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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篱脸色一僵,心中苦叫,怎么忘了还有这一茬儿事,若是这人再提出要那看那齐民要术。她到哪里去给他弄一本来?
连忙笑着道:“那书也不过比先生给的农事书多了一些不常见的农作物罢了。其它也没什么稀奇的,方才讲的那些,可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呢。”
一面却在心里暗自下决心,在拿不出那齐民要术之前,还是少在他在面前这般得意忘形的好。
正思虑着,远处又响了鸡鸣声,先是一只鸡叫,接着是两只,三只,此起彼伏的从四面响了起来。
青篱看了看东方,虽然仍然是漆黑的一片,但是这一声声鸡鸣却告诉她,天就要亮了。
神色微黯,随即又朝岳行文道:“趁现在天还未亮,先生赶快再歇息一下,待会儿好赶路。”
岳行文轻叹一声,点点头,拉了她的手朝向她的书房走去。
在书房中坐了片刻,青篱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这会子来,可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么?”
岳行文眉头微挑,轻声斥道:“这爱胡乱想的毛病还是未改。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为师担心你在外面过的第一个新年,会不适应。便想来看看你。”
青篱不点头,也不摇头,神色不明的坐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先生没来之前,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本来是想叫陆聪快马赶到京中的,没想到先生倒是先来了。——先生只会叫我十天写一次信报平安,可先生自己都不守信。若不是上次先生没送了信来,我也不会因一个梦,便心焦得不行。”话说到最后已然有些赌气。
岳行文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淡笑道:“是为师不好。让你担心了。那次正好得了萧生生的行踪,为师便找他去了,一时误了时间。不会有下次了。”
青篱点点头,笑道:“即是先生认错,我便愿谅你罢。不过,我得向先生提个要求。”
岳行文朝她点点头。
青篱笑着道:“先生那边儿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不许瞒我,要一五一十的在信里写清楚。”
岳行文微微一愣,随即含笑点点头。接着又道:“青阳收到你送的物件儿,很是欢喜,说是过了年便要寻你来。”
青篱听了,喜笑颜开,连忙问了许多青阳的近况,听得青阳怪她不捎信儿,不由抿嘴一笑。又问了胡流风与沐轩宇的近况,唯独没有问苏府一个字儿。
窗外鸡叫三遍,青篱猛然住了嘴,呆愣了一下,嘿嘿的笑了两声,便站起身子。
岳行文也跟着起了身子,立在她跟前儿,定定的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为师一时还不能来这里陪你,你万事要小心。院子里事儿,多叫那几人帮你干着,外面的事儿多叫张贵与陆聪帮你招呼着。”顿了顿又道:“朱大人为官清正廉明,若是真碰到什么事儿,便去找他。——他与为师倒还有些渊源,过些日子我便写信与他,让他多多照拂你。”
青篱从他的话中听了几个信息,第一就是他曾想过要跟着来这里。第二就是朱大人与他的关系。只是这两点他从未向她说起过,这人一向是喜欢暗地里拿主意,真是的。
眼看天色将亮,一时也顾不上抱怨,只是一连的点点头,表现得极为听话。岳行文见她头点得如小鸡吃米一般。不由轻笑一声,放了她的手,朝门外走去。
这是告诉她,不须送!
青篱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惊醒过来,拔腿追了出去。
陆聪抱着双臂,倚在门房的门口,见他走来,微微一挑眉,抱怨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见青篱急色匆匆的从里面追了出来。
岳行文顿住脚,见她披风也未穿,眉头微皱。青篱跑到他跟前,微微喘着气儿道:“先生,我去送你。”
岳行文黑眸微闪,转着朝向陆聪道:“那就有劳陆师弟代为赶车了。”
陆聪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旁。一阵寒风吹来,青篱又打了一个寒颤。
陆聪长叹一声,转身向车马房走去。岳行文抬眼看见柳儿的身影出现在厅堂处,扬声道:“去将你们的小姐的披风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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