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香先冲入鼻中,这是一种从未闻过的味道。康秀皱了下眉,慢慢睁开眼睛,然后一抹粉红便呈现在眼前。
还活着!康秀长开嘴巴,长长出了一口气。
有个老头曾告诉过他,阴间的世界里,几乎是没有光的。
很多年以来,每一次再睁开眼时,他都是如此确定并非身在地狱的。虽然他根本无法解释得清,为何一个从未死过的人,会知道那只有死人才会去的地方。
所以当他看到那摇曳轻摆的粉红纱帐时,便已确定自己没有死。
那香味很浓,冲得人头都有些昏沉。
康秀慢慢起身,屋子大得可怕,便连教内堂主的房间恐怕也未必大得过。
两旁三道绣着青鸟的屏风横立着,中间一大片空地,然后才是摆方整齐有序的桌椅茶具。
“统统都给我滚远些,哪个若是敢靠近,我便斩了他的手脚!”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
声音刚落,门已被推开了。
康秀忙又重新躺下去,眯起双眼假装继续昏睡。
一股香风袭来,与这屋内的香气一样让人难以忍受。若非他习惯了装死,只怕早禁不住要皱眉头了。
“混蛋!——居然还是未醒!”那女人轻声骂了句。康秀眯着眼,偷偷望过去,居然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而已。
头上梳着十几根细小的辩子,眼睛又圆又大,鼻口间却是小巧可爱,一说起话来,隐隐带起两对尖尖的虎牙。虽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但皮肤白晰清透,却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灵秀气。
“早知道当日便不将他带回来,直接饿死在山间算了。”那女人说完,又将嘴嘟得老高,两只大眼睛翻了几翻,忽然一用力,将康秀推向床内,自己却合身躺在了床上。
这姑娘倒是十分顺眼,只是这香气,却实在古怪得很。
康秀忍不住偷偷皱了下眉头,慢慢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去。
“嗯……”那女人奇怪的哼了一声,忽然一用力,手猛伸到康秀肋侧,三根手指猛的紧扣在一处,将他那本就少得可怜的皮肉狠狠扯拽起来。
康秀强吸住一口气,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动静来。
这种装死的本领他可是练过不下千次。便是对方用剑插在腿上,脸上也绝不会现出半滴汗来。
掐了一阵,见康秀全无反应,对方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走到远处,一阵衣物落地的声音传入耳中。
康秀再次慢慢坐起来,虽有床角相隔,看不太清,但那玉臂却如雪一般,诱人在前方摆动着。
晃了几下,对方居然慢慢向外移动起来。
“难道这小娇娘有在屋内裸露之僻?”康秀心中寻思着,大半个背已慢慢晃了出来。
“不对!”康秀心中一惊,刚想得新躺回去,却是一记响指声传入耳中,身子紧接着一软,竟被制住了穴道,便那么僵坐在了那里。
那少女再现身于眼前时,却已是穿好衣服了。速度之快,康秀却也不得不暗暗佩服。
对方露出那两对极可爱的虎牙,更带起嘴角边一个深深人酒窝,温柔道:“你说我挖掉你双眼之后,是否也要将舌头割了。”
“姑娘可是在与我说话?”康诱竟也笑着:“你我无怨无仇,我还是你请到家中的客人。为何要挖我双眼,割我舌头。”
那少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禁不住冷笑起来:“哼——你倒是有趣。不过这世上还没有人见过本小姐的身子呢。当日只道撞伤了你,这才偷着带回来医治,如今既是个淫贼,只一刀杀了便是了。倒也方便许多。”
“非也非也!”康秀无法摇晃脑袋,眼珠却是跟着左右摆动了两下:“姑娘如此说,实在是错得厉害。”
那少女道:“莫要说你不是淫贼。便算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居然偷看本姑娘,不杀你,我日后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我当然是个淫贼!”康秀笑道:“我说姑娘错,是指的要杀我之事。姑娘可知女人最重要的便是名节,我既看过你的身子,你非但不能杀我。理当嫁与我为妻才是。”
“你说什么!”那少女两只大眼一瞪,立即变得更大了许多,凶神恶煞的抓住康秀的衣领,将他自床上提了起来:“你这淫贼倒是想得美事!我只需将你杀了,天下间便再没人知道此事,何必非要嫁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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