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打算,应该说是阳间已经修成了正果。”
“许大哥,羡慕了,”并不在意这么的胡丽,神情却很是严肃,眼光余角向许大平那边扫了一下。没好气道:“早知今日,不说出家为僧为道,做个居士,也不会有今天这种结果吧?”
“做个居士?居士是什么?”许大平若有若无的瞥了胡丽一眼,居士,这个字眼,许大平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你也不懂?”胡丽顿时语塞,本想逮到机会狠狠教训他一次,没想到却把自己套了进去。片刻后,才从记忆中,寻找出了有关这方面的解释:“居士好像是天天跟着道士混的人,应该属于俗家弟子吧?”
“瞎解释啥呀,”一旁董青神态自若的笑骂了一句。继而又苦笑道:“释迦牟尼在鹿野苑附近传教时,婆罗奈城的一位长者——俱梨迦的儿子耶舍,因厌倦奢侈豪华的生活,深夜逃到鹿野苑,请求释迦牟尼帮他解脱苦恼。释迦牟尼听到耶舍的苦恼与自己当太子的时候相似,都是厌倦现在的生活,就十分同情,将他收为弟子。而这时,耶舍的父亲——俱梨迦寻找儿子到了佛陀处,佛陀向他讲了佛理:富贵并不可靠,人生最宝贵的是觉悟。俱梨迦受了佛的启示,也想出家,但又恐家业又无人管理。佛陀教导说,信仰佛法不必一定出家。于是便收俱梨迦为第一个在家的佛弟子,称为优婆塞,就是指居家修道的居士。俱梨迦成为“优婆塞(居士)”之后,请佛陀到他家讲学。释迦牟尼在俱梨迦家中时,对耶舍的母亲宣讲了佛法,耶舍的母亲愿意当释迦牟尼的信女,过佛化的家庭生活。于是佛陀收她为第一个优婆夷,意为清信女,汉译女居士。佛陀说过,在家修行的优婆塞和优婆夷,如果遵守不杀生、不偷盗、不淫邪、不妄语、不饮酒这五戒,就同佛的其他弟子一样了。”
“好像是这个意思,”看着董青如此的样子,让胡丽敏锐的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叹一声:“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你也是居士?”
“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学生,岂能相信这些,”董青眉毛轻轻一皱,神色有些不悦道:“不过,我爸是个居士。”
胡丽先是一愣,本想说些什么。心下顿时一紧,急忙低着头轻唤了一声道:“我说么,不与道士居士有关,凡夫俗子是说不出这些道理的。”
或许现在是不知该干什么。董青极度忍耐着脾气,重重呼吸几口,这才缓平压抑了烦恼的神色道:“道长,现在怎么办,这个人尚未修练成仙,把他放回去?”
“无量寿佛,”南天道长惊讶神色一闪而逝后,旋即恢复了清冷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他回去吧。”
话一出口,不想去碰尸首的许大平、胡丽忙向后退出两步。胡丽那一步没有退好,踩在草坡上顿时滑下十几米,摔得七荤八素,脑子有点发懵。
爬起来的胡丽,眼前就象是突然被糊了一层纱布,任凭怎么使劲睁眼,也看不清任何东西,依稀可以辨认的也只有光线的光亮了,可那光线在她眼中看来,变成了绿盈盈的一抹朦胧亮光,在她面前飘飘忽忽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胡丽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但她听到光亮背后有个人轻声细语,似是在对她说着什么,这才明白过来,是董青扶起了她。
这个小聪明,害苦了胡丽。清醒过来的胡丽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隐隐觉出这事不太对,虽然还没想出是哪出了问题,要不然就是那修仙的“中阴身”在做怪。猛然间胡丽想到死鬼曾经找替身的事情,就是引人往绳套里钻。在靠近那“中阴身”可能就有危险了,于是脑中一再警告着自己,意识到“中阴身”危险的那个念头。
见胡丽平安无事,走回去的董青,拖起“中阴身”的双脚向树干窟窿走去。后面的南天道长,边走边口中振振有词的念着道经,似乎是在为道友祈祷着。
忽然间,一物从被拖的“中阴身”身上落下。南天道长上前一步,忙弯腰捡起,不用细琢磨,南天道长也知道这是一块桃木制成的避邪物。见没人注意他,顺手放入自己袖中。
靠近树干窟窿,董青感觉着树干窟窿里又臭又潮的腥气逼人,使人一闻之下顿时觉得全身汗毛孔里透出森森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