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易帆微微一怔,继而一笑,掀了门帘便离开了。
楼玉笙哭丧着脸,郑宣便开心了,好心情地问,“那些杀手身上有重要的证据,至于你这样郁闷?”
楼玉笙瘪着嘴,像是要哭了一样,“我怕他们投不了胎变成厉鬼找我索命!”
“……”
“呜呜,你一定要帮我去最有名的寺庙道观去给我求几道平安符,不然我睡不安稳!”
“至于?”郑宣无语地问。
楼玉笙眨着眼泪汪汪的眼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鬼之心不能无……”
她还待说下去,被郑宣及时打断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去求!”
楼玉笙又抽了抽气,“那他们都被一把火烧干净了,官府应该查不到我身上吧?”
“……查不到,你放心好了!”郑宣心思一转,有些担心她的问,“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竟然雇了杀手来刺杀你?”
提到这个,楼玉笙就没好气,“我能得罪什么人,还不是那个你倾慕已久还巴巴地给人家准备生辰礼物那位大名鼎鼎的夜来楼老板娘舞心月?”
郑宣心中明了,她果然知道是舞心月。
他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是她?据我所知,你们才不过见了一面而已,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也想知道啊!谁知道她哪根筋抽了,一见着我就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的。”
“生吞活剥?”郑宣像是没听明白她的话,那晚她们是第一次见面,至少那时,舞心月掩饰的很好,连他都尚未看出她对楼玉笙的敌意,笙笙又是怎么知道的?“那晚你辱她几句,她心中不满是正常,却还不至于恨得刻骨吧?”
未免牵到伤口,楼玉笙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先察觉到她对我刻骨的恨意之后,我才出言辱她过过嘴瘾的。”
郑宣更觉诧异,“你如何察觉她对你的恨意?”
楼玉笙两眼一翻,这要她怎么解释嘛?她又怎么可能将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解释的清楚嘛!
“直觉,女人的直觉!无论她掩饰的多好,我也能感觉到她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杀气。”
郑宣无法判断这是真话还是敷衍,但无论哪一种,他也再问不出别的话来。
“说的好像你是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一样,都能感觉到杀气了。”他笑着调侃道,“不过倒是听人提起过,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
“那当然。”楼玉笙有些得意地说,“所以啊,如果你以后对我三心二意的话,你是绝对瞒不住我的。”
“这才刚开始,就想以后的事?”郑宣调笑道。
楼玉笙心念一动,说,“没听过一句话吗?不以结……不以成亲为目的的相爱,就是耍流亡民!”
成亲?
郑宣有些发怔,她想嫁给他,是真的想嫁?还是只是借此达到她的目的?
可无论前者后者,他都不可能娶她!
楼玉笙见他迟迟不说话,神情怔忪,心里便明白了个七八分。
虽然有些失落,却也不至于生气。
她动了动手指,拽住他的尾指,浅浅一笑,“我这么恨嫁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手指尖传来浅浅的暖意和不安,郑宣看着她,心绪有些许迷茫。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太明显不过,虽然委屈,却还顾忌着他的感受。
郑宣温和地笑,“怎么会?”
楼玉笙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就好。其实吧,我觉得我还挺年轻的,确实不着急嫁人!”
十五岁,在现代还是个中学生呢,早恋都是明令禁止的,更别提结婚生子了!
那得多吓人啊!
见郑宣仍有些出神,楼玉笙努力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毕竟都是过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她拽了拽他的手指,“你不是要帮我擦脸吗?快点啊,我都一整天没洗脸了,脏死了,现在肯定很丑!”
郑宣回了回神,开始帮她擦脸,因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即使小心翼翼动作温柔,也仍显得很是笨拙。
想问她在找什么东西的事,也暂时搁置一旁。
此时此景,即使心中存疑,他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
现在,他只想好好享受这份温暖美好,哪怕只是帮她擦擦脸。
——
郑宣帮楼玉笙擦完脸和手脚之后,自然而然地打算擦身子,只是这一次,楼玉笙抵死不从,大有你敢掀我衣服我就不顾伤势疼痛的反抗!
结果是,郑宣黑着脸端着水盆出去了。
文德就守在门外,郑宣随手将水盆递给他,瞥了眼他像便秘一样欲言又止的神情,淡定的移开目光,看到一个衣着朴素,背着大背篓,手里提着农具的少年出现在篱笆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