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转身看向李谔,笑道:“小侯爷,这般的解释,可说得过去?”
李谔被她话中“叫魏府改门换庭”的几个字微微的惊了一下。随即眉头一挑,脸色阴沉着,带着淡淡的嘲弄道:“这大话说的可真好听。”
青篱不置可否的一笑。
见李谔的神色不似先前那般强硬,许是不会再阻拦自己离开了。便整整衣衫,朝着沈墨非与李谔规规整整行了一个大礼,起身淡笑:“无论如何,李青儿要谢过今日二位的授手之恩。日后但凡有求,必将倾力相报。”
转眼瞧见柳儿发丝微乱,一脸焦急的带着陆聪从人群外围挤了进来,便笑道:“伤药会即刻到平西候府上,如此,我先辞了。”
陆聪见她无事,顿时放下心来,闻言怪笑一声:“小师嫂,我那师兄的伤药千金难求,你何时送我一盒?”
青篱登时恨不得掐死这陆聪,陆聪对青篱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嘻嘻吊而郎当一步三晃的晃到她跟前儿,目光扫过魏元枢那一群人,口中啧啧有声,带着几分惋惜叹道:“可有好几年没见过我那师兄发怒喽,你们最好保佑这事儿传不到他耳中,否则”
青篱一把揪住疯言疯语的陆聪。拖着他向外走,陆聪扬声朝着那几人道:“你们自求多福吧。”
一出人墙,杏儿几人将她团团围住,见她没事儿,才齐齐放下心来。青篱见这几人个个眼中含泪,伸手抹去她们眼角的泪水,一言不发的坐上马车。
神色不明的坐了良久,才朝着陆聪道:“细查魏府的底细,包括田庄,铺子,宅子。以及各路的关系。”
陆聪一挑眉毛,笑道:“怎么?要亲自动手?”
青篱神色不明的一笑,点点头:“我想试试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陆聪笑道:“小师嫂,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个狠角色。魏府虽然惹了你,但也不算是罪大恶极,用不着这么狠罢?”
青篱挑眉反问:“是么?”
陆聪嘿嘿一笑,不作声。
青篱将目光投向不知名的某一处,好一会儿才道:“我这个人,没惹恼我,我便能忍能退,若是惹恼了我,哪怕只是小事一桩,也要报复到底。那魏元枢千不该万不该今日这般行事,所以,今日之事虽然没造成严重的后果,但已然触及我的底线,这比他真抢了我那万亩荒地更加不可恕。”
陆聪笑道:“与我那师兄性子真真是象呢。”
青篱将目光撤回,转向他阴森一笑:“你知不知道,待会儿这世上便会多出一个因说了不该说的话,而被毒哑的人?”
陆聪摸摸鼻子,讪笑一声,将头转到别处去。
柳儿几人坐在一旁将青篱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下暗暗焦急,小姐此时的神色与李姨娘刚去的那段日子真真是象呢。无论是王嬷嬷与许嬷嬷哭喊着喝下那砒霜,还是张姨娘与王天保在烈火之中惨烈嚎叫,小姐就象是没有生命的人儿一般,自始之终都神情淡淡的模样。
柳儿思量了一番,怯怯的开了口:“小姐,那魏府的事儿能不能叫旁人替你办?”
青篱淡淡的摇了摇头:“我是一家之主,自该我来办。”
柳儿暗叹一声,小姐决定的事儿,从来没有更改过。原先以为岳先生是能劝的,后来才知道,凡是能劝动的事儿,都是对于小姐来说可做可不做的。
回到府中,青篱先差人将伤药送于平西侯府,又叫了陆聪进了书房。两人在书房中呆了许久,陆聪才摇着头出来。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柳儿,叫住陆聪,悄声问道:“陆少侠,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陆聪摇摇头,道:“不可说也不可说。”一面自去了。
青篱透过窗子将柳儿的举动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与平常的日子中多加了一些事情罢了,也能叫这丫头忧心成这样。
便扬声叫了她进来,朝她道:“作那般鬼头鬼脑的样子做什么?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好了。”
柳儿张了张嘴,却突然觉得满腹的话无从说起,愣是找不了一句话来说服小姐。
青篱见她嘴巴张张合合的,就不是不出声,笑道:“现在知道本小姐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柳儿轻叹一声,不点头也不摇头的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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