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右刚刚还在想着没能跟温媛道别的事情,现在突然这么看见,竟然有慌乱。这种突然的遇见就像是被人看破了小心思一般,更像小时候被妈妈看见了写给邻居小女孩的情书。
孙哲看这眼前的人太震撼了。一连受了这么多刺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了。先是变身,后是突然遇见一个与白若溪一模一样的人,现在突然遇见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孙哲感觉有点眩晕。这眩晕不是长右第一次坐飞机那么晕,而是心里犯迷糊。所有人都知道,温媛作为一个警花却配不上“警花”俩字。“警”是有了,“花”却有点勉强。
温媛被扔进警校之后,一直就是一副假小子的打扮。假小子久了,就成了真的。在过去的好几年里,她就是一个真爷们,比娘炮的男人们还要爷们,甚至比纯爷们更爷们。
在遇到长右之前,她常说这么一句话:“我只有在大姨妈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娘们儿。”
孙哲从认识她开始,也没把她当成女人。所以他们只要一见面,就是互掐。这种互掐是属于男人之间的小情绪,这种小情绪毫无顾忌。这种小情绪也不像与其他女人交往那么麻烦,生怕一句话伤到了对方的玻璃心。
除了白玉灵这种,她不是女人,更不是男人,她不是人。孙哲是这么认为的。
温媛第一次这么被男人们欣赏,有种自然而然的得意。但被人盯着看久了,也就有了一些不好意思。这些飘渺的感觉过去之后,她开始感到浑身不自在。
衣服怪怪的,脚被磨得很疼。挺胸的时候,呼吸都要困难很多。脸上要装的很矜持,说话不能那么大声,训斥人的时候不能说脏话。
所有的这些,忽然间成了一种禁锢。
“你们也在啊,好巧!”温媛酝酿好了所有的情绪,却说出这么一句假到爆的话,让孙哲即刻就感到了不妙。
“嗯,是呢,你现在是在出警吗?是不是像电影里面的便衣警察啊?”长右看着温媛一身红色的礼服、一对烈焰红唇、粗黑的烟熏妆,在加上一头散着的乌黑长发,简直就是美剧里的NIKITA女郎。
“你觉得好看吗?”温媛问长右时竟不自觉加了些撒娇的成分。
“得了吧,你别NIKITA差的远了,好了,快坐着去。你穿着那高跟鞋,不嫌累啊!”孙哲不自觉来了一套不屑的口气,而且把她这么不自然的打扮与白若溪的天然进行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温媛狠狠地瞪了孙哲一眼,拿着手里的袋子狠狠地打他的手,气冲冲地到长右右边的位置坐下。她被气坏了,好不容易在长右面前树立起的形象,一下子就被孙哲毁了。更可气的是,刚才她这么一撒气,让长右又见识到了她的真面目。
孙哲咧着嘴笑,甚为得意,也不管温媛的异常,带上眼罩开始睡觉。长右有些尴尬地看了温媛一样,报以微笑。
温媛也只能尴尬地笑笑,异常窘迫地随便抽了本杂志假装看了起来。
她一直偷偷地看长右的反应,可是长右就没有了反应。倒是孙哲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猫闻到了老鼠的味道。温媛当即缩了回去,不敢咋看孙哲,索性也不再看长右。
“你又没有觉得温媛很奇怪?”长右突然用心灵交流对孙哲说。
“你也这么觉得啊,我还以为你没见过女人犯花痴呢?”孙哲用余光瞟了一眼温媛,她正翻着一本新闻杂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不像你,斩不断情丝。”长右忽然想起孙哲在机场看见龙小九时的反应,竟然想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问你,难道你一点就不想我姐吗?还有,你对白玉灵又算是什么?”孙哲找到了反击的点,逼迫着长右做出反应,也顺便转移他的质疑。
“我们在说温媛好不好。”长右生气了,哪温媛做挡箭牌。
自从最后一次见到孙卓,然后遇到白玉灵,加上长右自己几乎经历了一次死亡,他思考了很多。
对于孙卓,长右意识到自己以前只是把她当成姐姐而已。小时候的他,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忽然碰到了孙哲,又碰到了孙卓,他自然会倾注多一点的感情。如果说长右喜欢孙卓的话,那他喜欢孙哲更多一点。
至于白玉灵,不全然是因为自己喜欢她,而是恍恍惚惚地感觉到有一个人很像她。这个人跟他曾经相爱,但不得已分开。这种记忆埋在心里很久,却又像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
“别琢磨了,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如果你为难,喜欢我好了。”孙哲看着长右忽然间沉默忧伤的样子,好言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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