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满,此物小女子确实喜欢”青篱看着眼前这位假面仙人,也不掩饰,大方的承认。
岳行文温润的黑眸闪了又闪,抬起右手,伸出洁白修长的食指,轻轻扣了扣太阳穴,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半晌才似笑非笑道:“方才苏小姐说过的交易,甚得我心,不知若将此物让给苏小姐,苏小姐以何偿还呢?”
“这个么”青篱闻言撇了撇嘴,微微思索,开口道:“人说千金难买心头好,岳公子将这些幼苗让给小女子,若小女子回以千金,怕是反而俗了。不若小女子回一件这大周朝独一无二的物件儿,岳公子以为如何?”
这些棉花苗如果移栽成功,做成两条棉被应该是足足有余的,到时候回他一条棉被便是了,反正她现在最想的是种子,有了多多的种子,才有扩大再生产呀。
岳行文淡然一笑,却有些不以为然,问道:“当真独一无二?”
“当真!”青篱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加重了语气,重重的肯定的点点头。
“苏小姐说的独一无二的物件儿,可是出自此物?”岳行文指了指棉花苗。
丫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青篱心里暗道。不过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正是!”岳行文的温润黑眸又开始闪动。青篱知道他又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不由暗自腹诽,闪个p啊,当心眼睛抽筋抽死你。
一念未完,便听岳行文道:“这么说来,苏小姐是以在下的东西再送给在下,怎么想,这笔交易,都是在下吃亏呢”
丫的,你要不要算得这么清楚啊?
青篱正了正脸色,轻声道:“岳公子怎么会吃亏呢虽然这物件归你所有,但是这会种的这东西的,整个大周朝恐怕只有小女子一人,若是没有小女子的细心打理,这些东西只怕是死物罢了到头来,岳公子可是什么都得不到呢”
青篱毫不脸红的吹牛皮,这大周朝有没有人会种,她才不管呢,眼下重要的是把这棉花苗弄到手
“这么说,在下是非让不可了”岳行文负手背阳而立,薄唇微启。
正午的阳光,晃得青篱眼花,她抬手搭起凉棚,微微眯起眼睛:“这倒不是,只是小女子见岳公子仪容不凡,气宇轩昂,便想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话来,因而又想到‘君子有成*人之美’的话来,故而厚颜求之”
“呵呵”岳行文黑眸闪动,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他这一笑眉眼舒展,唇角微微翘起,尤如一朵生在月下的睡莲乍然开放比这正午的阳光更晃人眼“看来今日在下只有做一回‘君子’了就如苏小姐所言”
青篱闻言大喜,正欲开口道谢,只听他又道:“现在,小姐可否告知,这物件叫什么名字?在下十分好奇,小姐是如何认得此物并且会打理呢?”
呃?!青篱总不能说,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这种东西再普通不过,她作为一个合格的农家女,十八年里跟着父母种过无数茬棉花吧?想了想便开口道:“这物件名叫棉花,小女子偶在一本叫作齐民要术的杂书中见过”
“齐民要术么在下却不曾听过有这么一本书听名字,似乎是一本关于农事的书籍?那么这棉花可是农作物?”岳行文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青篱暗道,你听说过才怪呢?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仅凭一个书名便能猜出是一本农事书,还猜到棉花是农作物。
青篱清了清嗓子,轻咳一声:“这书海无涯,世间的奇书不计其数,岳公子没听过也没甚稀奇的,青篱也是偶然间看到的这棉花确实农作物”
“青篱二字是小姐的闺名?”岳行文挑挑眉。
嗳!不是原装货,果然容易出岔子!文文邹邹了半天,她实在对“小女子”的三字经称呼厌倦不已,一不小心就罢了,不过是名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况且日后若是要经常来照料这棉花,如此这般以后也自在一些。见他不再追问关于齐民要术的事儿,也乐得撇开话题。
于是点点头。怕问题宝宝再继续问下去,青篱忙道:“即然岳公子同意将这棉花让于青篱。青篱还有一不情之请:这棉花幼苗十分娇嫩,不适合做太大的移动,只能留在贵府里。而且,这苗太稠,不利于生长,产量会大大降低,所以小女子想请岳公子给指腾出一片空田来”
岳行文点头道:“这个倒不是难事”
青篱点点:“即如此,青篱先告辞了。只是小女子要亲自打理此物。从现在开始至十月间,这小女子可能要经常来叼扰岳公子了”
“这怕是不妥。与苏小姐闺誉有损!”
又是闺誉!天哪!好吧,闺誉之我所欲也,棉花,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得,舍闺誉而取棉花者也:“小女子也知不妥,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小女子进来许久,为何没有见到府中下人?”
“这院中除了两位药农打理药田,并无下人,那药农每隔两天来一次,昨日刚刚来过”
“如此甚好!那么就劳烦岳公子,在药农来的日子在那墙洞正对着的草药上系上红布条,药农不在之日,系上绿布条,可好?”红灯停,绿灯行,她有才吧只是她这样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居然死在交通事故上唉!
“从那狗洞么”
“从那墙洞”青篱纠正道。
快速撇了一眼那岳行文袖口的五爪泥印,故做无视,快速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