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想明白。
林天宇当时让自己杀了他,并不是想尽早解除痛苦,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孔义是多疑之人。只要林天宇一死,最后见过他的自己一定会被怀疑。
而林天宇所知道的秘密,孔义亦一定认为被自己所知。
所以,他一定不会杀死自己,而是在等待着自己去找寻那些“秘密”的时候,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来自己能够活到现在,还在统领剑宗,还是要依着林天宇的“照顾”。
金奇世长长叹了口气!声音缓缓回荡在身下的空谷中。
那感觉真是好奇,既有些难过,却又带上许多无奈。金奇世脑中胡乱的想着,全然未觉身后此时已多了一个人出来……
汉国王城内,苗弑此时正趾高气扬的坐在王座下方。不是他不肯坐在宝座上,只是那椅子,却实在太小太不合身了。
他的手臂居然都在,不仅在,手臂上还布满了古怪的图纹。
前方不远处,却是一群跪在地上的汉国王族们,正全身发抖等待着不知如何的命运。
“看来我们的计划出奇的顺利!”一个老者匆匆走到他身边道:“剑宗已经开始撤走了。他们以为如此一来我们便会与大圣殿互斗。所以想等我们自相残杀后再来收拾残局。”
“连行者公会都不在他们一边了,剑宗……哼……”苗弑冷笑一声,嘴角轻蔑的一旁一咧:“我们也不要动,大圣殿定会先对付剑宗的。那群傻瓜,以为我们当真会与他们合作。只要他们都两败俱伤时,圣教将会一统天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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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小蝶?”康秀自己都不清楚这是第几次问了。
对方望着他,轻轻点了下头,竟羞得红起了脸别过头去。
“绝不会错的,智通天虽然厉害,但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不同的。”一个女人坐在一旁笑道:“你还在怀疑什么?”
康秀向那女人问道:“智通天应该知道她是对我最好的要胁,为何会轻易放她回来?”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什么用,人家才懒得浪费光阴去想你的事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之人吗?本姑娘被关起来时,都未曾念想过你半点……”公孙蝶忽然跳了起来,猛的一掌便打了过去。
康秀在地上连滚了几下,飞快的退到远处,望着刚被对方打穿的地面惊道:“看来真的是她了!”
公孙蝶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更加恼羞,冲过去追打起来。
“看来倒要恭喜帮主了!”女人向着公孙战一拱手道。
“会长言重了!”公孙战淡淡一笑,突然俯过身去压代了声音道:“会长的话老夫自然不会不信。只是……”
“正如令孙所说!”白松兰淡淡一笑:“智通天虽然诡计多端,但却一向自负。越是困难之事,他反倒越是要想尽办法应付。甚至更会自己主动出手,亦不让自己失去阻碍。”
公孙候冷哼一声:“天下间倒有这般怪人,与孔义却真是完全不同了。”
“或许这才是孔义要背叛他的原因!”白松兰叹道:“我本以为玄月是五行教的人,想不到……她居然亦是智通天的仆役。”
“那家伙的虚实,我们是无论如何亦猜不出来的!”公孙战轻轻叹了下,望着远处正被公孙蝶“打”得求饶的康秀二人,双目再次现出威武不凡的霸气来:“会长要如何做,只管吩咐便是。我天雷帮虽与行者公会各司其职,但所求所愿,却是殊途同归。”
“帮主言重了!”白松兰亦慢慢站起身,一脸柔和的望向窗外。
夜色将近,天空中,红色的太阳正“烧”遍了大半个天雷山。
“灭掉剑宗后,我们要继续毁掉五行教!”白松兰淡淡的说着:“大圣殿一统江山,雄霸人间。”
“为何要是大圣殿?”公孙候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剑宗不可以吗?我们为何不助剑宗反去相助大圣殿。”
白松兰不为所动,依旧望着窗外的景色:“因为当今大圣殿主,是张子扬!”
公孙候不满道:“一个剑宗的叛徒罢了!又能如何?他若亦是智通天的人,我们便全都为他人做嫁衣了!”
“知道天雷山那件宝贝是什么吗?”白松兰淡淡的道:“当年智通天曾将天命神算囚在伯耳山上。天命神算起了一句预言,却又不肯让智通天识破。师祖不惜耗损十年元寿,用回天之法才得以一窥真言。”
连公孙战亦站起了身,忍不住紧张的问道:“那上面说什么?可是对付智通天的方法!”
白松兰终于转过身,因为身后,已变成了黑色:“那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在下只能说出共中一个字。”
“什么?”仅管只有一个字,却有是让所有公孙家的人紧张的期待着。
便连远处的康秀与公孙蝶,此刻亦全都安静了下来,注视着行者公会会长的回答。
“扬——”白松兰十分有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