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能想到这一点,也就说这许大平还挺讲义气的。一想这,南天道长口软道:“大平,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我堂堂南天道长,岂能干这伤天害理伤风败俗之事?”
“什么伤风败俗之事,”许大平略一思索,眼睛眯了起来,缓缓地吸着烟。一对眼睛在南天道长身上扫来扫去。厉声道:“臭道士,你别不知好歹。我这可是为你好,若不是看在我们同道而来,我才懒的管这些闲事呢。”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许大平,”各人反应都不同,南天道长则是白了许大平一眼。不过心中却是在暗忖,这家伙还真是吊儿郎当到了骨子里了。就连这么紧张和危险的气氛和环境中,竟然还能整出着那副欠揍的表情。不过。倒也习惯了他那浪荡而不严肃地模样,不以为意道:“今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求你别把我考虑进去。”
“呵呵……”许大平拍了一下南天道长的肩膀,夹着烟的手指头,有些苍白和颤抖,然而语气却诚恳而认真道:“臭道士,你是个正人君子,你这个黄泉路上相识的朋友,我交定了。”
知道若不起许大平的南天道长愣了一下,苦笑的看向许大平,耸了耸肩膀。然而此时此刻,却只能道:“推他进去把,能隐藏到现在,也不容易。”
点头同意的许大平,没有动作,只是低着头猛吸烟。直到良久之后,才缓缓抬起头,表情严肃的可怕,沉声道:“这具“中阴身”,生前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不竟说些废话吗?”许大平这句话儿,和那具“中阴身”的表情。直让胡丽心头一紧,女人特有的敏锐直觉告诉她们,事情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悄悄地看了一眼许大平,俱是见到了许大平眼眸中的担忧。瞪着许大平道:“好人要么升天成仙,要么地狱轮回转世,谁受这苦讶?他不是好东西,你哪?”
“我……我不过是个杀人犯而已,”苦笑一声的许大平眼神之中,即便是他刻意在压抑着,却也仍旧控制不住的透出了些许黯然。气鼓鼓道:“但本质不坏。自古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之仇的。”
“以身试法,有何意义?”南天道长在一旁听得是苦笑不迭,说罢偷偷地瞧向了许大平,神色有些暗淡,缓缓摇头道:“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道长言之有理,”或许是昨晚美女陪伴,或许是今天的心情格外异样。平时从来不对人吐露心思的许大平,此时的眼神中竟然露出了些许迷离,些许憧憬:“我若当初肯退后一步,也不会退到这里来的。”
两人的对话,似乎是对“中阴身”的呼唤,只见“中阴身”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有好多事情一时都已经想不起来了。眼也不睁地冒出一句道:“唉,有的时候,人就为了争那一口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许大平本来有些惊慌地眼神表情。也是被“中阴身”从容不迫的身姿言语而感染,心下一片镇定:“师兄,我们不会是同路中人吧?”
此时尚未苏醒过来的“中阴身”又动了一下,全身上下像被火燎过一样疼痛。颈脖之处的巨疼几乎把他折磨的晕了过去,他想喊叫,却半点力气也没有,他想挣扎,却根本挪动不了半分,整个人看上去就好象在作噩梦似的喃喃自语道:“不说了,做人没意思。”
“师兄,师兄,”蹲下来的许大平,先是望着“中阴身”,后又摇晃了一下他。神色有些说不出的迷惑,以及那漠淡的伤感,然而更多的却是歉然。
“中阴身”又不说话了。本事是件挺诧异的事情,令“中阴身”的两句话,场面颇具喜剧性。胡丽品味着许大平的复杂眼神和动作,嘴角溢过一丝苦笑的神情:“许大平,我真服你了。我看你上辈子真有可能是旲三桂投胎转世,你跟谁能有话说。”
在说陈圆圆,望眼欲穿正准备回身之际,忽觉得腑中一阵疼痛。也似是感觉到了即将发生些什么,芳心之中一片慌乱无措,如布娃娃般长长的睫毛轻颤不止,美眸缓缓闭上。疼痛继续延续,只觉得浑身肌肉骨头都要断掉一般。学过道术的陈圆圆,忙静心盘腿打坐。片刻后,盘坐的身形一颤,体外青气瞬间由浓转淡又化入体内。睁开眼时,那迁细的躯体开始膨胀,玄即又扩大数寸,体内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片刻后,自己头顶已冒起白烟,皮肤发红肌肉膨胀。浑身血管更是虬根节错的浮现在体表,看来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