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爱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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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敏感了吧？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保留的，暗黑使者？”

    “嘿嘿，你也知道任何想法都逃不过我的双眼？不过，在大事之后，我会封印这个神通。”

    “哦？”

    “高兴了吗？哼！我是想真金不怕火炼，而爱如真金。谁要是背叛，没有好下场。”

    “这倒有了真神的味道。好，即使老夫老妻，也有用心保管爱。小铃，每个人都有了好的归宿，我们也要努力啊！”

    “放心吧，我们的归宿我已经想好了。等那个事完了，我们就去看看它。”

    “十分期待！”

    “应该说此情可待！”

    西方神界的某个高屋里。女神被铁链锁着。狱外海皇波塞东凭栏对战。他谈起爱时遭到了女神的痛斥。

    “男人骨子里习惯成者王候败者寇的标准看待事情，所以你们活得有压力，有忧虑，哪有功夫去仔细品尝爱？你们不想做寇，因为寇什么也不是，连那爱也是卑下的肮脏的！”女神雅典那高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男人没有个成就的话，女人可能会感到没面子，不，是窝囊些，也不——”

    “不用说了。女人野心有多大，对男人就会有多大的不满！当然，男人的野心有多大，就会把女人想得有多虚荣！波塞东，不，应该称为绿水天神，当年你追我是真得爱我吗？”

    “是真的。”

    “看看听听，你的底气是多么的不足！”

    “不是，我是爱你的！”

    “对，那可能是后来的事。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

    一条泥路上，一青年男子骑天马飞奔，在转弯处时迎面方向来了一个正骑天马缓行的小姑娘。男青年勒马急停，令马直立撂起前蹄，惊得对方的马将女孩摔下来。男青年不仅不下马掺扶，反而怒斥她：“什么人胆敢挡我的路？误了大事你担当的起吗？”

    紧接着双有两匹马飞奔而来。一位稍年长一点的人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挡我的路。”

    年长者仔细一看坐地女孩,立刻飞身下马去掺扶道：“小弟绿水无知冲撞了流星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公主？！”还在马上的两人大惊。

    啪！那年长的一皮鞭抽在了绿水身上：“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下来向公主道歉！”

    “不用了！”流星公主拍拍身上的土，“我能走！你们忙大事吧。”说完雅典那翻身上马离开。

    “你这个混蛋做事总是这么莽撞！”雅典那身后传来了那年长之人的暴怒之声。

    ……

    回忆完这段往事，女神道：“我早听闻你们三兄弟在族中本事功劳挺大，可待人也较专横跋扈。那日亲身经历告诉我这是事实。我真不明白我哥哥为什么偏信偏用你们，因为族中不少人对你们不满，可他却视而不见，还面对众长老说下一任盘古簇首领可考虑从你们三兄弟。更为可气的是，他居然让我跟你相好。不错，你后来认错了，改变了很多，并对我发动了爱情攻势。可以说，你的表现完美无缺，落在谁头上都不可能拒绝，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你的完美无缺让我感到了不安，内心深处的不安。”

    “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

    “可能是第一个因素。后来，我发现你很好胜。不错，作为盘古人的一代年青人杰，争强好斗是风气使然。不过，你表现得有点阴沉。一次征战过后，我在救治各伤员，正好你们三兄弟从旁边经过。你们的对话让我不寒而栗。”

    “什么话？”

    ……

    年长点的道：“怎么回事？！这次战果竟然比火族差点？”

    其中一个道：“大哥，听说火族最近冒出了一位青年十分厉害，可一手屠三灵龙。这并不可怕，让人最担心的是他已经引起了王的注意。”

    “二哥，我会想办法除掉他！”

    “闭嘴！小心祸从口出，坏了大事。”

    说完这三人警惕的向四周看看，发现其他人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他们在说什么。

    年长的提醒道：“三弟，做你该做的事！”

    ……

    回忆完这段往事，女神道：“我不知道你们所指的大事是什么，但是仅凭他引起了我哥的注意你们就想除掉他看来，你们想专宠！为什么要专宠？你们在三兄弟联手在全族中无人能敌，绝对有实力冲击王座！先前我大哥说过王位候选人可考虑你们三人，你们怕我大哥改变主意，因此想方设法除掉有机会接近我大哥的人。”

    “任何一个人都梦想爬上权力的顶峰。当初你大哥也不是借我们三兄弟之力登上了王座？”

    “不错，也正因为此我感到他很可怜。我最后才明白了一个道理：至高无上的权力任何一个人都不愿他人与之分享。他登上王座之后，你们就成了他的心头大患。别看他特别倚重你们，还把我推向了你们的怀抱，无非是想稳住你们。然而这一切并未消除他心中的隐痛，直到那个青年被封为大长老后，我察觉到他内心的高兴。”

    “难道封他为大老长是你哥的主意？”

    “找到了权力追逐的平衡点，论谁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想你们也察觉到这点了吧？要不然就不会有后来你们怂恿我大哥与大长老比武这件事。无论谁胜谁败，都会给他们微妙的关系添加变数，你们也好从中浑水摸鱼。”

    “你一直暗中帮助你哥哥？”

    “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一直想从这肮脏的交易中脱身，可是我却无能为力。直到我哥死后，我才第一次体会到了无任何欲求的关心和爱护。”

    “你指的是魔祖？”

    “不错。他总是很潇洒，既有青春魅力又成熟稳重，一举一动都令人梦魂牵绕。对，他没有心计，其实很单纯，是个阳光男人！”

    “那时他正在追求真神，你不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可这不是阻止任何其他女人追求他的理由。每当我看见他受到真神冷遇时，我竟然有股抑制不住的兴奋。我很佩服他，碰了那么多钉子还是不放弃，有时我真得很妒忌真神，尽管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还跟我交往？”听得出海皇有些怒气。

    “生气了吗？那当你抱着那肮脏的目的靠近我时你体会到了我的无奈、恐惧与挣扎吗？”

    海皇愣了一下，半晌，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道：“那你后来为什么选择跟我走？”

    “当时你们太强大了，魔祖、真神他们硬拼到最后还会失败，甚至死亡。我不想看见盘古一族在我哥死后血流成河，我更不想魔祖死亡！”

    海皇怒了，拍着铁杆道：“你这样做，不觉得对我甚至对你太残忍了吗？”

    “残忍？为了权力，我哥，你们三兄弟对我不残忍吗？我只是你们手中的玩具！你们只记得我对你的残忍，那你何尝知道你们这些人对我的残忍呢！”

    “残忍？”海皇痛苦的摇了摇头，哽咽道：“你真得不知道我后来真真切切的喜欢上你，尽管以前我是在做戏？”

    “你们的虚假伤透了我，我害怕，害怕你们的一切！”

    “那你有时对我好又是为了什么？”

    “试探吧，可是每次你都令我很失望。当你按我的要求去做事时你都会搀杂着你私人的目的，找真神，找魔祖，你都暗藏杀机！绿水，当你是我面对这些事情时你会怎么想？”

    海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道：“一开始就是错误。”

    “开始错了不要紧，关键是以后改正的机会你都放弃了。”

    “改正的机会？女神，你如实告诉我，如果哪天我真得放弃了对权力的追逐，真心实意的爱你，你会接受我吗？”

    “或许吧。不过你心怀成王的美梦，身负兄弟被杀的血仇，恐怕这一天还很遥远。”

    “这一天还很遥远……”海皇反复说着这一句话，竟然失神落魄的离开了监牢。

    “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呢？”镣铐拖地的声音不绝与耳……

    “尊敬的海皇阁下，为什么事双眉紧锁呢？”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有耳边响起。

    海皇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到了何处。闻声抬头一看，发现对方是天后赫拉，二哥的老婆。“哦，大嫂，没有什么。”

    “为女神的事情吗？”哈哈哈，赫拉竟然大笑起来，里面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女人心海底针。得到了女人你会发现她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回事！祝你好运！”赫拉竟然大笑而去，身后紧跟着几位侍女。

    海皇看到了赫拉的孤独。可怜的女人！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梦寐以求想当王后，当了王后才发现自己到失去了更多。“可怜？”他反问自己：“自己实现梦想之后会不会一样的可怜孤独？”没有想出答案——恐怕也想不出答案。他长叹一口气，继续低头往前走。

    “海皇阁下，你到这里来有什么指教？”

    海皇抬头一看，他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爱神的宝殿。“没，没什么，瞎转的跑到了你这里。”

    “哦，我看你心事重重，我能帮什么忙吗？”

    “没有事。噢，对了，你身为爱神，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够给那些人类定下爱情婚姻？”

    “我能看清他们的心，清楚他们想要什么。只要他们有所愿，我就满足他们。至于期间的伤残灾病，就不是我能所控制的了。”

    “你能看到我的爱吗？”

    “这个，海皇阁下，我不能。”

    “不要拒绝我的请求！我会敞开我的心扉给你看。”

    “嗯，这个，您要听实话吗？”

    “请讲。”

    “我看你的心一片混浊，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是吗？”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