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申诉过,却帮腔说这符合未成人被监管法,摆出一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听之任之乐观其变,完全信得过的态度。想想把制定人,行使人,监管人三位一体制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弊端,既然连法律都承认了,我也只能遵从法律的约束。
常常也羡嫉爸爸知识的渊博,虽然受罪的时间跟老爸同为七年,听说老男人都有一种叫‘成熟’的特质,时间过得越久,内心伤印铭刻得越深,有时想想年少无知并不是都是不好的事情。
爸爸为了圆他的红烧肉梦,翻过菜谱发觉根本没有书里要的中国式厨房,研读过马克思理论企图改变老妈暴虐的思想,故借工作为名下基层走家串户被我揭发,去过餐馆最终没钱又出来的窘境,皆因未遂或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了。
爸爸还能不能吃到红烧肉?有人比喻过卫星上天,海枯石烂,世界和平,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些从理论上通过人的努力都是可以办到的。爸爸也并没完全放弃希望,向着天哈哈大笑说:“二十年以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一啄磨,“不对?”那时我二十七,刚好适婚年龄,老爸该不是想的是儿媳,以会红烧肉为准入门槛吧,要说正宗哪还得找中国儿媳,如果以现在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这“中国房价坐火箭——GDP蹭蹭蹭”,我看是难啰!
……
终于清静下来,我终于可以享受本世纪最奢侈的休闲——这个地纸球最后一份报纸《世界农民农业新闻》。即使是这样,现在版面是越来越多的广告,刊登的也大多是些各地的猪狗鹅牛羊发生的鲜闻趣事,关于农业学术性的文章越来越少,真让人气妥,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真搞不懂世界哪有这么多美好。
吃饭的时候,妻子让我叫儿子吃饭。
我喊:“后代,后代,吃饭了。”
儿子从里屋出来,似乎还很不满意,嘴里报怨道:“老爸,不要叫我后代后代的好不好,”
“嘿,你是我儿子,我不叫你后代那叫你什么。”我疑惑道。
“你看,太爷叫龙华夏、龙炎黄,爷爷叫老龙子孙,你叫龙传人,都无可厚非,本来我们家就是搞农畜牧业基因繁殖,你老这样叫后代后代的,显得没感情。”
我捏着腮邦子仔细斟酌,觉得儿子的话有道理,“这样吧,按DNA算,你就叫龙基因吧!”我段然反驳道,哪知妻子脸上很不高兴,儿子表情更淡漠。
吃饭的时候,儿了突然问我:“老爸,你多大了。”
“47啊。”我说。我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说起这个嘛,我多少还有点小自豪,曾经还因作为社会主流的青春‘80’后的我得瑟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那你出生在2003年啰!”
“你这孩子怎么算的,再往前推20年,1983啊。”(特注:作者本人至今未婚。)我愤愤地说。
“1……1000多啊!”儿子很吃惊地样子,把握着筷子的双手比划得扭曲变形。
“……?什么一千多?”我想是儿子又在学校学到了什么新的知识吧,又搞出一些稀里古怪的事情来。
“那妈呢?”儿子不理我,继续问。
“1990啊!”。我说。
“那……那你比妈大……大700多岁啊!”
“你这孩子怎么算的,一过2000就回到公元前。我有这么老吗,现在人均才180多岁呢。”
“现在的孩子啊,一点也不理解我们的过去,过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片黑暗。这就好比失忆的人没有过去就没有未来,社会未来的主人你们应该努力地向父辈一样的我们学习。”我语重心肠的教育儿子说,也跟妻子谈心。
儿子不说话了。尔后又说:“同学们都不想信我爸是大科学家龙传人,因为大家觉得像我爸这样的大科学家应该生活在月球的中央花园区内。”
“那月球有什么好,那十年前还是一片蛮荒未垦之地呢”
“别跟我说,我才多大啊!十年前对我也是一片黑暗。”
“你!……”我愤怒的呼吸到头来只化作儿子耳边的一阵风,孺子不可教啊!
晚宴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