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马小铃道:“我是东方来的人。”
哈迪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死盯着蒙脸的马小铃,不过片刻又缓缓坐了下去。“够胆识。说说你自己的身份。”
“真神座下暗黑使者。”
哈迪斯再次站立起来:“是那个妖女!正好杀你解恨。”
康德阻道:“冥王大人,我们来这里已是刀俎鱼肉,杀掉又何必急于一时?”
“你小小人物竟敢带敌方之人进入我的领地,吃了豹子胆了?你居心何在?”
“冥王大人,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我们这些小人物?我们既然不畏死前来,必然有要事禀报。大人何时没有了昔日大将风范,现在只知道感情用事了?”
哈哈哈,哈迪斯笑了起来:“好一张伶牙俐齿,今日再次领教!不知它能不能换你一条命?好,你尽管讲。”
“冥王大人,那日你偷袭魔祖大人时不是要说见大长老吗?”
“你少胡说!”哈迪斯猛得一声大喝,转眼冲了过来,不过目标不是马小铃,而是大门。他环走大殿一周后,重新回到高座上问:“你到底是谁?”
“暗黑使者。”
“不对,露出你的脸。”等马小铃掀开蒙面后,哈迪斯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你改变了很多。”他清楚记得那老怪物称她为况夫人,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之的秘密。
“冥王大人也不是改变了许多吗?”
“少给我绕圈子。说说你的来意吧。”
“先请冥王大人看一样东西。”
“丢过来吧。”哈迪斯接过一看后并未太多惊色:“大长老令牌?”
“烦请冥王大人验证真假。”
“你想戏弄我吗?快说大长老派你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掺和这纷争吗?”
“不是掺和是调和。”
“对了,我记起来了,他本身也无法置身事外。”
“盘古内斗,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
“他想干什么?”
“息事宁人,关于其他的事他会公平解决。”
“要决斗吗?那是很烂的方法!”
“冥王大人,让众人流血不如自己流血,这是大长老的底牌。他不想让个恩怨化为群族仇恨,这不是一个英雄的风派。”
“英雄?这个年代有英雄吗?”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就会保证自己不会遭受灾祸吗?整个世间都乱了,迟早会殃及池鱼。不如勇敢踏出一步,努力改变现状,即使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可惜?”
“我不需要你教诲!仅凭一个长老令牌就想分裂我跟宙斯大人的同盟,真是做白日梦!我现在要杀你,他又能怎么样?”
康德怕出事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暗黑使者是大长老的爱妻,冥王大人该不会为自己树个强敌吧?”
“少用他来压我!太荒内乱他干什么去了?还帮助那个妖女!现在胜负还未可知,他要硬掺和这件事中来,我奉陪到底。”
马小铃叹气道:“我真为冥王大人感到可惜。大长老是真心诚意来寻求和解的,他愿意坦诚面对不可避免的挑战,尽量将盘古一族的损失压到最小程度,可你却拒之门。”
“狡辩!既然是他和宙斯大人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讲?正好,我会将你交给宙斯大人,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康德惊道:“冥王大人,你真要这么做?”
“怎么,我像是开玩笑吗?”
“你!”
“冥王大人,看来我是自己来送死啊!我再给大人看一样东西,不知能不能保住我的命?”
哈迪斯翻着手中的《论语》沉默不语。他见过这本书。以前他和坚木联手对付老怪物时,坚木就用这本书困过老怪物。“他知道你要来这里?”
“是的。我临行前他交给我这本书,什么话也没有讲。”
“唉,”哈迪斯长叹一声,仰望大殿顶道:“老朋友啊!好!就凭着这本书你可安然离开我的领地。在此之后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你走吧。”
“谢冥王大人不杀之恩。”
“快滚!”
此时,大殿的门被人敲响,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来:“冥王兄,大白天的你把大门紧闭干什么?”
海皇波塞东!哈迪斯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不来这个时候来,这个场面要是让他撞见,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你们赶快躲到我椅子后面来,不准出声,否则休怪我不买老朋友情面!”
在康德和马小铃藏好后,哈迪斯镇静的打开了殿门。
海皇波塞东一进门就问:“搞什么呢?这么半天才开门?是不是金屋藏娇啊?”
“海皇兄真是开玩笑,我怎会做那事啦?”
“藏了就藏了嘛。叫她出来吧,我也看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呵呵,海皇无奈道:“算了,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放你一马吧。”
“看你说的。对了,不知海皇兄找我有什么事啊?”
“看我,差点忘了找你干什么来呢!没别的,女神的事!”
哈迪斯望了望高椅道:“女神?怎么啦!”
“少装糊涂!你和二哥私下囚禁女神,为什么瞒着我?”
“如果你知道了,你今天就不用来找我了。”
“女神有什么罪让你们这样兴师动众?”
“她私通东方。”
“这事整个天界都知道,这有什么?她就是见不得杀人,想屈尊妥协罢了。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为什么等到现在动手抓人?”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也知道大长老出世了,情况变得复杂了。”
“很烂的借口!女神一直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也一直没有做过出卖我们的事情,相反许多事情我们还多多依仗她才办成。大长老出世怎么啦?我大哥红日被他重伤,虽然现在还未查清被谁杀死,但一切皆由他引起。对这件事女神又不是不清楚,她自知根本无法化解我们之间的仇恨,还会惹祸上身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以防意外。”
“也是防我这个意外吧。”
“这个……”
“今天你必须跟我去见我二哥,让他放人。”
“这不行吧?女神之罪已经当众神之面宣布。如果朝令夕改,恐怕不好吧?”
“我说放就放,谁要不服就问问我手中的三叉戟!”说完海皇亮出了武器。
“海皇兄,不能因一个女人伤了兄弟间的和气吧?”
“哈迪斯,”海皇口气变了:“不要怪我揭你的旧伤疤。明人不说暗话,当年你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才跟我们三兄弟一起干的吗?”
“你……”哈迪斯脸色痛苦。
“好啦!再说下去,就伤我们兄弟的感情了。冥王兄,给个痛快话,你去还是不去?”
“其实我心里也很想为女神求情,可这事定会涉及到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冥王兄,你生气了吗?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不,不,绝无此意。我只认为你们兄弟间先沟通下。一旦宙斯大人有所松动,我必定会竭尽全力力保女神出来。你看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还是好兄弟!”海皇拍了拍冥王的肩膀,兴高彩烈的登上高台来到冥王案前。看到那本《论语》时,拿起问道:“咦,冥王兄,你对东方学说感兴趣?”
本来海皇走上高台就让哈迪斯心颤颤的,那本《论语》更让他脸色微变。他笑道:“不是闲来无事吗?看看打发时间。”
“不愧是儒将,现在还没改变这个习惯。”
呵呵,哈迪斯陪笑没有回答。
“冥王兄,这椅子多长时间啦?也不换换。我记得这还是你当年指挥千军万马时的坐椅啊!”海皇坐上去拍了拍两边椅臂。
哈迪斯的心都揪起来了,生怕他发现椅子后有人。他说道:“这不是东西越老越顺手吗?”
海皇笑道:“你这人挺念旧的。好啦,我要走啦!”
哈迪斯巴不得赶快送海皇走:“我送你。”
走到半路,海皇突然停步指着椅子说:“不行,我总感到这椅子不好,下次我叫人给你送来一个,当然是怀旧经典的那种。”
“海皇兄好意,我在这里先谢了。”
“好,你留步吧。”
“我一定要送送。”
“这么客气干吗?”
声音远去,康德和马小铃从椅子背后走出来。康德道:“况夫人,我们赶快走吧。”
“不忙,刚才一场好戏还没有演完啦。”
“好戏?”
“不,我们等冥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