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哼”了一声随即甩手快步进了大门,却是理也懒得理睬跟在后头的花有重。
花有重知她一向脾气大,其实并没什么坏心,故而只微微笑了一下,却也并不在意,进门后,便吩咐身边人道:“去叫几个人,将左面的小院子细细打扫了,器具都要最好的,被褥也都换新。”
那人正欲离去,他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又吩咐道:“且慢,院子打扫好了,便去集市上看看,若有应时应节的花草,便也买些回来,将院子里好好布置一回!”
那人答应着去了,花有重这才心情颇好的沿着曲廊,往正厅走去。
晋宁到初七房内时,却见初七安静的靠在软榻上,慢慢的绣着一张帕子,她似乎很是专心致志,一时竟没注意到晋宁来了。
晋宁看着一时起了坏心,掩嘴一笑忙蹑手蹑脚的悄悄凑了过去,在她耳边大叫了一声:“初七……”
刺绣本就是凝神聚气的活儿,初七此时一心搁在活儿上,这下猛然叫晋宁这样一惊,不由慌了神一般下意识的往后一仰,手中的绣针一下子便戳进了指头里。
只疼得哎呀一声,忙将手指伸入口中,慢慢吮着。又抬头看了晋宁一眼,她苦笑道:“晋宁,你想吓死我呀!”
“你有那么容易被吓死么?”晋宁哈哈一笑,似讨好一般紧贴着她坐了下来。
初七往日见晋宁时,她虽是很少心情沉重之时,但也极少似今日这般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
知她怕是遇上了什么难得的好事,初七不由也跟着会心一笑,问道:“怎么,你今儿遇了什么开心事儿了?”
晋宁笑着摆摆手,冲初七神秘的眨了眨眼道:“且容我卖几天关子再告诉你吧!”
说完后,她便细细的打量了一回初七,讶然问道:“你似乎不太开心,这是怎么了?”
初七没料到她竟对自己的神色举止了如指掌,一下便看出自己有心事。不由苦笑了一下,毕竟道:“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事,不过是前些日子我见着花有为了!”
这事,她没打算瞒晋宁,况且她也不觉得瞒就能瞒得过去。本来她一直都在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但花有重却横空出世,忽然说出那么一句话来,更是弄得她心神不宁。
“花有为?”晋宁双眉一挑,眸中已现出怒意来:“他竟敢来找你麻烦么?”
“他这回可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初七看着她摇了摇头,将花有为的话原样说了出来道:“反而打算赠我一场天大的富贵!”
“天大的富贵?”晋宁撇了撇嘴,颇有些不以为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那种人不动什么歪心思就得了,还富贵个屁!”
要说晋宁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花有为又是她极为不齿之人,自然说起话来更是口无遮拦,一时竟连这等子脏话、粗话都冒了出来。
顿了顿,见初七一脸不满的要开口念叨,晋宁忙“嘿嘿”一笑,截在她前头又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能赠你什么天大的富贵了?”
听她这样问,初七不由叹口气,原先准备教训她满口粗话的话语到了口中也咽了下去,这才将那日事儿的原委一一细细的说与了晋宁听。
晋宁听得瞠目结舌,好一会才恨恨的呸了一声:“无耻之尤!”顿了一下,她向初七道:“你如今却是怎么打算的?”
初七微微闪动了一下眸子,忽然开口道:“我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实在很有些想不明白花有为的行径,今上登基已有不少年头,如今方当盛年,身体又极好。
而这位皇上性情温仁宽厚,虽不是秦皇汉武之流,却也堪与文景二帝媲美。这些年朝廷内外更是河清海晏,一片升平景象。她想不出花有为夹在之中想要做什么。
晋宁何等聪明,如何听不出她的意思,苦笑摇了摇头,她道:“如今天下虽则太平,但边关仍时不时有夷狄来犯,你也知道,我父王如今正统兵镇守关外,为的正是震慑夷狄。但他老人家如今也已年近半百,戎马生涯,是厌倦已久了。况他年纪大了,近来更是旧疮屡犯。”
顿了顿,提起年迈的父王,她不由面露戚戚:“睢王早年也曾统过几年军,如今军中,仍有属于他的一系。他不能继承皇位,便将又开始想着军权。而我父王一直觉得他野心过大,因此一直不愿让他接手边关军务,因此便一直强撑着,不肯回京。正因如此,睢王一脉,一直视我延郡王府为眼中钉,肉中刺!”
初七拧了眉,细细想了想,疑惑道:“他要的只是军权而已,却与南琉王府何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