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事情得一步步来,既然滕鹰叫板,他便先用自己美艳的上半身勾引一下小娘子。“你快来看看嘛,我真的好像把这衣服弄坏了。”玄毓眸中带笑,又开始下套了。
“你真笨!”玄毓说得煞有其事的模样,滕鹰只好再度睁开眼睛,翻身下床,看看他说得那衣扭是怎么回事。
玄毓打谱穿得正是滕鹰准备的那套绛紫色长袍,滕鹰一见到这身衣裤便怔了片刻,她也不知是为何,心中登时一道暖流划过。
“怎么把它带来了?”她边问话边动手查看衣扣,小声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你笨,这么大人了不会系衣扣。”
玄毓就等着滕鹰说这句话呢,他正好顺水推舟地要求:“我本来就不会嘛,还是有劳娘子为我系上吧。”
滕鹰虽然怀疑玄毓话里的真实度,手上却已经自然而然地动作开了。玄毓诱人的宽阔胸膛呈现在眼前,附带着檀香深重厚远的味道,她不由觉得一阵晕眩,手上也有些颤抖。这些玄毓可都看在眼里,觉得扳回一成的他还火上浇油地趴在藤影耳边诱惑道:“有娘子在身边真好。”
滕鹰本来还迷醉其中,玄毓一开腔,她居然清醒了些。八成是不想自己在玄毓跟前儿表现得太没自制力,滕鹰甩了甩头,将脑中的不良想法抛至一边,她刷刷地不一会儿便将所有的衣扭系好。
“成了,自己束上腰带,我不管了。”拍拍手,这妞闲闲地翻找自己的衣衫去了。
玄毓哑然,心想着自己可算是弄巧成拙了,又被这妮子晾着了。这厮在胸中幽幽道了一句:“也算是收获不小了,今日暂且见好就收吧。”
既然玄毓穿得是绛紫色衣裤,滕鹰便也取出一套紫色衣裙,走到屏风后面换下。这套衣衫的上衣下裙均是淡淡的紫色,给人高雅清丽的感觉,上身最外层罩了一件紫罗兰色的长款纱衣,月影纱的轻柔曼妙飘逸洒脱尽显无疑。
滕鹰从屏风后面步出后,玄毓渀佛见到了如仙下凡的精灵,伊人娇颜如画,身礀曼妙无双,他情不自禁地夸赞了一句:“滕滕真美!”
“真的好看吗?”女为悦己者容,滕鹰又问了一句。
“好看,就是这峨眉不配,应该再画一下。”说着玄毓便将滕鹰领到了梳妆台前坐定,柔声问道:“有黛笔吗?”
“吟风带来的包袱里应该有。”玄毓听闻果真在包袱里找到了一个锦缎包裹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胭脂、青黛、蜜粉等女子之物一应俱全。
手执青黛,玄毓嘴角挂着笑容,细细地为滕鹰描绘着两道弯眉,于不经意间来了一句:“想不到这善心的江湖儿女在助人为乐的时候还晓得为你随身带着女子梳妆打扮用的物品。”
“额…就是呀,这些江湖人真是奇怪哈。”滕鹰这下真有些无言以对,谁叫她自己嘴巴快,一下子便说出吟风的名字来。其实即便她说是知棋带来的,玄毓也会有话说的,因为就常理而言一位正常的奴婢在知道自己主子被人挟持后是不会有心思去准备这些华美的衣服和脂粉首饰之物的。既然准备了,就表明不正常。
“真是江湖人士吗?”玄毓心里有数,但他不知为什么滕鹰不愿对自己说实话,于是才又问了一句。
滕鹰知道瞒不过,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回了家和你细说吧,这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一句“回了家”弥补了玄毓心底的小小失落,他笑着应下了:“好。”
“好”字落音,一对远山般细长的黛眉已然出自于玄毓的妙手。门外也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凤翔女皇派人来请了。
玄毓回了来人,又为滕鹰理了理鬓角的碎发,然后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精致的紫玉钗为她簪上。
滕鹰看着铜镜中映出的发簪模样,狐疑地说着:“你哪里来这么漂亮的钗?”
“洞房花烛夜打算送给某人的礼物,结果那人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玄毓俊颜依旧,只是清凉的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哀怨落寞。
滕鹰觉得心暖暖的,一暖便觉得亏欠了玄毓,她稍显扭捏地说道:“回头给你补上不就是了。”
“你说的,可不许赖。”玄毓的表情瞬间变换,笑意萦绕眼中。“娘子,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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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毓和滕鹰步入大殿的时候,参与晚宴的人已经悉数到齐了。因为玄毓的来访并不是公开的,所以凤翔这边参与这次接风宴的除了拓跋哲莲、拓跋婉婉、洛英将军和一名黑衣男子以外,没有旁人。玄毓和滕鹰也仅仅带了文澄和吟风出席。
“龙翼丞相玄毓携带家眷参见陛下。”正所谓礼不可废,玄毓上来便给凤翔女皇鞠了一躬,滕鹰即便不甘心也跟自家相公一道行了礼。
“敏知,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快些入席吧。”相对于玄毓的疏离有礼,拓跋哲莲依旧热情的很。
“呼延大人,许久不见。”玄毓并不急于就座,反而又对着凤翔女皇下首右侧第一位子上的黑衣男子拱手行了一礼。
“玄相有礼了,咱们确实是许久不见。”黑衣男子的语调客气,语气疏离,似乎还带着几分隐隐的不悦。
滕鹰瞅着这气氛就有些不对劲,她暗暗扫着每一个人,拓跋哲莲是一脸热切地看着玄毓,黑衣男子虽然面对玄毓,眼角却偶尔瞟向了上位的女皇,那拓跋婉婉双目又一动不动地盯着黑衣男子,至于洛英将军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场上的众人。
“劲爆呀,这女皇和婉婉公主加上黑衣男,三角恋呀。”滕鹰撒摸一圈后有了结论,“不对,加上玄毓这个招惹桃花的家伙就成了四角恋了。”她的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她这边自己假想着适才的发现,那边玄毓已经牵着她的小手走到席位处坐定。
洛将军手执酒杯,遥送上一杯美酒,语带惋惜地开腔:“数日不见,想不到相爷与郡主竟已成婚,真是造化弄人呀。”
“确实是造化弄人,若不是因为滕滕身子不好,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成婚。不过在下倒觉得是老天爷感念我与内子相恋多年,有意成全我们。”玄毓朗声回了洛将军,既不失礼,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