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纯玉估摸着时间快到正午,但雨没停,他便将目光落在门口几把淌水的油伞上:“熙,要不、我先用他们的伞出去买把伞回来,然后回王府。”
“不用那么麻烦,再说,我也不想回去。”她懒懒的倚着窗,对拂面吹来的雨珠也不在意。
安纯玉却是一把将她拉开:“淋了雨会生病的,你之前的病才好。”
她不禁轻笑,由着他,问:“纯玉,若是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你跟我走吗?”
“你要离开?”他瞪大了眼。
“我是说如果。”嘴上虽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并不像玩笑,认真的看着他,审视他的每一丝反应。
安纯玉却是愣愣的难以回神:“为什么啊?熙,你为什么这么假设,是要和你的亲人一块儿走吗?”仿佛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但紧接着他又困惑的皱眉:“但是,你现在已经是王爷的庶妃,能走吗?”
她笑着叹口气:“纯玉,我是说一种假设的情况,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是不是舍不得你姐姐?”
“我……”他眼神里的挣扎表明了一切。
“当我没问。”她再细想想自己莫名其妙的话,的确是个玩笑,不现实。
安纯玉还是盯着她,似认定了她刚才的话是认真。
这时,门前的突然有辆马车停下,车窗一开,是文戬。
两人上了马车。
文戬递上一条素白的帕子,安纯玉接了递给冷熙。冷熙用帕子擦去脸上的雨水,见他用袖子抹脸,挡住他的手,直接用帕子给他擦。
“熙……”当着旁人的面儿,安纯玉有些难为情。
冷熙神色自若,擦完后将帕子直接递还文戬:“多谢。文太傅这是上哪儿?”
“……正准备去王府找纯玉,因想到纯玉可能来这里看店,这才顺带转过来看看。”文戬没想到她把帕子就这么还回来,愣了一下,只得接过。“店里的事忙的怎么样?”
“图样子看过了。原本就是棋社,所以修改的地方不多,只是得重新粉饰。大概半个月吧,迟也迟不了几天。”安纯玉说。
“哦,那倒是不慢。”文戬轻笑:“开棋社好,我也能帮上忙。”
“文太傅近来不忙?”冷熙蓦地插言。
“除了教导皇上功课,也没什么可忙。昨晚天气转凉,皇上夜间睡眠不当心,有点儿着凉,因此今天也没上课。想到纯玉开店的事,所以特地出来问问怎么样。”文戬言谈随意。
冷熙抿了轻笑,话外有音:“皇上倒是挺有趣的,教导皇上任重道远,太傅也非常人啊。”
“庶妃言重,这是为人臣子应该的。”文戬想起上次宫中之事,不由得又看她一眼。另外对于她和安纯玉的亲近关系,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发展的太快了。
马车一停,因只有一把伞,三个人有些为难。
冷熙正好坐在车门处,直接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跑上两步便上了石阶,有了大门上的屋檐遮雨。
“熙!”安纯玉惊讶的张着眼,想要阻拦也晚了。
“撑着伞过来!”冷熙嘱咐他,在她看来他那副单薄的身体,淋点儿雨就会病倒。
“纯玉。”文戬喊了他一声,撑着伞与他一道下车走来。
到了大门口,安纯玉忍不住小声着急:“熙,你怎么直接就冲出来,你之前才生过病……”
“不过是几步路,能淋病吗?”她不以为意的反问。
“可是……”安纯玉说不过她。
看了文戬一眼,她说:“你带太傅去说话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借着下人撑伞离去。
望着她走远了,文戬才低声说道:“纯玉,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安纯玉沉默了片刻,说:“没忘,只是我做不到。”
见他眼中神情认真执着,文戬明白,就不好再多说了。
午饭后,雨势虽减少,但天色越发阴沉。
冷熙正愁无事可做,打算去安纯玉那里转转,却见院外来了客人。白落烟!这对于她而言可真是稀客,她与白落烟见面倒不算少,话却说的不多,白落烟对她可是存着防备戒视,乃至轻蔑敌意。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白落烟的登门绝对不会是寒暄。
“给庶妃问安。”形式的问候,白落烟挂着满脸淡漠,直接就说:“我有事想与庶妃谈谈,不知庶妃有没有时间?”
“******客气,我有的是时间。请坐。”冷熙想,只有水逸风能够支使她来到这里。
待绿蝉端了茶,冷熙就让她退了下去。
除了门外烟雨迷蒙,房中一片安静。
白落烟似思忖了片刻,而后开口道:“几天前庶妃忽然发病,根据当时的情形,可见病的不轻吧?”
“哦?******知道?”她有点儿奇怪。
“当然知道,王爷托我研制一种解药,想必就是因庶妃的缘故。”白落烟淡淡的说着,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但这番话听在冷熙耳中,却激起心内波涛。紧接着她又说:“庶妃不必吃惊,也不须戒备,你的身份表哥早就告诉我了,与王爷之间也是心照不宣。王爷托我研制的药不容易,短期之内怕是难以完成。我来是想和庶妃打声招呼,若得了解药,麻烦给我看看,或许能制作出一劳永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