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不是某个时刻某个地方会有人来告诉你什么才是正确的,而是你的内心对一切的解读。也许这种解读不被常人所理解,可是那又如何,什么才是真正的自我,那些人的想法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终究是要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争取一切可能得到的利益,为自己日后的发展提前下一些赌注,作一些投资,未雨绸缪,无论付出的是感情还是恩惠,这些都无可厚非的,毕竟,也许某天用得上也说不定啊。曹阿瞒在京师混的时候这点做的尤为圆滑到位,忍别人所不能,想别人之未想。
事实上曹操年轻时在京师混的时候也很艰难,主要是曹操祖父认了个宦官为父,那时侯这事在当时的官场也很正常,宦官多厉害多有权位啊,动不动连皇帝都敢废立,可有权势有什么用,就是没儿子啊,于是不少善于专营的官员就把自己祖宗卖了去别宦官当儿子。宦官们也乐得接受过回干瘾,有人问自己叫爹总是很爽的,不提拔自己的干儿子难道还便宜外人?于是让自己的子孙往上爬也就顺理成章了,糟就糟在曹操的祖父这个爹认得比较彻底,连姓都跟了宦官,自己跟不算,自己的儿子,儿子的儿子也要跟,曹操老爸和曹操也就还接着用那个宦官的姓——曹。
这事一起混的哥们表面上不说,大家都京师大街上招鹰斗犬,无聊还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互相仰仗的机会多了去,再加上曹操这厮少时就颇有智谋,还经常为别人比如袁绍袁本初背点黑锅,出点锼主意什么的,在这一群人中也算颇有威名。当然既然有威名的存在,那么肯定就有嫉恨的人在,比如袁术,这小子就老不服气曹操,搞什么,大哥居然对那宦人之后言听计从,咱这么高的门第跟那种人混在一起丢面子啊。这事事实上曹操暗地里也很恼火,你想,有人想揭你伤疤你不火,可是曹操忍了。
用曹操的话说袁术奇蠢如驴,要不是祖宗的福荫,哪会有什么成就。可是不行啊,曹操的家事比起袁绍一家可是差的远了,所以曹操只能隐忍,把自己隐于袁绍身后,为其出点注意让袁绍看重自己。曹操深信这点感情投资是很长远的,以后绝对会有莫大的好处。甚至对袁术那蠢驴,曹操也是曲意奉承,袁术虽蠢但毕竟是袁绍的兄弟,以后肯定也大有利用的机会,更何况这人没脑子,利用起来更容易。
对袁绍的感情投资是曹操沾沾自喜的长远投资的一项。
曹操的眼光很独到,在曾经的哥们都慢慢离开京师回本族聚集之地发展的时候,他依然留在京师而没有回陈留,那个时候董卓已然进京,京师的形式愈发复杂,同期跟曹操一样在坚持的也还有人,比如袁绍,袁绍早早地把弟弟袁术打发回邺,自己却留在京师。这么看来袁绍此人也决不简单。袁绍和曹操都想在这纷乱的京师再捞上一笔,事实上袁绍更想弄明白的是曹操还在坚持什么,袁绍对此很是感兴趣,他明白在某些方面自己的确比不上曹操,所以暗地里他也观察着曹操。
曹操相信局势越乱就更加有投资的机会,总之这是肯定有得赚的生意。在这乱局中更能看清一个人真正的本领,真正的手段,自己就可以更有目标的加以笼络,可是在那之前曹操得把袁绍贤兄打发走,他不走很多时候搞不好会碍着自己事,总关键的保不齐自己倒霉要逃跑的时候好跑,免得被袁绍一句兄弟帮哥一把结果把自己也交代在这京师,那就不好玩了,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可以拍拍屁股转身就走的状态那就是最佳的状态。所以曹操逃跑很有经验,没办法狡兔三窟,更何况孟德这么聪明一人,不多长几个心眼保不齐早被哪个王八羔子切了。事实上逃跑的曹操总是好运的,这不得不归功于以往异常繁多的感情投资,譬如,日后的华容道。
董卓进京之前,东汉朝廷组西园新军,置八校尉,袁绍,曹操都在里边混,袁绍为中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袁绍虽不想离开京师可是还是被逼走了。董卓进京以后曾和袁绍见过面,说实话董胖子也比较欣赏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敢带兵屠杀宦官,很有一手,是个人才,董卓也看得出“四世三公”的袁氏一门毕不肯给自己所用,也就不难为袁绍,放袁绍开路了,袁绍逃回了老家,胖子也没忘记他,命袁绍为渤海太守,赐爵位为邟乡侯。说起来胖子待袁绍还真是不错,可是袁绍实在很不识趣,后来干脆干上了讨董联军的盟主。
曹操为袁绍的离去着实高兴了几天,很快曹阿瞒就找到了新的值得感情投入的目标,吕布。刚刚加入了董卓集团的吕布,虽然被西凉官兵集体推崇,可是毕竟没有什么大的功劳,直接给个大点的官衔也说不过去,毕竟还没有什么战功,所以官职不过是骑都尉,事实上胖子也是心中有乾坤,新得之吕布虽然已经有些名头,但天下群雄没见过布的人多了,吕布很可能成为自己隐藏起来的一张最大的牌,一张足以让天下群雄无法抵挡的王牌。西凉骑兵甲天下,再得吕布这样的优秀骑兵将领,天下可与之为敌的的确少之又少。可是藏一些底牌总是好的,我在明天下群雄在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哪天就被人阴了。
阿瞒眼神好啊,一眼就看到吕布的与众不同,在人前吕布可谓足够的温文儒雅,丝毫没有军旅之气,平日不穿盔甲更是看起来像个主簿文官一般,布的确气宇轩昂,可是不在战场上没有那股杀伐之气,布还真看不出是个武将,更何况还是个天下无敌的武将。可叹那个时候洛阳城眼神好的人不多,不少人都以为布一定是因为杀了丁原带大军投靠董卓才受到礼遇,事实上不过尔尔,至于传闻的无敌武勇,一定是并州军造势乱说的,你看那样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战场上纵横无敌。
他也常常听到这样的窃窃私语,武功到了他这种境界,听觉的敏锐远超过常人的想象,可是他保持沉默,毕竟自己真的是亲手杀掉了义父丁原投靠了董卓,人言可畏,毕竟自己做的的确不合道义,事实上大多的时候他保持沉默,甚至不愿与这些文臣打什么交道。
可是胖子不同意,胖子说这也是纵横天下的一部分,胖子说虽然自己也很讨厌这群猪一般的文臣,可是治理天下还得靠这帮文臣。胖子笑呵呵的问,“布,大军征伐,什么最重要?”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布回答。
“是啊,粮草这东西还是要管这帮老不死得要啊,没他们难道我们去抢?抢可不是长久计啊,所以他们还是用得上的,有了他们,我们的士兵从不用饿肚子,才有力气打仗。”
所以布听从胖子的建议,只要有邀请的酒宴一律出席,哪怕不说什么就找个角落喝酒,照顾这帮士大夫的面子,胖子说了,这帮人就好面子,你给他面子他就给你好好办事,既然用得上,布想,那就去,反正也没什么事,去的多了,布觉得自己居然慢慢爱上了这杯中之物,人说一醉解千愁,可是布不曾醉过,他只是单纯地欣赏那种美妙的感觉,或许,他说,世人迷醉不过也是一种自我麻痹,不愿面对现实,现实毕竟是残酷的,人世中总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可是仅仅不甘又能改变什么,最后还不是要随波逐流,太多的身不由己不是说说就那么简单,过程也往往是极为痛苦。
那个人是第一个找布对饮的,布很疑惑,后来听到自我介绍布知道了他的名字,曹操孟德。
“你可以以叫我阿瞒,布兄。”
“阿瞒不是小名吗,”布问。
“是啊,大家一起喝酒的哪那么多讲究,就叫我阿瞒吧。”
多年以后,在白门楼,布对着那个身影说,“阿瞒,可惜再没机会一起喝酒。”
一些岁月的流逝转变总是会让人心痛,身在局中的人又有谁逃的脱。
太多的人面对着昔日的一些人,一些场景总是感伤,或许岁月流逝后真的会有什么沉淀下来吧,沉淀下来的是什么呢,至少他不知道,没有人愿意面对往昔的痛苦,耻辱,失败,那么既然过去了就让它彻底成为过眼云烟吧。
终究是要向前看,不管前路多么曲折艰难,一步步向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小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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