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俗的赞赏,却让连安宁的心里冒出喜悦的泡泡,脸上的温度越发的烫人。
婚礼当天!
大将军府与相府的喜事,不可谓不热闹得惊天动地。
长长的迎亲队伍,虽然及不上当年慕容笑笑出嫁时的十里红妆,却也让人惊叹不已,花轿围着京城足足绕了三圈才在南宫府门口停下。
因为苏璃儿的一句,女儿都走了,家里这喜酒喝的也没意思,咱们上南宫家喝去,那边才热闹。
于是,当把女儿送出门之后,连城跟苏璃儿就赶在花轿进门前到了南宫府,
本来很大的南宫府门口,此时被彻底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连新郎官的南宫祺,都被人挤得左右摇摆,实在是连护国公府的亲戚,都跟着连城夫妇两跑到南宫府来蹭喜酒喝。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人群里有人兴奋的喊道,南宫祺看着那由远及近的队伍,一颗心激动的差一点从喉咙口跳了出来。
番外·幸福篇(七)
花轿落地的霎那,锣鼓宣天,鼓乐震耳欲聋,几乎震破了京城上空的天。
南宫祺手执红绸,牵着身后的连安宁步入南宫府,才踏入门口,就听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安宁!”
此音一出,南宫祺顿时警铃大震,猛的回头,狭长的眼中迸射出如鹰般犀利的光芒。
连安宁出于本能的想要伸手掀开喜帕,不过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平日里再不拘小节都没关系,可今天是她成亲的大日子,可不能弄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否则不仅丢护国公府的脸,连南宫家的脸都丢光了。
她转了个身,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道。
说话的人,不是韩昭,又会是谁?
而他的身后,跟着两排长长的队伍,整齐有致,神情肃穆,看装扮就知道是军营中的众将士。
只是如此多的军中将士一起出现在南宫府门口,这情景就变得几分诡异了起来。
南宫祺微眯着眼,丝丝寒意自眸底散发,危险而又锐利。
“韩副参领这副阵仗所谓何意,难道说你想抢亲不成?”这是目前,南宫祺面对眼前的光景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而他的话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了锅,韩昭老爹站在群官之中,听到这话不免心肝跟着颤抖起来,脚步一个虚浮,显些跌在地上,好在旁边有人扶住。
韩昭扔了个鄙夷的目光给南宫祺,转头,不再看他,而是望着一旁的新娘:“安宁,我带着一些军中将士前来贺喜,希望你的眼光没选错。”说完,他昵了南宫祺一眼,那打量的目光好像在说,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依赖吗?他怎么觉着不靠谱啊。
本来是想说些贺喜的话,但是南宫祺刚刚没头脑的一句抢亲让韩昭小小的记恨了一下,这分明就是损他清誉嘛。
新娘子是不能说话的,于是连安宁只好点点头谢过他的好意。
韩昭老爹一口吊着的气在听到儿子的话后才着了地,众人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松缓了下来,想想也是,谁敢有那个胆子抢丞相府的亲啊。
“到吉时拜堂了。”喜娘见人都杵在门口快要误了吉时,忙催促道。
南宫府的大厅,主位上足足摆了六张椅子,连城夫妇的,南宫夫妇的,还有皇甫墨邪跟慕容笑笑的。
皇上皇后亲自主婚可是莫大的荣耀,主位是必不能少的。
苏璃儿一张嘴笑得都快要合不拢,没想到这辈子,生个女儿还能得个拜高堂的仪式,望着那盈盈而拜的一对新人,她顿时有种招女婿进门的感觉。
送入洞房之后,南宫祺就被拉出新房招客去了,而连安宁就孤零零的坐在房间里,屋里丫环老妈子站了满满一层子,都静静的等侯夜晚的到来。
日月交替,很快,漆黑的夜色就像块巨大的幕布压了下来,喜房里红烛高照,格外亮堂,映照着格棱花窗上面贴着的红色喜色,让房间看上去更加的喜气洋洋。
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对连安宁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此时她觉得自己的背都直的僵硬了,不过一想到今天这个意义非凡的时刻,又生生将心中的不满给咽了回去。
女人一辈子就一次婚礼,这将会是她最难忘的一天,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错造成遗憾。
突然,外面响起的乒乓声引起了连安宁的注意,她抬手,碰了碰身旁站着的丫环,见对方有一丝反应,便指了指门口。
丫环怔了一怔,而后反应过来连安宁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走出了喜房。
再回来时,脚步已不似出去时的平稳,急促而又紧张:“回少夫人,少爷跟韩副参领打起来了。”
“什么?”
这一刻,连安宁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伸手掀开喜帕,惊呼到。
可恶的南宫祺,他成心跟她过不去是不是,她为了想要个完美的婚礼仪式而努力按规矩行事,他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来这么一出,在她即将完美的一天上刻上污点。
连安宁一气之下从床上站起来,迈着大步就往门外冲去。
好半晌,屋里的丫环们回神,却哪里还见连安宁的踪影,纷纷追了出去:“少夫人,万万不可呀,新娘子是不能自己掀盖头的,更不能走出新房。”
花园的一角,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一红一黑两道身影若隐若现,身形灵活矫捷如豹,出拳之间带着虎虎生威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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