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乱子,你当真要去和登县硬碰硬?”
胡流风也就那么一说,两边的百姓若是一个控制不好,打将起来,那可真是要出大乱子的。
不瞒的瞪了他一眼,身子一垮,摊倒在椅子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你可是长丰县父母官呢,岳青天大老爷”
青篱又是忍不住一笑,这岳行文虽然刚刚上任没多久,却是以雷历风行的手段结了几个陈年旧案,还为已被判为秋手问斩的死刑犯平了反,听说这人被释放的当天,长跪在衙门口,口中直呼“感谢岳青天大老爷”
从此,岳行文便又多了一个称呼:岳青天。
岳行文转向青篱“农事一事,为师不甚在行,你说说你有什么法子?”
青篱一时也头痛,争水到这种地步,怕是北方几州旱得不轻呢。
想了半天,除了用压水井从地下取水之外,别无他法,便正了正神色道:“办法倒是有一个。还是先前叫先生帮忙做的压水井,这个物件儿相当于缩小了的水井,不过,通过特殊的装置,可以将地下水抽上来,比起我们现在用的轱辘水井省时省力,效率也高些,而且打井也极为方便,不占用土地,若是能做出来,这个倒可以应应急。”
“再者,我也极同意刚才胡公子说的话:保一方是一方。照邻县争水的劲头来看,北方的旱情确实不容小觑,而长丰县再有十日不下雨,又没有充足的水源的话,旱情也会显露。想全面都保,倒不如挑一些地势好的,重点保”
“其它的法子我也没有了。不过,我庄子里收的夏粮除去佃民们所得,还余一万六千余石,都在庄子里的库房里存着。若一旦长丰县灾荒,这一万六千余石的粮食算是我对你们二位的支持如何?”
胡流风瞪大了桃花眼:“一万六千余石的粮食白送给我们?”
青篱笑着点点头“是,不过是借你们的手转送给灾民罢了。不过,这可是最后的、没招之后的招。胡大人现在可不能打我这个粮食的主意。”
岳行文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为师立马再联系萧生生,若是压水井能造出来,是再好不过了。”
胡流风眼睛转了半天“我这就回去招集人手,开始筑坝,保一方是一方,那就保长丰县城以及周边吧”
青篱知道他说的是对的,长丰县城周边地势平缓,良田较多,产出较高,紧临着淇河及其支流,比较好上水。保这些田,总的说来,是比较划算的,也是最明智之举。
可这些田大多在乡绅富户手中,如此一来,一旦旱灾坐实,倒霉的可不就是平头老百姓么?
岳行文也皱眉,半晌,轻笑“你即要保长丰县城周边,何不向那些用水户讨些利息回来?”
胡流风“啊呀”一声怪笑“你居然跟本官想得一模一样。哈哈让那些人白白得了便宜,本官心有不甘,这利息自然是要讨的,不但要讨,而且要先付才行”
青篱也明白过来,笑着说“要讨就讨粮,旁的不要。若没有灾荒,胡大人也可转卖了赚几个银子花花”
胡流风哈哈一笑,起了身子“苏二小姐的提议甚得我心。胡某这就准备去打劫”走了两步,复又回头“若是打劫得足够多,苏二小姐的一万六千余石的粮,就可以省下喽”
青篱含笑回道:“那胡大人可要加油哇,小女子预祝您马到功成”
胡流笑大笑着出了书房。
岳行文也站起了身子“萧生生的事儿最迟后天为师给你回信儿。你好生歇着吧,这些日子可累坏了?”
青篱摇摇头,笑道:“我哪里累着了,倒是先生累着了罢?衙门别院两头跑现在又有这么一件挠头的事儿”
岳行文伸手盖在她的头顶:“为师不累。李谔的腿伤正在复原中,有半夏在那里看着,你无需担心”
青篱点点头“我知道了,先生快回衙门吧”
岳行文点头轻笑,身子却不动“方才为师很高兴。你可知是为何?”
青篱抬头望向他如幽潭一般的黑眸,轻笑:“先生可是指我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把一万六千余石的粮食白送了?”
岳行文点头,将她轻轻环在怀中,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猜对了。”
青篱在他怀中一笑“这事还用猜么?再者说,这世上要说能让我倾其所有去帮的一个人,也只有先生而已。先生不是应该早知道了么?”
更得晚了,严重感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