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光芒。
妖虎别哲很清楚的认识到,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僧人,普通到——这个僧人的实力甚至还不如给自己带路的徐安。
但是野兽的本能,不停的在警告着别哲,赶紧逃,一刻都不要停留。
可是妖族,怎么可以不战而退?
女皇的警言历历在目,别哲不安的嘶吼着。
“唵。”
轻轻的一个音符,从这僧人口中吐出。
可就是这轻轻的一声,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铺天盖地的朝别哲笼罩过去,别哲浑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在这一刻,什么女皇,什么妖族的尊严,全部化为乌有,别哲转身便要逃跑!
可哪来得及,仅仅是扭过头,连四肢都没来得及转过身去,别哲全身褐色的皮毛上一刹间被披上一层白霜,越积越厚,片刻便成了一个冰雕,立在了这里。
“真是一头傲慢的妖兽,”僧人摇了摇头,转而望向还在与痛苦做斗争的徐安身上。
一眼,这僧人就透过徐安的手,看到了他左臂之上那一团炙热的火焰。
“原来北妖魔州的镇魔灯芯,在你这里。”
僧人望着那道伤疤,独自叨叨。紧接着,这僧人又望了一眼在地上打滚大声喊着头疼的白度,不禁苦笑了一声,又自言自语了一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友,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你就不累吗?”
语罢,这僧人不过抬手一挥,白度就好像轻的像一阵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被人以莫大的神通,逼回到徐安的体内。
直到这样,徐安的疼痛才渐渐减缓。
大口喘着粗气,徐安松开一直捂着的左臂,这才发现一直威胁着自己的妖虎别哲,此刻已经被冻成一个冰雕,而作俑者,正是自己眼前那浑身发光的僧人。
“这”别哲冻成了冰雕,而白度也不见了,这一切的一切,让徐安都难以置信。
“你想知道,这是谁的衣冠冢吗?贫僧告诉你,这儿,就是白柯泉的衣冠冢,北妖魔州的至尊王者白柯泉的衣冠冢。”
僧人率先开口,自问自答之间,一语道破徐安内心之中最大困惑。
可随之而来的,是徐安心中最大的疑惑,妖族的王者,他不是自称是洪荒圣贤一脉,是自己的引接者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妖族的王者!
“贫僧还知道,你是为了寻找你的哥哥,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
这个僧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徐安看着这个神秘的僧人,目瞪口呆。
“过去,现在,未来,你想要答案的话,就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不能后退,不能回头,更不能言败。”僧人对徐安说的一言一句,都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但,徐安根本不知道这僧人说这些为了什么,也根本不想知道这僧人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徐安只想问一句话“你知道我哥哥再哪?”
神秘僧人含笑而默不作声,指了指身后“那里,是你哥哥为他的生前好友,也是他的生前劲敌所建造衣冠冢。”
徐安听到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什么,这神秘僧人话音刚落,徐安便头也不回的朝前面冲去。
这神秘僧人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反而是径直朝外面走去。
“老友,你果真给了贫僧一个惊喜,虽然他跟他哥哥好像没什么区别,但白柯泉,竟然可以成为倒也不枉贫僧年年来为一头妖兽打扫坟墓,贫僧到要看看,他门圣贤一脉,究竟怎么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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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徐安就冲出这漆黑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陡峭的山峰屹立在眼前,面向徐安的一面山壁光滑如镜,陡峭如刃。
而就在山峰之底,一道人工凿出的大门紧紧闭着,而大门前,一座石像坐在一旁,低着头,仿佛是在默哀。
这石像,好像哥哥啊?
叮当,好像是上天给予徐安的暗示,那把曾有哥哥刻下字儿的戒尺莫名其妙的从徐安身上掉落在地上。
真的是哥哥的石像,还是哥哥亲手为自己而打磨的石像啊!徐安再难掩心中欢喜,眼泪不值钱的涌出。可就当第一滴泪水脱离徐安,滴在了地上。
突然!
一声沙哑的声音,从眼前山门之中传出——
“别在老夫坟前哭,脏了老夫轮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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