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是。”又转向岳夫人:“只是日后篱儿陪母亲的时日少了些,还望母亲多担待”
岳夫人被这突然来的圣旨搞得头脑有些发懵,刚新婚的女子哪里能这般的出去抛头露面,微叹一声:“陪我倒是小事儿”
青篱略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想了想劝道:“母亲,这圣旨说是只要我做个顾问。昨儿青阳来,正好闲话到这上面儿,她倒解释过,说顾问不用去当值,也不用儿媳频频抛头露面,若是她那里有什么不知的不懂的,只叫她来我们家中便是”
“若,若真有必须去农田中查看的事儿,那便叫先,哦,便叫夫君陪着再不济带了帷帽也使得”
岳夫人原先神色没怎么变,听到“帷帽”二字“扑哧”一声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规矩了?就连你外祖母那会儿,也没戴过这个呢”
圣命虽不可违,可青篱也不想让岳夫人心中不痛快,又陪着闲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她是真无心结,才请辞回院。
刚一转进前往自己院中的小道,她腾的转头,急催:“柳儿,快去让张贵将地豆丈菊等种子取些送来。”
“又做什么?”岳行文问。
“哎呀,”青篱懊恼的一拍手“这些日子忙晕了头,连这样的大事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这个时节正该将豆丈菊的种下。”
“丈菊还好说,晚几天无妨。那地豆这会子怕是已经发芽了,待芽长大了再种下,收成可是受影响的。”
岳行文轻笑:“这么说这圣旨来得正好?”
青篱嘿嘿一笑,悄悄凑近他“其实我心里高兴着呢,只是怕母亲不高兴,不敢显到面儿上来”
岳行文轻弹她额头“你当母亲没瞧出么?”
青篱嘿嘿一笑,心中那个高兴畅快,这是认得青阳以来,她做得最最正确的一件事儿。
显然她忘了就在不久前,她还在怪人家来着。
“这么说来,庄子里的麦子得毁去一些才是。”岳行文又问。
青篱点头:“待会儿张贵来,便叫他去办这件事儿。”
“嗯,半夏也闲着,也让他去学着些。”
不多时,柳儿领着张贵匆匆回到院中,青篱将各样种子查看了,心中松一口气,还好,也许是这里没什么温室效应,土豆的芽处刚刚顶出个小尖,手脚利索的话,这些四五天便能种完。
便向张贵说了要毁去些麦子的事儿,张贵想了想道:“小姐,如今麦子都开始抽葶,都快长到膝盖处了,毁了极可惜,况且,佃农们已辛苦照看了几个月,他们怕是也不愿意再者,去年一场天灾,老百姓都饿怕了,这会儿要毁粮田”
青篱叹了口气,也是,那庄子她去瞧了,比她在长丰的地肥,麦苗长得也壮,现在毁了是极可惜的。
心中纠结取舍半晌,才道:“去侧面打听一下,这庄子亩产多少,按应给他们留的份,计算个数字来。”
岳行文挑眉看向她:“要自己买粮补与他们?”
青篱心中一动,嫣然一笑:“才不这个数字算好了,要报给青阳。这些可算是为她种的呢。哦,对了,还有她提过要去找皇后娘娘问问,那油菜种子可还有”
岳行文点头,朝张贵道:“就按你们少奶奶说的办吧。”
张贵默默出门,擦了擦额头虚无的汗,回头瞧了上房一眼,柳儿在一旁“扑哧”一笑“你瞧什么?”
张贵摇头一笑:“总没见过公子这么算计旁人”
柳儿嘴一撇:“小姐说的也没错儿。即想要咱们庄子里这些新鲜的物件儿,出几石粮算得什么?”
张贵出去后,青篱的心思刹时又活络起来,想想长丰的庄子,再想想眼下这个庄子,盘算了好一会儿,起身进了书房,又伸头叫道:“先生,来替我磨墨。”
岳行文轻笑着走近“你那样的字也值得为师替你磨墨么?”
青篱铺了纸,笑着坐下,回嘴:“我这样的字也是您老人家教出来的。你不是说过什么教不严,师之惰的话,可见是你这个先生没当好”“嗯,”岳行文磨好墨,拈笔沾好,递给她:“那从今日起,你也与珊儿一样,每日写二十张大字?”
“才不”她接过笔,头也不抬的反抗。在纸上刷刷刷画了庄子大致的地形“我觉得我们这庄子还应该再改造一下,来你瞧瞧该如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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