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他冰冷的目光,倏然醒悟,讪讪地摸摸头:“哪能呢?”
“你说,”夏候烨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丁香:“到底怎么回事?”
丁香早已吓得软成一瘫泥,哪里还回得话出?
巴图眼巴巴地看着他,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无比纠结的样子。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大文学
夏候烨横他一眼:“你干嘛,急着上茅房呢?”
“嘿嘿~”巴图摸着鼻子,讪讪地笑道:“昨夜的事,属下约摸能猜到一点~”虫
看丁香的样子,定然是郡主见王爷喝醉酒,落了单,想要混水摸鱼,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好顺利坐上睿王妃的位置。
只不知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错,这会子人不知跑哪里去了?
夏候烨轻哼一声,略一思索,撇下他大步往外走去。
“王爷,你去哪?”巴图一愣,赶紧跟了上去。
夏候烨出了门直接左拐,三步并做两步就到了凌霄殿外。
巴图急忙抢上前一步,握拳,将门拍得“咚咚”响:“开门,快开门!”
“你是不是想把整个别院的人全吵醒?”夏候烨倏地出手,拽住他的手腕,冷声质问。大文学
“什么人?”大门应声而开,院内陆续亮起灯光。
“烦请通传一声,夏候烨求见鹰将军~”巴图大声道。
西凉副使赫连俊铭,听到动静,从隔壁院子里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夏候烨,吃了一惊:“不知睿王夤夜来访,所为何事?”
“鹰将军呢?”夏候烨长驱直入,大步进了内院,在开井中一站:“本王要立刻见他。”
赫连俊铭看一眼只一盏昏黄的烛光,却毫无动静的主卧房,心中暗暗纳罕,提高了声音禀报:“将军,睿王来访!”
稍倾,房里总算有了动静,却是一声模糊的尖嚷。
短而低促,明显是个女子。
不等夏候烨示意,巴图已经率先闯了进去,嘴里道:“鹰将军,你没事吧?”
“别进来!”赫连俊驰的喝叱声没落,巴图已经冲进了卧房。
“巴将军,鹰将军说不许进~”赫连俊铭一愣之后,拔脚就追,却见巴图站在门边,一只脚迈进门里,一只脚却在门外,一副进退维谷的窘样。
厚厚的地毡上,横七竖八地扔着几件色彩鲜艳的衣服,一条粉色肚兜,赫然落在床脚。
赫连俊驰赤着上身坐在床沿,结实的胸肌高高地鼓起,满面怒容地喝道:“滚!”
“对,对不起~”巴图慌慌张张转身就要走。
“抱歉~”耳际传来斩钉截铁的声音:“凝霜郡主失踪,本王职责所在,所有房间必需一一入内探查~”
说着,夏候烨已不由分说,迈步跨进了卧室。
“抗议!”赫连俊铭面色一沉,厉声道:“睿王分明是在找借口,羞辱我国特使……”
薛凝霜又羞又窘,蜷缩在床角,听到熟悉的声音,越发羞愤难当,忍不住嘤嘤哭了出来,又是委屈又是惊惶:“表哥~”
她不明白,昨夜翻云覆雨的明明是夏候烨,为何一睁开眼,枕边人竟然变成了西凉大将?
赫连俊铭一惊,那些义愤填膺,那些义正词严……通通吓得缩了回去,张大了嘴巴,无比惊骇地瞪着赫连俊驰,象盯着一个怪物。
夏候烨眸光一沉,上前三步,伸手就去撩床幔。
“且慢!”赫连俊驰手快,迅速抬起手,挡住他的臂:“你确定要在此时,揭开帐幔?”
赫连俊铭和巴图闻言,都倒吸一口冷气。
“鹰将军,这是在威胁本王?”夏候烨不怒反笑。
“大胆狂徒,竟敢挟持我堂堂大夏郡主!”巴图脑子灵活,蓦地大喝一声。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先把话扣死了,占住理再说。
“巴将军,”赫连俊铭这时也回过神来,迅速反击:“事实还未查明,真相有待商榷!”
“睿王,”赫连俊驰神情自若,淡淡地道:“事已至此,我愿意娶郡主以示诚意。请王爷移步花厅,容我片刻时间,再做解释。”
“好,本王要听听,你怎么狡辩?”夏候烨盯着他看了片刻,冷哼一声,转身步出房外。
“我,我杀了你!”薛凝霜羞愤难当,再顾不得羞耻,扑过去抓着他又撕又打。
“郡主~”赫连俊驰冷冷地架着她的胳膊,嘴唇微翕,逸出绝情的话:“别忘了,昨夜,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主动爬上本将军的床!说起来,还是本将军吃亏,被迫娶个泼妇!”
“你,你!”薛凝霜含着泪,又惊又怒地瞪着他。
“不想丢人,就给我安静点。”赫连俊驰抄起衣服,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去。
、嫁人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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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简单,大家又都是精明人,碰了面把情况一说,心里已清得跟明镜似的。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大文学
“睿王,”赫连俊驰道:“事情很清楚,我现在只能自认倒霉。如果你硬要为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让两国重燃烽火,再起争端,我无话可说。”懒
夏候烨沉吟片刻,挑眉:“鹰将军娶妻了吗?”
“你们大夏人,都他妈的运气超好。”赫连俊驰苦笑。
“好,”夏候烨满意地点头:“我将这件事大事化小,鹰将军没有意见吧?”
赫连俊驰翻了个白眼,对这个白痴的问题,不屑回答。
夏候烨拍了拍他的肩头,起身步向内堂:“本王会劝她,安静地离开。”
“不,我不嫁,我死也不嫁!”薛凝霜一听夏候烨的决定,立刻声泪俱下,哭得声嘶力竭。
夏候烨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两眼通红,满腹委屈,即惊且吓,即羞且恼,更兼莫名其妙的薛凝霜,扔下一条白绫,语气冰冷地道:“两条路,嫁人或者死~”
“表哥!”薛凝霜大惊失色,扑过去想要抱着他的腰。大文学
夏候烨轻轻一闪,薛凝霜扑了个空,扑通一跤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