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以看清楚的城堡,就是鬼域城的南面,”花白胡子老头用手指向天边最远处模糊不清的一些建筑物。从远人马古喧嚣的年代到现在人去楼空以后的平静,一种强烈的对比,更令人在怀古的幽思里带来一份消逝的空虚。国家的兴亡,朝代的盛衰,都是历史上必然经过的道路。而弱肉强食更是生存上不能勉强的规律。但是一个能够建造像马丘比丘这样,不论从天文、建筑到哲学,都足以借鉴的古代文明,竟然消失得没有留下任何纪录,让后人参考和学习,那确实是一场文化悲剧,也是人类史上不可补偿的损失。
走下坡地,位于草原与荒漠交界之处,董青他们所来的东面是茫茫草海,再向西则是一望无际的蒙古大漠,中间被一片丘陵般起伏的山地隔断,形成了典型的荒漠化草原植被地带。眼前的这片山坳中野草丛生,古树交错,如果从高处望下来,这地方也许会象一个黑绿色的巨大陷阱。当时天气虽然晴朗,可地势低洼,风吹不进来,只见齐腰深的乱草间飘荡着一缕缕雾气,里面还散发出阵阵腐臭。
片刻中,几个鬼魂的身影走进了南天道长与花白胡子老头的视线之中,董青他们三人没有阴阳眼是看不见的。浮游在水中的蚂蟥,叮咬着一个鬼魂赤裸的双腿,草丛里的蚂蟥咬鬼魂并不疼,很多鬼魂都没有注意它们,于是它们便成群结队,蜂拥着叮在鬼魂的身上,这里的蚂蟥不是第一次喝鬼魂的血,它们疯狂了,吸饱了一群,又来了一群,它们轮流吸吮着。又累又饥的鬼魂,有的被蚂蟥吸了太多的血,走着走着,头一晕“扑通”倒在水里,鬼魂们走过的地方,血水染红了这片土地。
花白胡子老头看着眼前这一切的表情,令南天道长眼神骤然一阵迷茫,尴尬的挠头道:“招魂官气度不凡,想必生前一定是个名满天下之人。不知招魂官可否一说?”
“庖丁……”南天道长这句问话,仿若利刀一般直刺花白胡子老头那颗脆弱的心,狼狠地在他心口上刺了一刀。原本还有些血色地面容,顿时煞白一片。睫毛眼颊轻颤不止,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啪,董青点上了一支烟。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家喻户晓的人物。不知不觉间,心头竟然产生了一种幻觉,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笑:“莫非是战国时期那个替梁惠王宰牛,屠牛高手的庖丁?”
“正是老夫,”花白胡子老头神色微微复杂的看了董青一眼。
两人就这么一直互相注视着,直到良久之后。董青也是终于熬不住了,轻轻吸了一口后。表面坦然地看着花白胡子老头道:“名人,难怪不去地狱转世投胎。”
这句话听得花白胡子老头是心中一阵不平衡抑郁,自己是强忍着种种难受的感觉才说出了那种冷冰冰地话。然而内心深处。仍旧在苦苦挣扎着,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董青对自己的猛烈攻势!然而。让花白胡子老头料想不到地是。董青好似个没事人般,一副公式化的口吻,让花白胡子老头就像是全力打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不可着力一般地难受。想到这的花白胡子老头,嘴角拄着丝冷笑。声调有些颤抖高昂道:“莫非你们也了解老夫?”
“听说过,”董青也是没想到自己那句话对花白胡子老头的杀伤力竟然会如此之大。原本以为像花白胡子老头这类的友善之鬼仙,对于交际方面应该十分的开明。然而,现在却是他隐约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若是她对自己的过去毫不在意。又怎么会因为自己这句话而如此失态?想到这,急中生智的董青,一脸若无其事地瞄着花白胡子老头将人世间对他的故事描述了一下道:“我们阳间有这么一篇关于老人家寓言,故事选自《庄子?内篇?养生主》,立意在阐明“养生”。它说明世上事物纷繁复杂,只要反复实践,掌握了它的客观规律,就能得心应手,运用自如,迎刃而解。
文章叙议有一个名叫庖丁的厨师替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触的地方,肩所靠着的地方,脚所踩着的地方,膝所顶着的地方,都发出皮骨相离声,刀子刺进去时响声更大,这些声音没有不合乎音律的。它竟然同《桑林》、《经首》两首乐曲伴奏的舞蹈节奏合拍。
梁惠王说:“嘻!好啊!你的技术怎么会高明到这种程度呢?”
庖丁放下刀子回答说;臣下所探究的是事物的规律,这已经超过了对于宰牛技术的追求。当初我刚开始宰牛的时候,(对于牛体的结构还不了解),看见的只是整头的牛。三年之后,(见到的是牛的内部肌理筋骨),再也看不见整头的牛了。现在宰牛的时候,臣下只是用精神去接触牛的身体就可以了,而不必用眼睛去看,就象感觉器官停止活动了而全凭精神意愿在活动。顺着牛体的肌理结构,劈开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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