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习惯一直没改过,就连平西侯府的小侯爷约他,也只能赶在每月的二十日之前,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了主意。
到了衙门,衙役听说他们是为了买荒地而来,便领着她们到了偏房候着。李牙侩趁着这个空档,钻到旁边相熟的金主薄的房间,借了纸笔写了匆匆写了几行字,到街上找个孩子去沈府送信儿。
这边趁着等候的空档,张贵将他所知道的情况说与青篱听。长丰县的县令姓朱,年约四十岁,为人正直,只是有些迂腐,青篱点点头,难怪这把年纪才混一个县令,官场从来就是精于钻营者的天下呢。
又想起这长丰县街道整洁,民风淳朴,来到这里月余。一直风平浪静,不由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县令朱大人产生了一份好感,希望那恶俗的官欺民事件不会发生到自己头上。
等了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两人,一人身着绿色官服,一人身着红色官服,青篱对这些官服品级一窍不通,只是以那身着红色官服的年龄判断,这位便是朱县令。
几人连忙行礼,那位穿着绿色官服的年轻男子朝着张贵道:“张贵,今日要买荒地的是你们?”
张贵连忙应是。又朝着青篱介绍道:“这位是主薄钱大人。户贴之事多亏钱大人。”
青篱连忙又行了一礼:“多谢钱大人!”
朱县令笑呵呵的看着这位李府的小姐,问道:“你们要买哪里的荒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京里下来的文书内容?”
青篱连忙一一回了,并道:“文书的内容已由中人转告。只是在文书未下达之前,小女子已定下了要买那块荒地。”
李牙侩也在一旁连声的附合。
朱县令吸了一口气,转向钱主薄,道:“我记得那块荒地,可有上万亩呢。”
钱主薄点点头:“大人记得没错,若是细细丈量了,万亩也不止。”
朱县令面带疑惑问道:“你小小年纪,那么一大块儿荒地,能不能耕种得了?若是你买了又荒在那里,本官可是不应你的。”
青篱连忙道:“大人请放心,小女子家中世代务农,原先也常跟着爹娘叔叔学着如何种地,如何管理。那块儿荒地到了我手中,不但不会荒着不耕,我还能保证,不出两年让那荒地变成良田。”
柳儿在自家小姐身后暗暗撇嘴,小姐的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连草稿都不用打,苏大人虽然在户部为官,恐怕连一把锄头都没摸过,还世代为农呢。
朱县令见她言之凿凿,胸有成竹,倒不似是胡乱夸口,又好奇这才十几岁的女子,倒底有什么办法让这荒地两年内变良田。
青篱心中微急,这朱县令真是的,那荒地有人肯开垦,你就卖了呗,问这么多做什么?若是那沈府得了信儿,赶来搅局便就不妙了。
可是心中再急,面色还得保持平静。
朱县笑着问道:“你可知道良田一亩是多少产出?”
青篱暗中一笑,她刚刚做过功课,便张口就答:“一亩产四石及以上者为良田,也就是上品田;亩产二石至三石者为中品田,亩产一石至二石者为下品田。亩产不足一石者,是末等田。”
朱县令站起身子抚须而笑:“好,好,好。以此看来,你刚才所言倒也不虚。这荒地就交给你来开垦”说着他顿了顿又道:“明年本官要你做到亩产二石,若是做不到,这地便收回来由他人耕种。当然,你开垦时投入的钱财,到时谁来接手这块儿地,便由谁付给你。”
说着就叫钱主薄与她们办理一应登记手续,便转身出去了。
青篱一愣,还有这样的说法?她买的荒地自然是她的,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那钱主薄见这位小姐发愣,笑一下,道:“我们大人爱开玩笑,作不得真。”说着朝张贵道:“许是见你家小姐年幼,故意施加压力。”
一面说,一面取出一个本子来,做了登记,然后说等那荒地开垦完便派人丈量,再发正式的地契。
这就完了?不要银子?青篱迷迷糊糊的出了县衙,看向张贵,见他也是一头的雾水。李牙侩先是连声的恭喜,见这三人迷惑,便笑道:“待地丈量完之后,发放地契前再来衙门缴买地的银两。李小姐放心,这荒地的价格极便宜,官府不过是象征性的收点银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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