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问道:“极寒之地出了一只妖狗,口吐火球,惊天动地。可愿随我去看看。”
“好哇!”徐宁果然兴奋的大叫起来,但马上便又安静下来,便眼向杨妃衣瞧去。
“张子扬!莫道你是林师叔的人我便不敢动你!”杨妃衣的脾气其实比许威更大了许多,手中的剑一晃,已随时准备要动手了。
张子扬如此做也实在是无奈之举。除了自己信得过之人,换了任何人,都极有可能是那林天宇或是孔义的耳目,反而更是不安。
而师少千胆子太小,只是会些快剑,若遇了那妖狗,只怕非吓哭不可。
本来已无人可选了,想不到偏偏徐宁在此时撞了上来。
张子扬将那林天宇的令牌掏出:“奉宗主之命,带人去极寒之地探查血月凶狗之事。”
“你……”杨妃衣怒哼了一声,但却没有继续动手,只是脸色却已变得青灰一片。
许威轻轻扯了她衣角一下:“那确是林师叔的令牌。林师叔绝不敢擅传宗主之命的。”
杨妃衣仍有些不愿相信:“张子扬!宗主可是让宁儿随你一同去了?”
“宗主允许我挑一个人!”张子扬道:“我本是想找赵师兄的,不过赵师兄不在,徐师姐倒也正好。”
“师父!”徐宁装得一脸为难道:“弟子本不想去的,只是宗主有命,弟子也不想让师父为难。”
“罢了!”杨妃衣忽然收起剑,叹道:“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当年你上山来时,不过只刚刚过膝而已。想不到……”
徐宁被她一说,竟然眼圈一红,也禁不住流下泪来。
张子扬可不想再多变化,忙拉起徐宁飞离此山。
出了剑宗,张子扬虽不识风情,但徐宁却是个心大之人。没多久,便又有说有笑,完全忘了与杨妃衣的离别之苦了。
一路之上只是不断的问起那妖狗的种种来。张子扬虽只说了支言片语,但徐宁却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飞去见那妖狗一般。
二人一路向北而行,快近昆仑时,张子扬突然又有些犹豫起来:“我们还是应先去昆仑找赵师兄商量一下才好。”
“找他做什么?他又打不过妖狗,况且再向西行,只会更耽误时日。”徐宁说完忽然怪笑了一下,指着张子扬道:“你去昆仑不是找赵师兄,怕是想找佳人畅谈吧!”
“当然不是!”张子扬被说中要害,不由得脸上一红,哪还敢再提起昆仑之事,只好向前急飞过去。
“张子扬!果然被说中心事了!”徐宁虽心直口快,但人却不笨,哪能看不出他面露尴尬之色,粉脸顿时气得通红,驾剑向前追去。
若是让徐宁再遇到张子兰,不知会是何种情形。
张子扬心中想着,当年二人同战大圣殿的高手时便已有些互相争执的意思了。如今若让徐宁知道自己在昆仑呆了三个月,结果如何,已是可想而知。
二女共侍一夫?张子扬心中不知从哪冒出这个念头来,顿时面红耳赤,竟也有些兴奋起来。
“你这淫贼,果然还是念念不忘昆仑的美娇娘们!”徐宁恰好此时正赶上来见到了,还倒他是在想昆仑之事,气得冲上去便要撕打。
张子扬正费力躲闪之时,一股热浪猛涌过来,让二人都惊得停了下来。
离极寒之地还有百余里的距离。远处竟已深陷于火海之中。
到处都是冲天而起的大火,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尽是一片焦石瓦烁,废墟残垣。
徐宁的眼睛此时瞪得更大了,指着前方那仍没有烧完的火域:“这……这便是那妖狗做的!”
“应该没错了!”张子扬叹道。心中不禁又怀疑康秀的意图来。
凶月凶狗如此残暴,便真是为了天下,亦不应放它出来。
“那有人!”徐宁突然用手向前一指。
热浪之下,竟然还有两个身背长弓的人正摇摇晃晃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二人显然是由远处那片火海之中一路赶过来的。双唇干裂而起,两眼无神,皮肉枯干,好似自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徐宁摸了下身上,他们一路急飞而来,倒也未多浪费太多清水。
那两个人见自天上降下两个人来,先是吓了一跳,后见徐宁清秀可爱,又送水与他们,只道是见了仙女下凡。猛喝了一阵,随即竟跪在地上向徐宁拜了起来。
二人只是口渴,倒并不十分饥饿。喝过水之后,腹中已涨得有些鼓起来了。徐宁忙探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氏,怎么只有你们逃出来的!”
其中一个说道:“我们两个本是山内之人,因着下地挖井,这才避过了这场劫难。如今逃出来,不只为保命,还要去寻对付这妖怪的方法。”
“没错!”另一个接口道:“我曾听祖辈说起过。当年也有一只会放火的妖怪,那妖怪妖力通天。当年是有位仙人封印了它才保我们这许多年的平安的。如今须再找到那仙人才行。”
这二人忽然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又向张子扬与徐宁跪了下去:“二位从天而落,必是仙人下凡来对付这妖魔的。想不到我等艰辛,总算遇上了。”
“我们可不是什么仙人。”徐宁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剑宗门下弟子前来探询的。你们尽管放心,不日剑宗便会派人来对付这妖怪的。”
“剑宗?什么地方!”那二人居然与张子扬当年一样,根本没听过剑宗的名号。
其中一个还劝徐宁道:“姑娘宅心仁厚,千万不要去涉险。否则只枉送了性命。”
“没错!我们应快些找到那位仙人才行。这妖怪着实厉害,千万不要逞强。”
“仙人?”张子扬冷笑道:“你们去哪寻仙人?可是有名有姓的,不妨说出来听听!”
“名姓倒是不得而知!”二人说道:“但我们知道那仙人手中有一件宝贝。叫做镇魔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