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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冷笑:“那丫头的右手面上有一块豆大的血印,在王府里可不少见。是用簪子扎的”
陆聪也跟着跳了起来,作势要冲出去。欧阳玉连忙一把扯住他,劝道:“且莫冲动。”
又朝青阳道:“即便是侯府的人所为,可是现在没有证据,你与侯府老夫人又是那样的关系,如此大张旗鼓的,别把剩下的丁点儿亲戚情份都搅没了。”
柳儿也连忙道:“若是小姐醒着。定然也不希望县主为了她这样呢。”
青阳神色不明的立了一会儿,朝着欧阳玉道:“你有什么好办法?”顿了顿又恨声道:“这丫头今日受这一遭儿罪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若不能为她讨个公道,心中难安。”
欧阳玉沉思片刻,道:“此事不宜明着来,不如暗地里知会侯府的老夫人,让侯府的老夫人查个明白,再责罚那人一场,算是为二小姐出口气。”
青阳思量片刻,提笔写了几行字,招了张贵来。“送于平西侯府的小侯爷李谔,就说我约他申时末刻‘品茗轩’一会。”
申时末刻,青阳与欧阳玉、陆聪三人准时到达品茗轩时,李谔已然侯在那里,青阳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李谔似是一点也不吃惊这样的事儿,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问道:“县主想如何做?”
青阳哼了一声,道:“按我的意思是要去回了姨婆,好好责罚那下黑手之我。可是算了,说这些无用。即来知会三表哥,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算是看着姨婆的脸面。至于侯府怎么处置,便与我无干。”
李谔点点头,问道:“那李青儿有无大碍?”
陆聪阴阳怪气的道:“托侯府的福,现在还没醒呢。”
李谔一愣,随即冷笑道:“怎么你那位无所不能的师兄呢?”
陆聪哈了一声,道:“若非我那小师嫂死活不让我知会师兄,你当此事还真能善了?”
李谔反击:“让一个年幼的小姐抛头露面,独自支撑门庭,当街受辱,为生计奔走,这样的人也值得李青儿托付终身?”
陆聪一连声的怪笑:“他不值得,莫非你值得?”
李谔脸上浮现一丝冷笑,狭长的双目射出寒光,直直盯向陆聪,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胶着撕杀,半晌,李谔率先收回目光站起身子,朝着青阳道:“此事侯府定然给那李青儿一个交待。”
说完便大步离开。
李谔脸色阴沉的出了茶楼,候在门外的侯府下人连忙跟上,其中有一个是李谔的贴身近侍,名叫李江,是侯府的家生子。见小侯爷的脸色不好,冲着身后的那几人摆摆手,叫他们散去,自己一言不发的跟在小侯爷的身后。
一路走到淇河桥边,李谔站定身子。李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可是想钓鱼?”
李谔不理会他,在桥头立了一会儿,径直向桥南边的空地走去。立在那里向对面的酒楼望去。
李江不明所以,只好敛声静气的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站着站着,李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混身散发的怒意越来越强,李江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又惹到这位爷了。
李谔立了半响,突然出声:“给我查查那李青儿的来路。包括家中人口,祖籍何处,以及有无婚配”
李江呆愣一下,这李青儿是何人?当然他不敢多问,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恭声应是。
李谔又道:“十天!”
李江又是一愣,连连点头应下。
那边李谔刚刚离去,小可便急急忙忙的进了茶楼,问了店小二青阳县主的房间,便直奔而去。
杏儿与柳儿见他来了,急忙问道:“可是小姐有什么事儿?”
小可急道:“小姐醒了。听说县主来了这里,便要我急忙来传信儿,说此事作罢了,不要追究了。”
杏儿柳儿听说小姐醒了,齐齐松了一口气。
杏儿道:“你来晚了。县主与平西侯府的人已经见过面了。”
青阳几人在里面听到小可的话,连忙出了雅室的门儿,一连问了小可青篱的状况,听说只是有些风寒,别的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事情已然办完,这几人便急急忙忙的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