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寒风仍然拂在耳畔,暗夜中的宅院,所有人都早已熟睡,除了西北角的一个小院落,那是霍安君暂时养病的地方,灯火通明,她的侍女还在照顾她,所以,当一道白影快如闪电地穿过时,没人察觉。
易帆来到小厨房,找到给霍安君熬药的锅,将彤彤给他的药水滴下去,很快便融入药中,没有丝毫的变化,无知无觉,绝不会有人怀疑,随后,他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只是来到宅院外,意外地看到丁乙的身影,但也只是皱了下眉便悄然离开。
丁乙到的时候,楚宣已经睡下,丁乙不知楚宣近况所以有些纳闷,但也决定不打扰他明天一早再来也行,毕竟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紧急军情,只是,他刚准备走呢,就有人来通知他让他去见楚宣。
在外面吹了许久寒风,一进到暖烘烘的屋里,还真是舒爽,丁乙进去后反手关上了门,转身一看才发现楚宣竟然就披了件大氅坐在床上,呃,也不是说这样不可以,就是和他印象中的公子形象大相径庭,差点怀疑这人是不是公子了。
丁乙还纳闷的时候,楚宣开口了,“半夜三更来找我就为了看我而已?”
“呃……”丁乙讪笑,“当然不是,是,是关于楼姑娘的。”
他当然知道是有关笙笙的事,不然也不会这会儿见他了。“什么事?”
“今天傍晚的时候,霍小姐的手下去刺杀楼姑娘了,楼姑娘命大才逃过一劫。”
楚宣倏地盯他,眸色凌厉,像是出了鞘的利剑,刺得丁乙膝盖都疼,立马又道,“楼姑娘没事,一根头发都没少。”
只是,楚宣眼中的狠戾却丝毫不减,霍安君,她竟然敢!
他留下她就是为了方便监视她,她竟然还在他眼皮底下动了手!她还真是嫌自己命太大了!
丁乙见他半晌都没反应,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敢打扰,就默默地垂首站在那儿,或许是屋子里太暖太热了,热的他已经出了汗,却不敢伸手擦掉,咸咸的东西粘在眼角,真难受。
“还有什么事?”楚宣沉声问。
“楼姑娘的意思,也是想给霍小姐点教训,但顾忌着……”丁乙突然停在这儿,天下皆知那孩子是吴王的,此时提起,公子会不会暴怒?
楚宣冷冷看他一眼,吓得他一哆嗦,脱口就道,“楼姑娘顾忌着孩子不愿下狠手,只是给她下了点让她多病几天的药,但她又让属下在京城散布谣言务必要让陛下知道,说是霍小姐对您不敬,还骂您。”
“骂我什么?”
呃……给他熊胆他也不敢说啊。
“说!”楚宣冷喝。
“骂您猪狗不如!”丁乙被他一喝,立马就说,等话一出口又懊恼地不得了,只好解释着,“不过楼姑娘说原话不是这样的,至于是什么,她不肯说,但,但是,属下觉得霍小姐应该没那么蠢做这样的事,所以属下觉得,哪怕是传了谣言,只怕陛下也不会信。”
楚宣倒是相信霍安君一定骂过他什么,毕竟她对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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