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吹响了警哨。那几个狱警和听到哨声冲进来的警察们一起,吆喝着挥动着警棍向人群中冲过来,犯人们这才做鸟兽散,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饭桌。
“谁?谁带头打架的?!”警察们在一边喝骂,然后看到地上还躺着两个人。
老凯自己没有动手,看到大家动手,他已经笑着退到了比较远的地方看戏。这个时候,他又出来说话了:“警察同志,没有谁带头打架。是因为他们两个抢饭吃,结果摔到地上了,大家想去把他们扶起来而已。不信你们看,地上还有很多饭呢!”
这样的话,鬼才相信呢!那些狱警们自然不会相信老凯的话,不过他又明显没有参与进去,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理他。刚才那些参与了打人的犯人们,听到了老凯的解释,全部跟着起哄,说些什么“要改善伙食”“饭菜不够吃”之类的话。
几个狱警看到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昏迷过去,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过目前当务之急,是必须将他们马上带去医治。
看着狱警抬着陈夕和杨七出去了,黄叔不由摇头,低声对文叔说道:“打人的最后自己被打昏了过去,这算不算是报应?”
文叔苦笑无语。
这时候,刚才跑走了犯人们,又全部回来了,大家又坐下来赶紧吃饭,但是谁都没有再说什么。文叔、黄叔也没有指责他们刚才不顾陈夕,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他们自己觉得也没有怎么帮忙,只是多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
狱警们把陈夕他们两个抬到了医护队,这里太偏僻,人数也不是很多,所以是没有设立医院,只是设立了一个医护队而已。医护队主要就是医治一些常见的伤病,监督整所医院的防疫卫生等。
看到陈夕的伤势,医护队的医生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年纪这么小,正是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刚刚进来就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过,医生们也都清楚,差不多每个新来的犯人都是很快会有伤病记录的,这个陈夕也都不算意外。
经过检查,医生确定陈夕没有伤到要害,虽然他受伤非常严重,但是由于最后混乱之时,高大的杨七被挤得摔在了他身上,把他身上的要害部位都给遮住了。他现在的伤主要是杨七打的,以及后来混乱时手脚被踢伤、踩伤。
医生确定了陈夕的伤势之后,马上叮嘱护士给他擦跌打药酒。
这里的医护队的护士全部都是男的,因为整个监狱的犯人、警察都是男的,几乎个个都是憋得冒火的色中饿鬼,哪个女护士敢来这里,不怕被他们吃了?要真是有几个女护士,只怕犯人们打架率会多一倍都不止,而且有没有受伤都会装作受伤了。
陈夕动弹不得,但是已经确定没有内伤。不过同样昏迷不醒的杨七就没有他那么好,医生检查了杨七的身体,他伤得比陈夕还重一些,不过他的身体要比陈夕强壮很多,所以相对来说,他反而没有陈夕伤重,也没有内伤。但是他还有一处伤口,就是被陈夕桶的那一下!
腰部本来就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之一,那里的皮肉远不如背上厚实。陈夕拿着的不锈钢调羹虽然不是刀子、叉子,只是普通的汤匙,根本没有锋利可言,但是在他拼命用力的情况下,还是插进了杨七的腰里。没有插进很多,但是已经破开一个近两寸的伤口了。
这个地方的伤口很危险,医生不敢耽搁,只是给他简单的包扎止血,然后便对监督的狱警说“这个犯人伤势严重,腰部有明显伤口,伤势可能大可能小,以我们这里的设备条件不好把握,如果等到伤口恶化,再送去医院就迟了。所以,我建议马上送往医院治疗观察。”
最近的综合性医院都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要送去医院,这是很麻烦的事情,必须马上上报给监狱长,有监狱长批示才能送去医院。
狱警们虽然觉得很麻烦,但是又都希望监狱长能够批示。因为要送犯人去医院,肯定要有好几个警察跟随看押监视,不能让犯人趁机逃走了,所以他们便有机会出去玩一下。虽然随行监视犯人都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天天呆在这个地方,还是让他们特别渴望能够出去转一下。
监狱长得到他们的汇报之后,亲自到医护队了解了一下杨七的伤势,确定有必要送医院,才批示准许送往医院。同时他也现了刚来的陈夕被打成了重伤,这都令他非常不满,刚来第一天,就被莫名其妙地打成重伤了,叫他如何向省、市里面的领导交待?
监狱长马上叮嘱医护队要把陈夕护理好,同时教训了刚才当值的几个狱警,要求他们保护好陈夕的安全。当然,他没有说得那么明显,只是说陈夕还是一个未成年孩子,经不起打,要是出了事情就麻烦了。下面的人当然也明白监狱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