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柳如心的话语将她最后一丝信念打散。她双目赤红,充满恨意是怒视着柳如心。柳如心却是不以为意,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安心待嫁吧!待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本郡还有一份大礼等着你!”
她说过,投毒一事,她誓不罢休!如今,苏擎筠和刘婉清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还有一个,她又岂能漏掉?
刘婉清浑浑噩噩的任人将她扶上花轿,本就彷徨的心,因为柳如心上轿前的那一番话,不由更加的忐忑起来。
那边,柳如心看着刘婉清上了花轿之后,对着身旁的婢女吩咐了几声,过了片刻之后,却见一个小丫头被人带了过来,放眼望去,不是刘婉清身边的芍药又是谁?
“郡,郡主……”芍药心下恐慌的唤了一句。
柳如心静静的坐在上首,缓缓的品着香茗,直到芍药的额上不满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才开口问道:“本郡之前吩咐你的事情,可都有办妥!”
“郡主放心,奴才全部都按郡主所说的做了,求郡主看在奴婢为你尽心尽力做事的份儿上,郡主能够大人大量绕过奴婢一回。”芍药重重的对着地上磕头道。
096 病发
更新时间:2012-12-7 18:10:07 本章字数:3982
柳如心打发了丫鬟之后,便来到老定伯侯的劲松苑,推门而入的时候,老定伯侯正对着一副女子的画像,陷入了某种沉思,并没有听到她的动静。唛鎷灞癹晓
柳如心绕过定伯侯,向那副画像看去,跃然画像上面的不是她的祖母拔拓雨薇又是谁!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睹物思人了吧!柳如心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也不知怎的,看着老定伯侯百般思念祖母的样子,柳如心应该感到很高兴才是。可是,她却恰恰相反,不仅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反而觉得这一幕太过刺目。
既然爱,就深爱!若是不爱,便要学会放手!又何必一直执着于过去,久久而不能释怀?
“祖父……”柳如心轻轻的唤了一声。
“哦,是心儿啊,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没通报祖父一声?”老定伯侯从画中敛回思绪,看着柳如心后,眼底明显洋溢着一抹欣慰的笑意。
“心儿也是才刚过来,见祖父对着祖母的画像发呆,便没敢打扰。”柳如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定伯侯的面色,见他脸上并无不虞,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逝者已逝,祖母已经去了那么多年,祖父又何必一直缅怀于过去而不能自拔呢?您这样,若被泉下的祖母得知,心里怕也不会安宁。”
老定伯侯神色落寞,略显秃废的惨然一笑,“终究是我负了她!”
“都已经过去了,活着的人要学会懂得向前看,倘若一味的沉迷于过去,又有什么意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您身子不好,长时间的郁积于胸,病体沉疴,若在一直沉迷于过去,是准备丢下心儿不管了吗?”柳如心目光咄咄的看向老定伯侯,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柳如心的声音不由放软了些,“心儿身边只有祖父一个亲人了!倘若连你也不要心儿了,心儿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情不自禁的,一滴滚烫的泪珠从她面上滚落下来,柳如心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背过身去,神情略显哀婉,自嘲道:“心儿自幼便痛失双亲,是祖父一手把心儿抚养长大的。说句不孝的话,在心儿的记忆中,甚至已经模糊了父亲母亲的模样。唯有祖父的身影,一直如影随形一般,深深的刻在心儿的记忆中。”
“心儿长大了,有些时候,要学会面对,这样的话,即便是祖父哪天不在了,也只会在心里为心儿感到骄傲。”老定伯侯顾左右而言他。
却在这时,柳如心猛地回转过身子,直接面对老定伯侯,忽的,唇角扬起一抹让人心酸的笑意,只听她道:“祖父说的是,心儿长大了,如今,再也不需要祖父的庇护了!还记得小的时候,哪怕心儿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有祖父在,祖父定会帮心儿把天顶住。如今,虽不用祖父帮心儿遮风挡雨,然而,心儿还需要一个港湾。唯有祖父好好的在心儿身边,心,才会安定!否则,心儿不过是个无根的浮萍,即便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独自撑着,甚至连个撒娇、倾诉的人儿都没有。祖父何其忍心留心儿独自一人面对?”
今天是苏擎筠与刘婉清大婚的日子,也是宗政毓烨给她下聘的日子。
从纳征到大婚,三书六聘的程序排的太过紧密,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便将一切准备就绪,半月后,乃是年前最后的一个黄道吉日,祖父便一锤定音,将婚期定在了半月后。也不知怎的,婚事紧锣密鼓的筹办起来,柳如心的心里反而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不怪柳如心多想,论年纪,她今年不过堪堪十四,到了明年春上也不过才刚到及笄之年。依着老定伯侯疼宠她的态度,不论如何,也不该这么紧急的想要将她嫁出去才是。可是,老定伯侯却这么做了。且还大有匆匆忙忙的将她嫁出去的趋势。
种种迹象,使得柳如心不得不精心起来,又联想起老定伯侯那沉疴的病体,那股不好的预感在柳如心的心里越来越清晰起来。
柳如心心思百转千回,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转瞬的功夫,却见老定伯侯一脸爱惜的为她将额前的碎发料到耳后,语重心长的道:“祖父年纪大了,心儿难道还不能让祖父放下担子,好好歇歇?老了老了,祖父也想退居幕后,过过含饴弄孙的快活日子。在过半月,我的心儿就要大婚了。还记得小时候,心儿总是喜欢围着祖父的膝下转悠,那一幕幕的景象,还仿若昨昔,却没想到,眼看着,我的心儿也要为人妇,为人母了!时间过得真快,祖父想不服老都不行啊!”
“那心儿不嫁了,一直陪伴祖父身边岂不更好!”柳如心撒娇道。
如今,她很害怕,总觉得自己这一嫁,很有可能便再也见不到祖父了。
“胡闹!”老定伯侯嗔怒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人心不古,祖父年纪尚高,黄土都已埋到脖颈了,有生之年能看到你风光大嫁,乃是祖父毕生最大的心愿,如今,愿望得以实现,却又奢望早日抱上曾孙,你若是真心心疼祖父,便在日完成祖父心愿,这比山珍海味,加官进爵更加得祖父的欢心。咳,咳咳咳……”或许是情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