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熙……”
一看就知道他又想多了,冷熙无奈的笑笑,倚靠在栏杆上,将手里的两枚棋子依次抛入池水中。
“熙,你丢的是棋子?”安纯玉眼尖的发现,惊讶的看着她。
“没用的棋子。”她撒了谎,免得又要费事解释。转眼她就话题改变:“我们还是说说乔小蝶,往后你见的机会可要大大增多,一次两次托词逃开,可不能总这样的。”
“什么意思?”他似有懵懂。
“想想我们是在哪儿遇见她的。”冷熙提示着,又说:“她看起来不是循规蹈矩的小姐,又爱下棋,往后一定常去你的棋社,自然和你常常见面。你这位老板能丢下棋社跑开吗?你就是躲在王府里,凭借她和顾王妃的关系,进出还不是易事?我看她也是挺可爱的。”
“熙,我都称不上认识她,绝对没有对她存非分之想……”安纯玉急急解释。
“我知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看着一副紧张着急的样子,冷熙禁不住笑着伸手拍拍他脸,就像逗着孩子。
安纯玉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忧郁:“熙,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没抽回手,沉默的望着他,片刻后翘起嘴角微笑:“你对我来说,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这番回答令安纯玉愣了。
不远处,一双阴鸷的眼睛不巧目睹了这一幕,嘴角泛起冷笑。
傍晚时分,冷熙坐在房间里研读下棋的书,试图让自己的棋艺进益一点。迎着黄昏的暮光,穆惊澜走了进来,眼中沁冷。
“王爷?”冷熙觉出异样气息。
穆惊澜微微挑了轻笑,瞥了眼她手里的书,走到妆奁镜前,打开了小抽屉。紧接着,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他捏起一颗玛瑙珠子,对着窗外凄美夕阳审视。只见他双指微微用力,瞬间玛瑙就如豆糕般被捏碎。
“你!”冷熙盯着他,却无法指责更多。当初因这串玛瑙引发的事,她记忆犹新,只是不曾想他发现了抽屉。可同时又觉得奇怪,他分明已经默许,只要没做的过分……
过分?难道说他知道了昨晚的事?不可能啊。
“很漂亮的玛瑙珠子,漂亮的东西破碎时更有种难以言喻的美丽,你觉得呢?”他悠然的说着,直接将玛瑙珠子抓在手中,拳头一握,再次展开时粉末纷飞。
“王爷现在满意了?”她很冷静,声音同样很冷静,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是挫败和无力。当初这串玛瑙真不该从池塘里捞起来,费心费力,毫无用处,现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惊澜轻轻拍手,除去手上的粉末,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说:“哦,今晚本王请了一班舞姬,就在你这院子里摆个酒席,待会儿就有人来布置,你也准备准备。让绿蝉给你挑身好看的衣服,换上。”
她没任何回应,看着他离开。
少顷她走回妆奁镜前,发现抽屉的里角幸存了一颗玛瑙。自嘲的笑着将玛瑙拈在手中,转身就出门。
“庶妃,时间不多了,您不沐浴更衣吗?”绿蝉喊住她。
“你先准备,我很快就回来。”说着话她人已经出了院门。
如今对于安纯玉的住处熟门熟路,闭着眼都能走到。一进院门就见他蹲在院子里,手里摆弄着那些盆栽,经过豆子的提醒,他赶紧整理着衣衫就朝她笑。
“熙,你这会儿怎么来了?”
“有东西想送给你。”她也跟着笑,算起来今天的见面太频繁,第三次了。
“送东西给我?”他茫然的张着眼,眼中闪现喜悦和意外:“什么东西啊?”
“把手伸出来。”她有心逗他。
“哦。”他乖乖的伸出手。
冷熙将攥着的手移到他掌心,手指轻松,血红的玛瑙珠子滚落在他的掌心。
“这是……”他望着掌心的东西,茫然不解。
“这是上次你帮我带到广善寺开光的那串玛瑙里仅剩的一颗,我是个大意的人,东西在我身上很快就会丢失,所以想让你帮我保管。行吗?”她问。
“当然没问题,只是、开光的珠子是用来保佑你的,若是给了我,那你不就没有了吗?”他担心的是这个。
“我说过,我不信这个。再说,只要你好,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将他的掌心合上,她微笑着又说:“如果你想我好,就保管好它。”
“嗯,我会的!”他连忙点头承诺。
随后冷熙返回,绿蝉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沐浴后,直接穿上了绿蝉所挑选出来的衣服。又是那种奢华又拖沓的大袖长裙,在镜前理妆,她回想之前穆惊澜到来的那几分钟,料定晚上有事发生。
而此时,另两处也在精心妆扮。
安纯玉带着满腹疑惑来找安小倩,望了眼正梳妆的人,问道:“王爷为什么突然请我们?听说还有萧侧妃。”
“不知道,王爷只是派人来通知,晚上在冷庶妃那边用晚膳。”安小倩手上一停,从镜中望着他,微蹙黛眉:“我也觉得王爷今晚的举动古怪,一起吃饭倒没什么,怪就怪在酒席摆在冷庶妃的院子。听说王爷还请了舞姬助兴。”
“真的很古怪。”安纯玉忽而一笑,似想到了什么。
安小倩睨望着他,梳好头后转身:“纯玉?”
安纯玉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