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戈壁山堡处,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原预计最快二日左右会至的兽兵一日便至,大地在兽兵与地龙的踏声中巍巍而颤,北方沙尘翻腾滚滚扬天,各种嘶吼声如磅礴的暴雨般从天际宣泄而来,就连狂风中也带着血腥的味道。
“来得真快”朱啸立于山堡高层眺望着北面遮天似的沙尘。
对于此景,一旁的枭鹰惊愣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吃惊,好像一切都太过于凑巧,令他吃惊的并不是提前而至的兽人,而是朱啸昨夜催促兵士将今日的工程提前完成的决定。
“你知道兽兵会在今日到来?所以昨夜催促兵士将本该今日进行的工程提前完成?”枭鹰吃惊的问道。
朱啸笑答道:“兵贵神速,只是不太相信那懦夫估算出的时间罢了,我可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说完后朱啸转身入堡:“传令!一切按事先拟定好的战略进行,全堡戒备,抗命者斩!我相信很快就将迎来兽兵的第一轮进攻!”
“是!枭鹰领命!”
正如朱啸所估计的那样,当日兽兵便发动了第一轮进攻,塔龙格大军驻扎于山堡外十里开外,看似在为连日来的急行做着休整。
对于千余兽兵发动的第一轮试探进攻,朱啸事先所设下的陷阱就知已将其迫退回营,由于深坑之上铺垫有搭接的木板,在兽兵刚踏其上时还未马上断裂。直到后续兽兵接踵而来,当重量超载之后于中部陷入深坑内。
在兽兵跌入那些上阔下窄的深坑内时,被压于窄处的兽兵根本无法脱身,在上部兽兵的重量压制下。那些安插于坑下的枪头直接兽体,即使体质强横不会立死,也将会因为无法脱困而失血死亡。
在其跌入陷阱后,远战营与魔法营的远程火力交叉而至,直接将那些已乱阵脚的兽兵坑杀于内。
偶数不多的几名兽兵冲身至山堡门前,在其攻门之时,近卫营兵士执枪从堡门上的枪孔中刺出,几个来回下来。那几名兽兵也相继跪地死去,但那如雷霆般的兽吼声却直接将那些有心理阴影的兵士吓倒于地。
个个面青身颤,满脸皆是败退时的恐怖景象。
朱啸见状愁眉微皱,虽然暂时抵住了兽兵的进攻。但这千余兽兵尽数战死,即便是在着了朱啸的道后,仍无一兽兵后撤,个个嘶吼着往山堡扑冲而来。
在如此血腥凶悍的进攻下,若非不是依杖先前的准备。就算是守下也定当是一场苦战,因为敌兽虽死,但战意昂然,而堡内的那些兵士在见此情况下。个个心生惧意,已从内心开始崩溃。
“告诉我?下波进攻如何守得?”朱啸苦笑着望指那些在兽吼中内心崩溃的近半兵士。占尽地利的一波胜仗竟令半数的兵士在兽兵的嗜血战意中心惧颤抖。
枭鹰也是面露难色,强压着心中怒气恨叹一声:“将军!虽我也气恼于他们的胆怯但前些日的战场一幕。血腥四扬,声及之处皆是兽兵令人丧胆的啸吼,眼见同伴被撕裂而亡,确是已令兵士无丝毫战意,心中对兽兵们的恐惧已在那时根深蒂固!”
缓声后,枭鹰拍腿摇首,一副恨及模样,扫眼那些已弃兵于地的兵士,失望道:“若不是为了避逃败兵之罪,求以免死,这些兵士也不会强撑着内心惧意为命再做一搏!哎!”
朱啸仰首闭目,缓出了口气,脸上浮出一抹苦涩:“这敌兵刚退,败者战意昂然,而胜者却被敌吼与气势吓得战意全无呵呵呵呵,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告诉我?”
枭鹰闻声后立跪于地,重声愧言道:“将军!我等愧对于你,此事原不干你事,将军大可就此离去,任我等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朱啸轻蔑一笑,转身盯望着跪地枭鹰道:“你将我与那懦夫之辈视为同类吗?哼!召集三营兵士于地厅,我有要事宣布!”
说完后朱啸前行数步后突然停了下来,淡声道:“为将者,临危不乱,视兵士为手足,从你们信服于我的那刻起,你们就已是我的臂膀腿足,你们将命交付于我,我又怎能弃之而走?更何况,我之所以趟这淌浑水,当然是有我自己的理由”
枭鹰抬头缓缓起身,望着朱啸离去的背影,心中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着,对着朱啸背影重拜于地:“为将者,如同将军这般,我等死而无憾!”
“奉承的话就别说了!你们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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