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青身体轻轻一震,犹豫了一下。宽厚的眉毛紧紧皱起,旋即缓缓地摇了摇头。自己虽然在胡丽面前很难掩饰心灵,但不代表就会把自己的事情倾诉给她听。心中有着太多晦暗的东西,以及太多无法回首的往事。更何况,胡丽本身就是自己难以回首的一个人。
“我知道你的心很沉重,沉重到你自己都快无法承受了,”胡丽似是早就料到董青会反对,小手又是轻轻她按在他胸口处。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轻柔道:“我知道你不爱我,恨我是一个不安分守己的女人。但是,即便是你再恨我,也改变不了我们在阴间拥有着彼此心灵之门钥匙的事实。一个人哪怕改变的再多。也无法改变你灵魂的本质。”顿了一下,胡丽才又轻轻喃喃道:“董青。我不是想弥补些什么,也不是想找回些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你我不再那么痛苦,替你分担一些压力,仅此而已。”
“呼!”董青喘着粗气。轻轻推开了胡丽站起身来。面色有些铁青地走到了对面的洞壁下,又是禁不住的点上了一支烟,重重得吸了一口后才算将情绪安慰了些。如她所说,彼此都掌握着对方心灵最原始的密码,只要彼此愿意,的确可以替对方分担痛苦与欢乐。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多谢你的好意了。胡丽姐,我的心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董青舒了一口气。令自己的脸色语气显得有些平淡而自然:“我完全可以自己承受压力。”
“你是在内疚么?”胡丽缓缓踱步到了他身后,将娇躯轻轻靠在了他后背上。双手箍住了他的腰,脸颊轻轻靠在他后背上:“董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
董青略一犹豫。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地狱里是否与地狱外一样?若是在地狱不想转世投胎,也像似在地府其它地方一样,修练成仙。若是可是的话,你恳与我一起躲藏三百年吗?”胡丽淡淡的抛出了这个问题。
董青缓缓地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原本以为我能做到。但是事实上,我高估了自己……”说着,泪水不断滚落,直沾湿了自己的衣襟。
胡丽哪里不知道董青是控制不住地在宣泄着那压抑过久和过多的情绪。此时也是心中隐隐有些刺痛。而听到那个温柔体贴地语言时,却是脸颊滚烫,低下了头去暗自思量。难道他潜意识中,是想自己当他情人么?不。不,这怎么可以?芳心之中。一片紊乱不堪。然而又是见得董青那胡言乱语下眼泪直流,感受到了他看似在嬉笑的言语下那真挚的痛楚。亦忍不住陪着落泪。偎依着坐在了他身旁,轻轻搂住了他肩头,让他靠在了自己怀中。用衣襟帮他擦拭着眼泪。伤心落泪之余,却又是脸红而暗嗔,董青那些脱口而出地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直在挑战着胡丽思维崩溃的极限。
那一夜,在董青温暖的怀抱里,胡丽睡得很香,很甜,嘴角还一直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一觉就睡到大天亮。
天亮的时候,他们都醒了,胡丽仍在董青的怀里躺着,她的头发上沾着几片草叶,她柔柔地冲他笑了笑,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意思。此时,董青觉得怀里的胡丽变成了一只小猫,温顺而又亲切的小猫。一种博大的东西慢慢地在他心里生长着,最后竟长得天高地远。
天气仍然阴沉而又潮湿。晨雾像白色的尸衣一样裹着群山。河谷、森林以及河边的建筑物依稀可辨。山坡上昏醒过来的南天道长,眼一睁开,发现一群好象是在看热闹的“中阴身”在围着他,一言不发的冷眼盯视,这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说这场面多别扭了,坐起来的南天道长赶紧先查看自己的伤势,身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就是脸上被坚树木划了几个浅浅的擦痕。没有魂飞魄散的迹象,这才爬到身边不远处的许大平身边,使劲推了一把许大平道:“许大平你醒醒,你没事吧?”
“我没事……”睁开眼的许大平,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天道长:“道长你也没事吧?董青他们呢?”
躺在草地之中的许大平本想爬身起来,可坠落的一瞬间,吓得他彻底的脱了力,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一旁的南天道长,只好拍拍许大平的肩膀,在原地守着许大平道:“没见他们跳下来!”
许大平四下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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