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婉荷阁。
舒沫没吭声。
立夏忙从旁轻推了她一下。
舒沫这才极不情愿地低了头,慢吞吞地道:“王爷,新年吉祥。”
夏候烨这才满意,绽了抹笑容,问:“你想要什么?”
舒沫还未及答话,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吱呀一声开了门,呼啦啦跪了一片:“新年吉祥!”
夏候烨踏了进去,见舒沫仍停在原处不动,诧异地回头:“不进来?”
之后一连数天,她都在回避与夏候烨的碰面,尽量避免跟他说话。
好在夏候烨这一段非常忙碌,等缓过劲来,已是初四的晚上十点,万家灯火,群星璀璨了。
走进承运殿,推开大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寝殿空无一人,只余层层纱幔在风中风舞,他才恍然忆起,舒沫已经不住在这。
她,回了出云阁了。
对着一室凄清,心中空落落的,一丝寂寞悄然跃上心头。
细想起来,他跟舒沫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他几乎已记不起,她最后一次跟自己说话,是什么时候?
最奇怪的是,明明只是数天不见,为何他竟感觉隔了数月之久?
“王爷,可要安置了?”陈安轻声询问。
夏候烨不答,转身大步离去。
出云阁的大门早已落锁,他索性直接番强而入。
银瓶在碧纱橱外值守,因时间还早,打算把昨天未完工的帕子绣完。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轩昂的身影从外面跨了进来。
“王……”她抬眼,吓了一跳。
夏候烨示意她噤声,眼睛瞟着帘子里透出的昏黄的灯光,轻声问:“慧妃还没睡?”
“刚刚躺下,想必还没睡实。奴婢这就去唤她起来……”银瓶定了定神,放下手中针线,就要往里禀报。
舒沫果然还未睡,斜倚着床柱,左手握着一卷书,右手拿着一枚青黛螺,就着床头的灯光瞧得聚精会神。
夏候烨进门,带进来一股冷风,舒沫只道是银瓶,随口道:“我不渴,把水搁桌上吧。”
夏候烨微感不悦,大步过去,冷不防抽走她手中的书:“这么晚,也不怕看瞎了眼睛!”
舒沫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地怒嚷:“呀!你做什么?”
“什么书这么宝贝?”夏候烨取笑,顺带瞥了一眼,轻声念道:“《大夏历险记》,你不是看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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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无聊,随便看看。.”舒沫随口敷衍
话没说完,从书中掉下一张宣纸,飘飘荡荡刚巧落到他脚边芑。
夏候烨弯腰拾在手中,瞧了一眼,曲指轻弹:“这可不象是随便看看?”
舒沫脸一红,嗔道:“我只是好奇……”
夏候烨打断她,心中暗生警惕,嘴里不动声色地道:“你这画的,是地图?”
别说,地图绘得虽稍嫌简陋了些,倒也还似模象样,并不会看不懂。
“嗯,我想看看他到底走了哪些地方,究竟是怎么走的?”舒沫心知越是否认越会惹他怀疑,索性语带哀怨地承认:“心里想着,说不定哪天王爷得闲了,也带我出去转转。”
“你眼里,幽州就是最远的么?”夏候烨大笑:“天下之大,岂是你能想象的?”
“真的?”舒沫垂眸,掩去心底情绪,张大了眼睛,天真地望着他:“王爷最远,到了哪?”
你小子最多也就在大夏来回逛了几圈,我可是绕地球客)居
算起来,老娘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得瑟啥呀?
“肯定是李南歧没到过,书上也没有的。”夏候烨把书扔到妆台上,伸掌劈灭了灯,搂住她就亲,声音低哑:“别研究了,睡吧。”
“我小日子来了,不方便!”舒沫浑身燥热,脱口轻嚷。
“什么?”夏候烨一呆,双肘支着身体悬在她身上,黑亮的眸子在暗夜里显得格外幽深。
舒沫脸一热,别过头去。
她没办法,只要想到他不知才从哪个女人的床上下来,心里就不舒服。
舒沫默然,心里忍不住直泛酸。
是啊,他是王爷,自然从来不必考虑这种问题。
反正,他的女人这么多,这个不方便,还有那一个。
夏候烨也沉默,良久,低声问:“多久?”
“嗯?”舒沫一时转不过弯。.
“要几天?”他再问。
舒沫恍然,脸大热,嗫嚅道:“不一定,有时五天,有时七天,有时十天……”
“这么乱?”他皱眉,低声道:“明儿让林医正瞧瞧,别是有什么毛病。”
舒沫摇头,又省起夜里,他瞧不见,忙道:“不用,女人都这样,正常得很。”
“是吗?”夏候烨半信半疑。
“不信你问福妃。”
“谁没事问女人这个?”夏候烨脸一沉。
舒沫撇嘴,那你又问我,难道我不是女人?
“算了,睡吧。”他深吸一口气,转过来,搂着她,淡淡地道。
“要不,你去别处吧。”舒沫咬了唇,轻轻推拒。
只是轻轻一个拥抱,已让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乱了节拍。
她真的害怕,再纠缠下去,会被这份泡沫般的温暖缚住了离开的脚步。
“王爷!”舒沫又是愤怒,又是羞惭,声音不由得抖起来。
“犯得着吗?”舒沫冷笑。
“怎么犯不着?”夏候烨不高兴了:“我是你夫君。”
舒沫崩着脸:“是你强迫的,当初我就不愿意,要不是你下了药……”
“舒沫!”夏候烨喝道:“你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