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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瞬间没入进去,立即没有了动静。
不仅是张子扬,场内所有人连同那七个僧众亦难以置信的望着。那种情形,他们亦未曾遇到过。
“轰……”正当众人惊异之时,整个阵内以张子扬为中心突然炸了开来。
巨大的震力瞬间将七名僧众化为乌有,那阵所在之处,亦呈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来。
“看来他完了!”少年望着远处的巨大震动,掩不住脸上得意之情。
“放心吧!他……不会死的!”杀神轻轻拍了拍少年,颤抖的双手因为激动而让后者越加恐慌。
两道深黑色的锁链,突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那锁链似活了一般,蛇一样的沿着身躯飞快的游动,瞬间将杀神绑了个结实。
“嘿嘿……”细长的如骷髅一般的人怪笑着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怀中抱剑的人。而那少年身边,此时亦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白衣胜雪,两只手却长满了长长的锋利之极的指甲。
她的面色很白,好似完全失去血色一般,薄削的脸孔托起长长的颧骨与鼻梁,看起来很简单,但杀神亦清楚,简单的人,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铁少爷莫怕,我们来救你了!”那骷髅一样的怪人笑着。
但笑音未停,胸前已现出一个血洞,好半天,血,才自里面飞快的喷洒出来。
“哗啦啦……”杀神的身上的锁链散落了一地,他的双手并没有剑,但脚下,却长长的连着一只利剑。
“这阵法的确很强!”众人急回过头去,张子扬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那里。
“连困仙都锁不住你!看来你才更强才是。”其中一个中年人笑道:“阁下不知可否报上名号,我等亦好知是死在何人手中。”
“答我一个问题,我便放了你们!”张子扬冷冷的扫过诸人,看得众人一阵心慌,这才缓缓问道:“那小子是可来路,为何你们非要救他不可?”
很快,便有人急答道:“他是西流隐山陈家的儿子,其母是剑宗九代弟子。”
“西流隐山?”张子扬皱了下眉头:“是何门派?”
另一个人答道:“西流隐山一直是个传说而已。其门人虽少,但个个身手不凡。每一个宗主,其修为据闻已足可问鼎天下,门主实力之强绝对可与当年的神剑惊天一比。最重要的是那铁少爷还……”
“你的话太多了!”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张子扬没有回头,却紧张的皱起了眉头。
虽未回头,但他却很清楚,对方此刻正站自己在三丈开外。不过直到这么远,自己竟才发觉到对方的存在,其修为之深,已足可与当年的孔义、展红绡相提并论。
“你便是那个西流隐山的门主?”张子扬仍没有回头,杀气却迅速蔓延过去。
“年少有为!”后面的老者笑道:“只可惜却是个贼人!”
“我从不做贼!”张子扬道:“不过倒想与阁下较量一下。”
如今的孔义,他自问仍没有十全的把握可赢。
而当年的展红绡,只怕自己今日与其一敌,仍是胜负未知。
所以他很想清楚自己的修为到底进境如何。
而眼前这个老者,将会是最好的试炼之人。
“阁下既非贼人,何不放了我那乖孙呢!若是想较量,你我二人足矣!”对方说完,强大的灵压猛袭过来。
他同样在试探张子扬的深浅。
但很快,对方失望的声音再次响起:“阁下来自天上?”
张子扬道:“不过转了一圈,却又回来了!”
“你是剑宗?”对方又问道:“据老夫所知,剑宗近百年内,从了失踪的前宗主孔义外,再无任何人羽化飞升过。”
此言一出,其余众人皆惊得向后连退了数步,若非是那老者开口,他们都想不到一直与之为敌的竟会是羽化飞升的仙人。
“我虽是仙人,但你同样有机会屠仙,是吗?”张子扬没有回应他,却反问起来。
后者缓缓点了点头:“有些时候,不仅是灵力精纯或是灵压更强。经验与运气还有斗技相生相克皆会影响结果。”
“你我一战,让其他人离开,如何?”张子扬转过身,冷冷的道。
那果然是个老人,只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除了满头白发外,却有着婴童般的面容。
“这正是老夫之意!”对方笑着,手掌轻轻挥舞,一股毫不着力的暖流已印在张子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