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秀刚一离开三人的视线,便立即弯下腰,在一旁的草丛中吐起来。
无论是刚刚吃下的干粮或是酒,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从一开始,他便没有吃洪俦送的东西。而是强行用内功顶着没有嗯下去。
他能够活到现在,绝不仅是靠运气而已!
洪俦是否可信他不清楚。但他却清楚一件事情,就是不吃那些东西自己便少了许多危险。
康秀停下身,蹲在地上仔细的嗅了下,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那使剑的家伙居然完全失去踪影了。
如此只有一种可能性,要么对方极善于逃脱之术,要么,便是前面早已布好了陷井,在引着自己前去。
“张子扬,老子和你一起久了,都学傻了!”康秀心中骂着,展开身形又继续向前追去。
刚到半山腰时,一股血腥味儿便自远处传了过来。
那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康秀知道,山下面,至少死了十个人以上,味道才会如此之重。
一路奔到山下,小路上安静得出奇。康秀却感觉得出,两旁低矮的巨石与草丛中却充满了杀气。
“几位同仁,秀哥儿又回来了!不知此刻是谁在做主啊!”康秀大笑着,一边向两边施着礼,一边大踏步穿过小路向村庄内走去。
村庄里面很干净。不要说血,连半点杂草都看不出来,但康秀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血的味道——越来越重了。
康秀走到一处屋子前,停下了脚步。
好强的灵压!对方的灵力紧紧锁着自己,若不是对方有意要立威,便是双方的灵压实在相差太多。
里面传出来声音道:“秀哥儿,人家都说你是本教中最狡猾的小子,但为何明知是个陷井却还要自己走进来?”
“不是三大尊者!”康秀心中稍稍平复了些。只要不是那三个人,自己活命的机会至少还有一成。若是那三个家伙来了,自己便必死无疑了。
康秀向着那紧闭着的大门一施礼道:“不知前辈是哪位堂主,晚辈也好与您叙叙旧呀!”
康秀话音刚落,那门“轰”的一下自动向两边打开了。
居间端坐着一个老者,满头的紫发,根根向上立起,脸上皱纹僵硬,形成极有规律的纹理,倒似一件刻出来的东西一般。
“老夫玄长老朱坤!”那老人手向旁边的空椅上一指:“进来坐!”
玄长老!康秀心中一紧,原本还生出一线希望又渐渐淡了下去。
五行教内,除了各堂堂主之外,在三大副教主之下还有着五大长老。分别是天、地、玄、黄、易。
与堂主不同,这五个长老没有弟子,亦不会收任何门徒。但死后,却都是由各大堂主来接任的。若论地位,其实尚且还在堂主之上。
这五个长老,康秀以往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其人。只不过既然是前任的堂主,其实力定是只高不低,只怕自己这次仅剩下半成的机会都不到了。
康秀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椅子上立即凭空弹出几十只金环来将自己的手脚束缚住。
康秀仍是面不改色的笑道:“老家伙,你想活捉我?”
朱坤亦笑了笑:“你的确是个人材。不但胆色过人,更是心细如尘,连洪俦给你的东西都没有吃。”
康秀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来:“看来救命之恩亦抵不过黄金万两啊。”
“哈哈……”朱坤再次忍不住大笑起来:“年轻人果然前途无量。老夫亦是爱材之人。近年来我圣教虽然不断在各派中寻找弟子,但良材却少之又少。小子,你若是肯诚心归顺,再大骂三声欧阳泽是大混蛋,我便在尊主们面前救情,饶你不死,如何?”
“欧阳泽本来就是个大混蛋!”不等对方笑完,康秀忽然话锋一转道:“只不过……我对圣教亦没什么兴趣!”
朱坤在五行教内一向地位崇高,平日里都少有人敢正眼看他一眼。如今竟然被当面拒绝,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如此说来,你是想死了!”
康秀抬起头却大笑起来,笑声未毕,身形一纵,居然从束缚虽跳了出来。
“好!”朱坤脸上亦忍不住现出赞赏之意:“只不过你笑得太早了。你以为你今日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康秀道:“我是在笑圣教无人了,居然要派玄长老亲自出手对付我康秀。看来您老说得果真没错,教内真的是人材凋零了。”
“哈哈……”此次却轮到朱坤大笑了:“小子,你以为用激将法便可以逼得老夫不出手了吗?不过既然你口出狂言,老夫便让你死个明白!”
朱坤双掌一拍,立即自外面进来一个人。
这人长得五短身材,一张脸上眉毛轻淡,额头极为突显,像极了一个硕大的土豆。
那人行过礼后,朱坤向他道:“萧九,宰了这小子!”
“是!”那矮个应了一声,转身便向康秀冲过来。
“矮子,你娘是否在土豆地中生的你啊!”康秀大笑着,一闪身避开了。
刚一转身,对方居然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在侧面!
康秀双手一探,猛的抓住了萧九的手腕。还未等得意,背后却突然再次传来破空之声。
难道有两个人?
康秀早知道对方绝不会只派一个人,但却实在想不到,这屋内,自己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过。
朱坤还一直坐在椅子上,而萧九,正被自己抓在手中。
“不好!”康秀心中大叫着,身形一横,背后却还是禁不住被打了一下,大半个肩膀瞬间都麻木起来。
转过身去,那萧九居然手中上下起伏的掂着一个东西。那东西上沾满了血,而背后,亦开始传来火一般的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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