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地伸手去摸他的头:“你这孩子,脾气可真大!给我笑一下会死呀?”
“再摸,小爷砍了你的手!”夏侯宇将头一偏,恶狠狠地骂。
“哟,”舒沫一愣,笑道:“小公爷人长大了,脾气也见涨了?”
夏侯宇脸上一热,后悔对她太凶又拉不下脸认错,悻悻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说自己没分寸,倒怪小爷脾气大?”
“好吧,”舒沫想了想,爽快地道歉:“是我错了,以后再不随便对你了,成不?”
听她这么一说,想着以后她在自己面前再不似从此恣意妄为,夏侯宇不禁暗自懊恼,偏话已出口,又不能改,心中憋闷之极,粗声道:“早该如此~”
舒沫笑道:“别恼了,你也没见过飞机,能凭想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习惯性地想去搂他的脖子夹在腋下,手伸到一半,蓦然醒起,讪讪地缩了回来:“嘿嘿,差点又忘了~”
“哼~”夏侯宇见她对自己果然生份了,怅然若失,怏怏地道:“你不必哄我~”
舒沫见他情绪低落,心有不忍,一时冲动,竟脱口道:“别气了,咱们没办法做架飞机,可以试试滑翔机……”
话落,立刻后悔,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滑翔机,那是什么?”果然,夏侯宇眼睛一亮:“也可以在天上飞吗?”
“什么滑翔机,没听过。”舒沫打着哈哈。
“你说了,可以试试滑翔机!”
“听错了,”舒沫道:“我说的是滑炒仔鸡~”
夏侯宇是什么人,怎会被她胡弄过去:“少来这套!逼急了,小爷全都告诉父王,他一定对你的这些物理,化学,机械等等,很感兴趣……”
“小子,你威胁我?”舒沫肺都要气炸了。
“是你先把小爷当傻子!”夏侯宇气定神闲。
舒沫一下子泄了气:“滑翔机,老娘倒是玩得多,却没亲手制过。”
“那正好,”夏侯宇双手环胸:“小爷给你个机会,一试身手。”
“你~”舒沫瞪着他。
他得意洋洋地瞪回来:“跟小爷斗,你还嫩着呢!”
舒沫气到无力:“我不保证成功。”
“无所谓,小爷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夏侯宇跃跃欲试:“一次不成,二次,二次不成三次,多试几次,总有成功的一天……”
“做滑翔机可以,有一个条件~”舒沫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夏侯宇大包大揽:“一百个,小爷也答应。”
“你得帮我弄清楚,静萍姑姑的左肩上,有没有一颗朱砂胎记?”舒沫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夏侯宇狐疑地瞄着她。
“原因你别管,”舒沫得意洋洋:“若做不到,乘早拉倒~”
“哼!”夏侯宇傲然道:“这有何难,包在我身上!”
“慈事体大,你可不许胡乱编个谎哄我。”
“我几时骗过你?”夏侯宇极为不悦。
舒沫想想,也不吃亏,无奈点头:“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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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绸缪
从惊鸿殿回来,前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喝口茶,夏侯烨的赏赐就到了。
看着堆满了桌子的绫罗绸缎,头面首饰,立夏,绿柳几个笑逐颜开,喜得合不拢嘴,纷纷来给舒沫道喜。
看着众人羡慕骄傲,与有荣焉的目光,舒沫有些啼笑皆非,再想到昨晚夏侯烨的话,忽然生了警惕。
两情相悦固然极好,极甜,但随之而来的矛盾也凸显出来。
不论从感情,还是从策略出发,夏侯烨希望她能尽早怀上孩子,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而她,却不想这么快有孩子。
她的身体年龄尚不足十六岁,发育还未完全,本就心存疑虑。
再加上,舒沣的死,或多或少地让她产生了阴影。
当着夏侯烨的面,她说得潇洒: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其实她心里清楚,她已经陷进去了,且一天比一天深。
她害怕有一天,当他背弃她,背弃这份感情,她会无法自拔……
目前而言,两个人的确相处得很好。
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发自内心的疼宠,都让她感到温暖,感到踏实。
但,她两次明确提出要求,他却从未给过正面回覆。
这让她不安——她不知道,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会不会转眼风起云涌?
她也知道,执着于一个承诺很傻。
既使在神前立下誓言,仍免不了分道扬镳。
可她还是不安,总想着要再等等,让这段感情更牢固,让自己对他有更多的信心。
反正,他们都还年轻。而且,他有夏侯宇,晚几年,应该也无所谓。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夏侯烨若知道她有这种古怪的想法,定然会在斥为荒谬的同时,顺便再赏她几个暴栗。
求人不如求己,她的身体她做主,谁也无权置啄。
舒沫是行动派,想到便做,立刻钻进房里,连夜翻看医书。
那勤奋劲,令夏侯烨不禁心生疑惑:“又在捣鼓啥呢?”
“闲得无聊,瞎瞧呗!”舒沫头也不抬,随口搪塞。
“别看了,小心伤眼睛~”夏侯烨靠过来,搂着她的腰,轻声调笑:“不如,做点别的。”
舒沫脸一红。
古人的观念错误,以为经期前后最宜怀孕,夏侯烨因此格外殷勤,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她岂有不知?
当下也不点破,半推半就地由他胡闹。
埋头苦研了数天,终于小有所得,拟了张方子,唤了立夏进来:“去抓几副药来。”
“小姐哪里不舒服?”立夏吃了一惊。
舒沫叱道:“瞎嚷什么,这药是补身子的。”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