备车相迎?初七闻言拧了下眉头,心中便觉有些不踏实。宋芷儿这等大礼相迎,请自己过去当真只是为了做几件衣裳么?
这般一想,不觉萌了退意,只是适才已答应了人家,此刻若再反悔,也实在不好。
顿了一顿,她想了想,摇头道:“请转告你们夫人,相迎便不必了,我还要在霓裳里头挑几个人一道过去,还是我自己去吧,明日早间我必到便是了!”
闻言,画眉略微想了一想,便点头答道:“等小婢回去禀知夫人,看夫人的意思再给姑娘答复吧!”
画眉走后,初七想了一回,终究觉得有些怪怪的。只是花有重与宋芷儿既是嫡亲的表兄妹,二人自幼又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情分之深,与别人自是不同的。
这事,自己无论如何却是不好找他去说的,犹豫了一会,她终究唤了三翠来,细细密密的交待了一回,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次日,花有重出门时,初七便同他一道去了霓裳。她原以为花有重必会交待一些什么,谁料花有重竟是只字不提宋芷儿之事。这般一来,初七却是更不好多问什么了。
等二人到了霓裳,才刚下车,花有重便使人唤了四个模样齐整,手脚俐落的绣娘来,令她们陪着初七一道去安国侯府。除此之外,却是再没说一句话旁的什么。
安国侯府,位于京城南安胡同,离着霓裳颇有些距离。花有重原要安排两辆车,将初七与诸绣娘分了开来,却被初七婉拒了,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架子。
花有重见她坚决,也不好再说,只安排了一辆大马车,众人便一并挤了上去。一群人同乘一辆车,自然免不了低声说笑,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安国侯府。
诸绣娘里头原有个晋京人,偏又对安国侯府略有所知,此刻自是免不了卖弄起来:“你们可不知道,这安国侯昔日可真是繁盛一时,虽说近些年已大不如以往,但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侯府即便不如从前,那里头的规矩却也还是惊人得很!”
她一面说着,先拿眼偷偷瞧了初七一眼,初七知她意思,忙现出几分颇有兴趣的表情来。
果不其然,那绣娘见她如此,顿时兴致更高,竟比着指头,将安国侯府的诸般情况一一讲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